“我確實要做一件事。”霍危微蹙的眉頭逐漸舒展,幽深的眸中散發著陰鷙冰冷的氣息,陰惻惻地盯著紀芸白。
紀芸白唇角高高翹起,不屑地睨了眼笑靨如花的元薑,心底冷嗤,看吧,她就說了,霍危真正愛的人是她才對,隻要她願意,朝著霍危招招手,霍危就會拋棄一切扭頭選擇她!
“那你趕緊把這個賤人趕出城堡,否則,我是不會跟你結婚的!”她鼻孔朝天哼了聲。
在紀芸白興奮激動的目光下,霍危勾唇冷笑,渾身散發著陰暗淩厲的氣勢,微眯著長眸,整個人像是籠罩在一層黑色霧氣中,眸色陰寒。
紀芸白控製不住地唇瓣咧起興奮的弧度,在心底瘋狂地呐喊,快!快把這個賤人趕出城堡!
霍危修長的手,倏地掐住了紀芸白的脖頸,眸色陰鷙,像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修羅:“說,為什麼要冒出來打攪我跟老婆的婚禮?”
他壓根就不在意當初是誰丟了麵包跟水給他,因為他壓根就沒要!
他隻記得,老婆嬌軟的小手按著他的肩膀把他強行晃醒,讓他記住她,他很聽話,他記住了,老婆就是世界上長得最漂亮最可愛的女孩子。
當初在城堡裡見到元薑的第一眼,他控製著內心變態般強占老婆的衝動,給老婆選擇的機會。
如果她不承認,那他會使用彆的辦法,得到老婆。
可是,老婆認領了救過他的名頭,那一刻,霍危開心得就像小貓的世界下起了小魚雨。
老婆居然還記得他!
從一開始,他就不在意是誰丟了麵包跟水給他,他在意的一直是那個強行把他晃醒的女孩子。
老婆願意騙他、為他花費心思、哄著他,那還不是因為愛他!?
紀芸白被掐得喘不過氣,臉龐漲紅,逐漸呈現黑紫色,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雙手使勁得拍打著霍危的手臂,驚恐不解地嘶吼:“霍、霍危!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
霍危幽深的眼底染著一片猩紅,藏在衣袖下的手臂暴起青筋,更加用力地掐著紀芸白,直接將她掐了起來:“不知死活。”
“你、你”紀芸白胸腔中的氧氣越來越少,她意識到霍危是真的要殺她,驚恐不安地求饒:“不、不要殺我。”
怎麼會這樣?霍危真正愛的人不應該是她嗎?
為什麼這一世一切都變了!?
場下一片人嘩然,但又不敢議論霍危的事,隻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紀芸白,城堡莊園誰不知道,霍危把元薑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竟然敢這麼空口汙蔑元薑,還真是不要命了!
是的,在場所有人都不信紀芸白的鬼話,紀芸白長相隻能算小家碧玉,而元薑,皮膚嬌嫩賽雪,長相豔麗精致,氣質更是淡雅脫俗,惹人憐愛,是個人看到元薑,都會情不自禁地相信她,做她最虔誠的信徒。
“老大,今天是你跟嫂子的婚禮,不宜見血。”胖子心臟咯噔一跳,連忙走到霍危身旁低聲提醒:“嫂子還在呢,老大你注意點形象!!!”
他平常是見慣了霍危殺人如麻的模樣,但嫂子這樣嬌滴滴的女孩子肯定沒見過啊!萬一嫂子覺得老大嚇人,要逃婚可就完了!!
胖子忐忑不安地回眸看了元薑一眼。
就看見,元薑朝著他勾唇笑了笑。
胖子眨了眨眼睛,大嫂笑起來比大哥笑起來好看多了。
霍危渾身一怔,神情微微恍惚,遭了,老婆還看著呢!
嗚嗚嗚嗚嗚,老婆不會討厭他吧?????
“什麼血不血的,胖子你在誹謗什麼?”霍危眼輕飄飄地把紀芸白丟開,緊張兮兮地蹙著眉頭握緊了元薑的手:“老婆,我剛剛隻是想跟這個瘋女人聊聊天,沒想乾什麼。”
胖子:
這麼拙劣的謊言,嫂子會信才怪!
元薑溫柔地笑著搖搖頭,回握霍危的手,壓低嗓音,嬌滴滴地撒著嬌:“霍危,我站得腿都麻啦。”
“那我抱著你。”霍危急切道,狹長的黑眸布滿小心翼翼跟柔情。
看見這一幕,紀芸白嫉妒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她不敢相信,霍危居然會這樣對她!
她捂著快被掐斷的脖子,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剛要憤怒地嘶吼質問,胖子就眼疾手快地脫掉鞋子強行塞進紀芸白嘴巴裡。
“嘔~”紀芸白被刺鼻的惡臭味熏到,胃部翻湧著要嘔出來,又被胖子用力捂住嘴巴。
“把她丟出去。”胖子朝著兩個保鏢示意。
兩個保鏢上前,一人抓著紀芸白的雙腿,一人薅著紀芸白的頭發,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把紀芸白丟出了城堡。
現場終於恢複寧靜。
婚禮儀式繼續進行,胖子遊刃有餘地將剛才的不虞帶過,他把那句經典的無論貧窮富貴的誓詞搬了出來,互戴完戒指後,就是親吻新娘了。
霍危有些緊張,他捏著元薑的頭紗,喉結緩緩上下滾動著,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等了好久,他都沒掀。
元薑眨眨眼睛,以為他是緊張,於是小聲地提醒他:“老公,可以掀頭紗親我了。”
霍危捏緊了頭紗,輕輕地搖頭,轉眸冷冰冰地看著胖子。
“老大,又怎麼了?”胖子有些懵。
“我要回房間掀。”老婆是他的是他的,他要一個人回房間掀頭紗!
胖子心領神會,又說了幾句場麵話,霍危就緊繃著臉抱起元薑,抬起修長的腿疾步離開,而這邊,開席了。
一道道精致美味的菜肴有序地端上桌,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瘋狂地夾著筷子展開飯桌上的戰鬥。
這可是在末世啊!
他們能吃席就算了!吃得還都是平常都吃不上的山珍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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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婚房裡。
霍危剛將元薑放在床上,就忍不住隔著頭紗親了親她香軟的唇瓣,眸底滿是幽暗瘋狂的欲色:“老婆。”
元薑坐在床上,乖巧地仰著小臉,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老公,你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她指的是冒領功勞這件事。
霍危輕輕地搖頭,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頭紗,低沉的嗓音從喉骨深處溢出:“我沒有要問的。”
元薑蹙起柳眉,抓住了他的手:“當初不是我救了你。”
“我喜歡的人是你,看到的人也是你,那塊麵包跟水我都沒拿,我隻把你記住了,你叫我的名字,你抓著我的肩膀,你擦掉了我臉頰上的血,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但我不在意,因為我要得到的,就是你。”
話音落下,霍危心底壓抑著的欲終於破蛹而出,他掀起元薑的頭紗,粗暴地吻住了那張嬌嫩欲滴的唇瓣。
他的唇瓣溫熱,仿若帶著電流,覆在元薑的唇上,舌尖撬開她的牙關,用力地往內探索。
元薑雙手圈住了他的脖頸,主動地回應著他。
他的吻粗暴猛烈,力道大得帶著攻擊性,凶狠至極,像是要把元薑吞之入腹。
空氣中曖昧的氣氛漸濃,霍危不再滿足簡單的親吻,他溫熱的大掌流連在元薑白皙細細的香肩上,然後,撕碎了她的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