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怎麼可能!?”男人眉頭狠狠一擰,鼻翼煽動,滿臉橫肉陰得像壓著雷,他驚恐又憤怒地瞪著元薑,像是要吃人一般。
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擁有異能呢?!男人在心底瘋狂地咆哮,驚懼地掃了眼死去的兄弟們,嚇得頭皮發麻。
不、他可是雙係異能者,他不要死!他渾濁的眼珠子滴溜滴溜轉了兩圈,立馬有了主意。
男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磕三個響頭,哭嚎著求饒:“我都是被逼的,求求你們放過我!饒我一條狗命!”
“我願意以後為你們賣命,這位小姐,求你了。”
元薑漂亮的小臉浮現著冷意,對男人的示弱沒有絲毫動搖,如果她隻是個普通人,剛才霍危也許就中了他的詭計,被他殺害了!
陰險狡詐的狗男人!
“彆以後了,你這條命我現在就要。”元薑漂亮的狐狸眼裡沒有溫度,隻有冷漠的深淵。
男人被她幽冷的目光看得渾身冒出冷汗,見她眼中浮現的殺意,有苦難言,但眼下也沒有彆的法子,看來,隻能拚死一搏了!
“賤人!既然如此,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男人麵部猙獰扭曲,騰得一下站起來,掏出了一個炸彈,視死如歸。
“太天真了。”元薑輕笑一聲,烏黑的眼瞳快速地閃過一抹暗芒。
什麼?!
男人渾身一頓,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動彈,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隻有眼珠子能動!
元薑沒有絲毫猶豫,纖細白皙的手指掐住了男人的喉嚨,竟直接將他掐起,男人雙腳離地,她的力氣大得驚人,死死掐著男人,男人感受的痛苦不是無法呼吸,而是、骨頭被捏碎的痛感!
一個女人,力氣怎麼會那麼大!?
男人臉逐漸變成豬肝色,泛出死意的青紫,他多麼想呼救求饒,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一絲。
手裡的炸彈被元薑拿走,她握在手心裡,隻是眨眼間,就化作煙灰,消失不見。
男人被這一幕嚇到,瞪得眼珠子都要凸出來,豬肝色的嘴唇蠕動著,眼睛充血,他拚命地想要逃脫桎梏,卻連抬起手指都無法做到。
元薑看著男人從憤怒、驚恐、痛苦、絕望的神色變化,嬌嫩的唇瓣勾起一抹妖媚的弧度,她俏皮地歪了下腦袋,聲音甜得發膩:“這樣死會不會太輕鬆了?”
她還要做什麼?
男人本以為元薑是要掐死他,但忽然冒出的一句話,瞬間又讓他為之一驚。
緊跟著,他就看見元薑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另隻手鬆開他的脖子,他拚命汲取著新鮮空氣,下一秒,元薑就抓住他的腿!
“啊——”男人撕心裂肺地慘叫著,眼底迅速充血地像要破裂!
隻看見,元薑居然徒手撕扯著男人的手跟腿,身體極具緊繃狀態,宛若被蠻力撕扯的屍體,身上爆出猙獰血管,骨頭咯咯作響,“哢嚓”一聲,皮開肉綻,皮肉居然被撕裂了!
裡麵清晰可見猩紅的血肉,裹挾著乳白色的脂肪跟森白的骨頭,男人痛苦絕望地發出慘叫聲,痛得掉出血肉,元薑冷冰冰地看著這一幕,再度加大力氣!
“撕拉”一聲,男人被元薑手徒手撕成兩半!噴濺的鮮血落在她冰冷的狐狸眼上,泛出妖豔幽冷的暗芒,她毫不在意地把男人的屍塊丟在地上,抬起白皙的小手,擦拭掉眼上的血。
霍危是她的,任何妄圖傷害他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老、老婆”霍危凝了凝眉心,他還是第一次見元薑這副模樣,殺人如麻,冰冷無情,手段狠厲。
元薑驀然一怔,糟糕,忘記霍危還在看著她。
她揉了揉板著發僵的小臉,轉身時換上了笑靨如花的表情,眨了眨眼睛,嗓音嬌軟:“老公,壞人被我打死啦。”
霍危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深沉和凝重,漆黑的眼瞳裡一點一點地染上猩紅,壓抑著病態般的興奮。
好粗暴的老婆,他好喜歡!
老婆果然是最愛他的嗚嗚嗚!
他太幸福了!
他壓根都沒受傷,老婆那麼乖巧那麼溫柔那麼可愛的女孩子,居然為了他徒手殺人!
這輩子能娶到老婆,簡直是上輩子燒了高香!!!
霍危疾步上前,一把抱住元薑,白皙的臉龐上泛出興奮的薄紅,啾啾幾下在她小臉上親了親:“老婆,你真好~”
“嘻嘻。”元薑揉了揉霍危的腦袋,往上一蹦躂,修長的雙腿纏住了他勁瘦的腰,小臉窩在他的脖頸處,軟綿綿地蹭了蹭:“老公老公,這裡的氣味太難聞了,我們回去吧?”
“好。”霍危低頭溫柔寵溺地在她烏黑的發絲上落下吻,側了下頭,嗓音低低啞啞,壓抑著情動:“老婆,你剛剛太颯了,我完全被你迷住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漂亮溫柔可愛善良的女孩子,我、我又好想跟你弄”
元薑小臉紅撲撲得,她緩緩閉上眼睛,露出脆弱修長的脖頸,雙手圈住了他的脖頸,嬌軟的嗓音都透著羞:“那我們回家。”
“好!”老婆答應了!霍危滿臉興奮,緊抱著元薑,身形一閃,猴急地衝了回去。
目睹一切的胖子,震驚得張大嘴巴,能塞下一個鴨蛋。
他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看看霍危元薑離開的方向,又看看門口的屍體,驚恐得吞咽了一下。
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夫人這麼凶殘,老大居然還說溫柔可愛?
胖子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認命地打開門去收拾一片的屍體,要是不收拾,引來喪屍是小事,關鍵是會發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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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五點。
元薑隱隱約約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嬌滴滴地哼唧了聲,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就看見霍危打開房門出去的場景,房門虛掩著,他沒關上。
霍危要去做什麼?
元薑躺在床上沉思幾秒後,就掀開被子起身,身上還有些酸痛,她揉揉腿,快步跟上。
噠、噠、噠、
元薑緊張地舔了舔唇瓣,跟著霍危,她下了一樓,打開密道後,發現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地下室。
這個地下室寬大無比,空氣中充斥著潮濕跟血腥味,沒有一絲光芒,可霍危卻像是走過無數遍一樣嫻熟,不需要任何照明,風輕雲淡地走到儘頭。
“啪嗒”一聲,鐵門打開的聲音響起。
元薑屏住呼吸,跟了上去,藏在門口,探出腦袋朝著裡麵看去。
“父親,你錯了。”霍危陰沉暗啞的嗓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