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大擺宴席,周邊一片喜慶熱鬨。
遲遲沒看到裴琢帶著元薑回來,裴愛國站在門口心急如焚,難不成元知青悔婚了?不願意嫁給他這傻兒子了?
裴愛國焦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邁開雙腿跑去知青點瞅瞅到底是咋回事!
又耐著性子等了好一會,裴愛國終於看到了裴琢騎著自行車的身影,焦急的神色陡然一變,唇角的弧度愈來愈大。
“爹,我帶著我媳婦回來了。”裴琢修長勁瘦的腿支在地麵上,自行車嘩啦一下就穩穩停住,他單手攬住元薑的腰肢,穩穩將人抱在懷裡。
裴愛國見裴琢傻嗬嗬的模樣,嫌棄地挪開眼:“你媳婦你媳婦,趕緊把你媳婦抱回你屋裡,等會兒敬酒。”
他看向元薑,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兒媳啊,你放心,裴琢酒量好,等會你都讓他喝。”
“好。”元薑小臉一紅,霎時有些不好意思地喊了聲:“謝謝爹。”
“不用謝不用謝,都是一家人。”裴愛國內心狂喜,一時間忍不住笑出聲。
裴琢抱緊元薑,邁開修長的腿往院裡走,短短十幾米的路程,紅橋村裡單身的壯漢們都紛紛朝著裴琢投去羨慕的目光,看向元薑時,眼裡、臉上滿是驚豔,唏噓一片。
“這傻小子運氣倒是頂好,沒成想咱們村最漂亮的女知青被他娶回家了!”
“羨慕啊,早知道那天我就在河邊守著了,沒準我救下元知青,元知青就嫁給我了。”
“你少來吧你!人家裴琢雖然傻,但力氣大,一天至少能掙十五個工分,你能嗎?元知青嫁給你這弱雞,怕是連飯都吃不上,隻能吃糠咽菜!”
“”
糟了,這些人竟然想跟他搶媳婦!?
裴琢渾身猛地一僵,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指更用力地抱緊元薑,拔腿嗖地一下衝進新房,“砰”地聲將門關上。
三天的時間雖然緊張,但整個屋裡裴琢都收拾了一遍,被褥凳子衣櫃都是新的,窗上還貼著喜慶的紅花。
裴琢將元薑放在鋪著紅色被褥的床上,垂眸,緊張兮兮地說:“媳婦,你等會不要出去,外麵有壞人!他們想跟我搶你!”
“好,我不出去。”元薑仰著小臉,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很是明亮水潤:“我就在這裡等你。”
裴琢終於鬆了口氣,沒忘記馬紅霞的叮囑,說把媳婦帶回房裡後他要出去招呼客人,他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元薑,一步三回頭:“媳婦,我馬上就回來。”
“嗯嗯。”元薑軟糯糯地回答,用力點頭。
裴琢委屈不滿哭唧唧,最終還是離開了房間。
元薑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打量著屋內的布置,這個房間又大又寬敞,朝北向南,牆壁上是新糊的報紙,中間貼著一個大大的“喜”字。
家具齊全,看著都很新,衣櫃裡,四五件衣服疊得整整齊齊,可憐地被裴琢放在角落裡,其他地方都是裴琢給元薑留的位置。
打量了一圈,元薑重新躺回床上,咕噥著臉腮尋思,裴琢是笨蛋,那他知道要怎麼跟她上、床嗎?
裴家一整天都喜氣洋洋熱鬨得很,時間悄然來到傍晚,裴琢喝了一圈又一圈的酒,古銅色的肌膚漲紅漲紅的,漆黑的眼睛也變得迷離,他用力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好暈啊
“狗蛋,你把這個端回屋裡給你媳婦吃。”馬紅霞遞給裴琢一個大碗,裡麵盛滿了肉菜,底下是白花花的大米飯:“你也好好休息下,其他交給我爹,你好好陪你媳婦就成。”
“好!”一聽到媳婦,裴琢瞬間站得挺直,端著碗急匆匆地衝回房間,反手將門關上,就看見了在床上酣睡的元薑。
他漆黑修長的眉頭舒緩了些,將碗放在桌麵上,醉醺醺地撲在床上,渾身肌膚如岩漿般炙熱,整個人都重重壓在元薑的身上。
“媳婦~媳婦~”
元薑卷翹纖濃的睫毛顫了顫,隻覺得有一個很重的東西壓在她胸口,喘不上氣,緊跟著,就是濃烈的酒味,她精致的鼻子嗅了嗅,一個柔軟炙熱的唇瓣就貼在了她唇上。
元薑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笑得一臉傻樣的裴琢。
裴琢粗暴地啄了幾下元薑的唇瓣,歪著腦袋,眼睛明亮得望著她:“媳婦,你醒啦!”
“你這是喝了多少,醉成這樣?”元薑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溫熱的手指輕撫著裴琢滾燙的臉頰,感受到他炙熱的體溫,不由地蹙緊眉頭。
“沒喝多少!我把那些壞人全部灌醉了!”裴琢忙活了一天,把今天說要搶他媳婦的壯漢們都喝趴下了。
元薑被他壓得有些難受:“你先起來,我喘不上氣。”
裴琢呆呆地盯著她,目光遊移,他不想起來,媳婦的身體好舒服嗚嗚嗚,想一直貼貼一直壓著!
“裴琢,等會再給你壓,現在我要吃飯。”元薑戳了戳他的臉頰。
裴琢不情不願地:“那好吧,媳婦我喂你吃。”
話音 剛落下,裴琢就踉踉蹌蹌地起身,端著碗一屁股坐在床上,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指攥著筷子,夾著一塊紅燒肉遞給元薑:“媳婦,啊~”
元薑配合的張開嘴吃下。
裴琢眼睛又亮了,目露癡迷,他渾身都是酒氣,但是人似乎沒醉,夾菜喂飯的動作很穩當。
吃了一半,元薑就吃不下了,裴琢埋頭就將剩飯剩菜吃完。
放下碗後,裴琢又開始黏膩,纏著元薑要親親:“媳婦、媳婦親親嘛。”
“你先去洗澡,等會親。”元薑受不了他身上的酒味,漂亮的小臉皺了皺,往床裡麵躲。
裴琢抓抓頭發,也不糾結為什麼要洗澡,反正媳婦叫他去洗澡他就一股腦衝出去洗了個冷水澡,然後端著一個盛滿熱水的銅盆進來。
“媳婦,我給你洗腳。”裴琢蹲在元薑跟前,抬著頭仰視著她。
他很高大,渾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哪怕是蹲著,胸前鼓鼓囊囊的肌肉蓬勃充斥著野性攻擊性。
元薑嬌嬌地嗯了聲。
裴琢性感的喉結重重地滾動了下,慢吞吞地垂下頭,骨骼分明暴起青筋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腳踝,脫下了白襪,露出嬌小白皙的腳丫。
媳婦就連腳,都長得好看極了,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透著若隱若現的淡青色青紫色經脈,腳很小,腳指頭圓潤可愛,指甲都是藕粉色的。
裴琢忽然覺得口乾舌燥,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瓣,感覺身體又熱了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握著元薑的腳,放進了銅盆裡。
“還沒洗好嗎?”元薑蹙起柳眉,裴琢已經洗了十幾分鐘了,水都開始涼了,怎麼還沒好?
“好了媳婦。”裴琢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他拿起毛巾擦拭乾腳,隨後用力一扯元薑的腳踝。
在少女的驚呼聲中,裴琢心滿意足地將元薑抱在了懷裡,他有些難受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媳婦,我好難受啊。”
“我想親你,可不可以?”
“什麼時候難受的?”元薑懵了下,沒反應過來,順著他的話就問。
裴琢將人壓在床上,粗糲的大掌從她襯衫下揉了進去,委屈地舔了舔她修長的脖頸,說:
“今天看見媳婦的時候就難受。”
“剛剛給媳婦洗腳的時候也難受。”
“難受的想親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