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軟的大床上,元薑睜著水潤瑩亮的狐狸眼可憐兮兮地望著裴琢,烏黑稠亮的發絲如同瀑布般被壓在身後,幾縷發絲調皮地黏在那修長白皙的脖頸上,她的肌膚如同剝了殼的荔枝般,襯得身上的指痕、掐痕、吻痕明顯。
裴琢昨晚已經儘量放輕動作了,但她身上還是出現了很多紅色的痕跡。
荼蘼又妖豔。
四目相對。
裴琢清明的眼瞳驀然又染上一抹暗色,他情不自禁地滾動了下喉結,直勾勾地盯著元薑:“媳婦。”
他這副神情元薑太熟悉了,下意識地攥緊了胸前的被子,小臉上的表情怯怯地,咬著又紅又腫的唇瓣,說:“你不準過來。”
太嚇人了!
長得嚇人!久得嚇人!
期間元薑隻覺得又疼、、又爽,滿腦子混沌滾燙,到最後根本分不清現實與虛幻,隻記得一整晚,她醒的時候看見裴琢大汗淋漓的模樣,昏睡的時候耳畔環繞著他嘶啞低喘的呢喃聲。
哪怕她暈過去了,裴琢也沒停!
他反倒是更興奮,咬著她的耳垂、脖頸,抓著她的手,一直呢喃著:“媳婦、好舒服啊”
元薑渾身瑟縮了下,漂亮的狐狸眼裡滿是委屈害怕,她縮著往床角裡躲,垂下眸不去看裴琢那副呆愣委屈的模樣。
“媳婦,我、我做錯什麼了嘛?媳婦你怎麼了?媳婦你彆不理我!”裴琢天塌了,看著元薑抗拒他的模樣,著急得手足無措,他抓了抓頭發,一屁股坐在床上,緊張兮兮地癟著嘴說:“是因為昨晚嘛?”
元薑咬著有些破皮的嘴唇不說話。
“媳婦對不起,我昨晚太野蠻太凶了。”裴琢心臟倏然一緊,想起了馬紅霞說的“太野蠻了,媳婦以後就不讓碰”的話,頓時天塌了,急切地語無倫次地解釋著:“媳婦媳婦,我不是故意的。”
“我隻是好舒服,好喜歡好喜歡跟你做這種事。”
“我一進去,就感覺你緊緊的,包裹我,我好喜歡這種感覺,想跟你一直這樣在一起,我都不想出去”
裴琢說著說著,漆黑的眼瞳一點一點地亮了起來,連帶著臉上的表情也有幾分羞澀:“而且媳婦你忘了嗎?”
“你明明也說了舒服的。”委屈裴琢可憐巴巴地望了元薑一眼,隨後又耷拉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這些話,直白又露骨,還色、qg。
偏偏這人說得一臉坦白!
元薑手指攥緊,滿臉羞惱,她咬著牙側過頭,發絲劃過臉頰,含羞帶怒的眼風掠過裴琢時,帶著若有似無的勾,像是一汪秋水裡的波光,輕輕地映在人心上。
“裴琢!你不要亂說話!”她氣得伸出一截白得發光的小腳去踹他。
裴琢呆呆地坐在床邊沒動,任由元薑踹了他幾腳。
等到元薑泄氣時,他又猛地攥住她纖細滑嫩的腳踝,抓著她往自己身邊扯過來,粗糲的指腹摩挲著那肌膚,凸出的喉結重重滾動了下:“媳婦,你消氣了嗎?”
“如果沒消氣的話,你還可以像昨晚那樣,扇我、掐我、咬我,抓我頭發也成。”
元薑嬌唇溢出一聲冷哼,扭過頭不去看他。
裴琢就直接掐住她的小腰,托起她的腿,纏、、、在自己腰上。
他嫌棄地看了眼礙事的被褥,大掌一把扯過,丟在床上,隨後就將元薑摁進自己懷裡。
兩具身體嚴絲密縫地貼在一起。
尤其是,
元薑身上沒有任何遮擋物。
“你乾嘛!”元薑羞赧地緊緊環抱住他,小臉貼在他心口,雪白的肌膚瞬間都透出薄粉。
裴琢低頭,滾燙的呼吸掃過她的耳尖:“媳婦,你生氣真的可以打我。”
“不要不理我,也不要不讓我進去。”
纖細脆弱的脖頸完全暴露在裴琢眼前,雪白的肌膚宛如水蜜桃一般,透出淡淡的粉嫩色澤,嬌嫩欲滴,仿佛能掐出水來,誘得裴琢滾了滾喉結,彎著脊背又想去咬她。
忽然,一陣“咕咕咕~”的聲音從元薑肚子裡響起。
裴琢動作一頓,眨了眨眼睛,掩藏過一抹心虛的神色,目光遊移地落在元薑嬌小纖薄的香肩上。
媳婦、
好像從昨晚到現在,還沒吃飯
元薑捂著癟癟的肚子,白皙臉頰上染上一抹嫣紅,精致嬌媚的眉眼處也染上一抹薄怒,她氣得張口就嗷嗚地狠狠咬在裴琢露出的脖頸上。
裴琢也不吭聲,就隨她咬。
直到一股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元薑才哼哼唧唧地鬆開,掐著他的臉頰,故意板著小臉警告他:“裴琢!”
“以後不準這樣了,今晚你睡地上,不準跟我睡!”
“我現在要吃飯。”
委屈裴琢遲鈍地啊了一聲,棱角分明的臉上出現可憐巴巴的神色:“那明天可以嗎?”
“明天再說。”元薑小聲咕噥了聲。
“那我今晚打地鋪,明晚跟媳婦睡!”裴琢對這個安排十分滿意,臉上立馬就揚起了笑容,他沒忘記要給媳婦喂飯,大掌撿起被褥就緊緊將元薑包住,然後把床幔放下來,才抬步急匆匆地跑出房門,把鍋裡熱著的飯菜端過來。
裴琢讓元薑坐在自己腿上,一筷子一筷子地將飯菜夾給她吃,元薑渾身酸痛、又沒力氣,索性就任由裴琢擺弄。
吃飽後,元薑還是很困,也顧不得其他,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裴琢照舊將剩飯剩菜吃光,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就看見了在門口等著他的馬紅霞。
“娘。”裴琢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馬紅霞無奈地輕輕搖頭,一把將他手裡的碗拿走,苦口婆心道:“兒子啊,娘理解你年輕氣盛,但媳婦是你的,啥事都可以慢慢來。”
“你也不要太著急了,你瞅瞅,你媳婦現在都沒出房門,這得多累啊!”
我哩個乖乖,她都有些心疼她兒媳婦了!
就她這傻兒子這身板這力氣,
馬紅霞滿麵愁容,她兒媳婦招架得住嗎?
裴琢羞愧地低下頭:“我知道了娘。”
“行了,趁現在還早,你抓緊時間去河邊抓條魚上來,晚上我給你媳婦煲魚湯補補。”
“我知道啦!”裴琢眼前一亮,瞬間就跟打了雞血似得昂首挺胸,一把撈起背簍就衝了出去。
馬紅霞望著裴琢雀躍的身影,又是無奈又是寵溺地笑了笑,拿著臟碗就去廚房洗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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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馬紅霞那個騷蹄子唆使那傻子聯合打你!?”王春花啪的一聲一手拍在桌子上,眸光中閃過一絲銳利,她的下巴尖尖的,臉皮鬆弛得厲害,像個蒸去水分的乾蘿卜。
臉色陰沉得像是要吃人,她眯著渾濁的眼睛,冷笑一聲:“這裴愛國真是越過越糊塗了,當年為了個騷蹄子跟傻子,跟老娘斷絕關係!”
“現在還讓這倆不值錢的玩意欺負我的大金孫!”
“他管教不好自個的婆娘跟那傻兒子,那老娘就替他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