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元薑蹙眉,嬌俏柔媚的小表情看上去十分困惑跟糾結,她慢吞吞地歪了下腦袋,小聲問:“不叫媳婦了嗎?”
裴琢瞬間僵住,藏在衣袖下的手臂暴起性感的青筋,那些亂說胡話葷話的記憶如驚雷在腦海裡炸開,他的耳朵瞬間就紅得滴血,整個人都驚得一顫。
“媳婦媳婦,我最喜歡你啦!”“媳婦,好舒服啊,我好喜歡你”“媳婦媳婦,你不要不理人家嘛~”“媳婦,再大聲點……”
“媳”裴琢心臟咚咚咚地跳起來,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臉頰紅了起來,他不明白,自己腦子不正常的時候,怎麼可以說出那麼多不要臉還露骨的話,現在腦子恢複正常了,他的羞恥心既強烈又害躁,低沉沙啞的語氣艱澀,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媳、媳婦。”
他僵硬又害羞地低下頭,拳頭緊攥,耳根似躁得很。
元薑翹著唇瓣笑,漫不經心地靠在床頭,將裴琢的緊張看在眼底,故意開口說道:“裴琢,你現在不是笨蛋了,就不想要我這個媳婦了嘛?”
“既然你這麼為難,那”她表情垂了下來,失落地歎了聲氣:“那我們就離婚吧!”
“反正你也不喜歡我,連摸都不讓我摸,還躲開。”
“你是笨蛋的時候,從來不會這樣對我。”小狐狸故作傷心地擦了擦眼睛。
“離婚?!”裴琢漆黑深邃的眼瞳驟縮,舌尖抵住後牙槽,下頜緊繃,微微咬牙道:“不、不離婚!”
他不要離婚!
是因為他避開了元薑的手,讓她傷心了,才要跟他離婚嗎?
他喜歡她的,
不管是傻子的時候還是現在。
空氣似乎蒸騰著,一點一點地蒸發裴琢濕淋淋的理智。
裴琢捏緊了拳頭,邁開修長的腿大步走到元薑跟前,臉紅得像猴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抓住元薑的小手,就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腹肌上:“摸!”
“你、你要摸多久就摸多久!”
元薑視線落在裴琢潮紅的臉頰上,饒有趣味地挑了下眉,撩人嬌媚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隻讓我隔著衣服摸?”
裴琢眼瞳驟縮,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動起來,那壓抑興奮的修長眼眸之中隱隱泛起猩紅。
他似乎很緊張、又很興奮,他拳頭鬆懈下來又猛地握緊,大抵是被她刻意撩撥的話刺激到了,腹部的肌肉線條緊繃得更結實,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他滾燙的肌膚溫度。
“嗯哼?”元薑眨了眨眼睛,喉骨間溢出的嗓音嬌軟性感,帶著某種勾人的顫音,白皙修長的手指故意撓了撓他的腹肌。
細白的手腕突然被攥住了。
他力氣大得驚人,元薑下意識地悶哼一聲。
隨後,裴琢就抓著她的手,鑽入了他的衣擺內,直接重重按在那線條分明、硬邦邦的腹肌上。
“你、你想怎麼摸,就怎麼摸,我不要離婚,我當時隻是,沒反應過來,我我跟你道歉,你想怎麼樣都行,隻要不離婚!”裴琢耳根跟脖子都漲紅了,緊張又害躁得筋脈都微微鼓起。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虔誠又緊張地盯著她。
生怕元薑真的跟他離婚。
裴琢咬了咬後槽牙,呼吸紊亂,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但元薑才不會讓裴琢如願,她搖了搖頭,嬌軟的語氣堅定:“我還是要離婚,我不跟你過日子了。”
裴琢天塌了。
漆黑的眼底像漩起了黑色氣流,仿佛有風暴在凝聚,黑壓壓的,急速地閃過一抹嫉妒陰鷙的冷光,他攥緊了元薑的手:“你不喜歡我?”
“你隻喜歡傻子?”
“我變正常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明明他是傻子的時候,
元薑那麼喜歡他,對他又親又抱,還天天做那種快樂的事,
難道
難道是因為他沒有傻子的時候騷浪?
媳婦喜歡浪蕩點的他???
裴琢長眸微眯,愈發覺得是這樣,他抿直了唇線,說話時,覆了薄繭的指腹用了些力道,摩挲著她滑嫩的腕骨:“媳婦,你不喜歡我了?”
元薑掙紮著甩開他的手,唇角勾起一抹壞笑,見裴琢這副緊張無措的樣子,心總算是安定下來,她將肩上的麻花辮甩到身後,嬌俏地哼了聲。
“你猜。”她拍拍裴琢的肩膀,抬步就往外走去。
“媳媳婦!”裴琢眼底變得沉暗,眸光深邃似潭,他輕扯了下唇角,忽然轉過身,大掌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將她牢牢的釘在床上,強製地壓著她,緊緊桎梏她的雙手舉在頭頂,俯身,低頭,朝著那抹紅色吻去。
元薑蔥白的小手擋住了裴琢的唇。
她瀲灩著漂亮的眉眼,精致的五官透出委屈楚楚可憐的神色,嗓音又柔又媚,帶著可憐的語氣:“我們都要離婚了,你怎麼還想親我?”
離婚離婚,又是離婚!
他不要離婚!
裴琢鋒利的眉頭籠罩上一層戾氣,他強橫粗暴地捏著她白皙細膩的脖頸,手上稍微用力地迫使她抬頭看向他:“不離婚。”
“你要是生氣,打我罵我罰我都行。”
忽而,他趁著元薑思索之際,低頭吻住了媳婦粉嫩的唇瓣,強橫無禮地握著她的脖頸,高大修長的身軀壓著她,令她無法動彈跟反駁。
粗暴強勢地親吻著她,像是發泄,又像是在懲罰她。
他不像傻的時候,會一邊親她一邊說著露骨的話,他隻會用行動表明。
裴琢的手指溫度很高,貼在元薑的脖頸跟臉頰處引起一片灼燙,她被迫仰著頭,整個人被壓在床上和男人高大壯實的身軀之間,無法透氣,呼吸都逐漸變得艱難起來。
她試圖反抗,但得到的是更凶狠的吻,侵占欲十足。
這個吻長達半小時,元薑氣喘籲籲地望著他,水潤瑩亮的狐狸眼瀲灩著水澤,嬌嫩如水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紅,她委屈地咬住唇瓣:“裴琢!”
“我們都要離婚了,你怎麼還可以親我!?”
又是離婚!
裴琢眸底一片躁意跟病態般的瘋狂,他索性掐住媳婦盈盈一握的腰肢,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進骨子裡,低頭想要堵住那張喋喋不休、說著煩人話的小嘴,卻被她側著臉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