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非分之想 > 第二十章 插翅難逃

第二十章 插翅難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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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

羅海對於沈淮書來說是來自地獄的惡魔,是刻在骨子裡的烙印,時不時便會出來作惡。

那樣一個殺人如麻的儈子手光是提起都會讓人不寒而栗。

牆壁上掛著的金色鐘表裡,秒針滴滴答答轉了一圈又一圈。

林硯極為耐心等著她從裡麵出來,被霧氣浸潤的眸光顯然是哭過。

“我給沈淮予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他微微垂眼,拿出手機翻找通訊錄,手腕卻被拉住。

“不用了。”

她不想讓哥哥知道這件事,不然肯定會找林硯麻煩。

男人動了動手指,指腹觸碰到她冰冷的肌膚,他在濕潤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心突然狠厲不起來。

就像安婷所說,沈淮書沒有任何性格缺陷。

大學裡的她陽光明媚,追求者無數,唯獨在自己麵前總會傷心難過,就如眼前這般哭紅了眼眶。

林硯闔了闔眼,將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重新壓了回去。

耳機裡傳來指令,李小進的目光同時也看了過來,“林隊,我們該行動了。”

林硯蹙眉看向她,問:“接應的人什麼時候來?”

“快了,應該幾分鐘就到。”李小進靜靜等待著林硯的命令。

她能看得出來眼前兩個人關係不同尋常,特彆是沈小姐對林隊充滿了一種無比信任的依賴感。

沈淮書伸出微顫的手指捏住林硯的袖口,壁燈的黃暈籠住她發紅的耳尖,正當李小進眉心緊蹙以為她會妨礙任務執行時,她開口道:“你要注意安全,彆擔心我。”

金屬表盤倒映出她蒼白的臉頰,林硯目光凝著眼前留有齒印的唇,見不得光的情感在此刻被點燃,灼得他渾身又疼又麻。

“待在這裡,彆亂走。”

隻留下一句啞聲提醒,男人大步流星混入人群,李小進隨後跟了上去。

兩人並肩從後門離開,行徑越來越偏僻,直到在一條蔭蔽的小道,四麵八方傳來刺耳的轟鳴。

來人騎著摩托車以圓的形式將兩人圍在中央,他們沒有停下而是騎著車一直繞圈,時不時來傳來一聲戲謔的口哨聲。

李小進抬手遮住大半晃眼的燈光,英氣的眉宇間是忍不住的嫌棄,“他們果真來了。”

黑色車輪摩擦碎石地麵激起一小簇火花,帶起的風浪吹動著男人襯衫下擺。

林硯沉靜觀察著每一個從自己眼前晃動的麵孔,突然心跳漏了一拍,“不對!”

“什麼?”身旁的人不解的看向他。

“少一個人。”

那個在大廳裡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的男人,雖然看上去文質彬彬,但在直覺裡,那人和羅海絕對脫不了乾係。

突然響起的警笛如同一顆降落無誤的炸彈引起巨大波動,剛剛還在耀武揚威的一群人此時個個麵露恐慌想要騎車而逃,但警車已經將所有出口都擋的嚴絲合縫,他們插翅難飛。

“拖住他們,我要回去!”

林硯已經來不及給領導打報告,他轉身飛速朝來的方向跑去。

從警車上下來的李景天摸不清頭腦,問道:“他什麼情況?”

李小進見自己上級來了,立馬彙報:“報告李隊,林硯說少了一個人,他現在要回金鶴。”

此時黑幕籠罩,樹林成蔭,李景天回頭望向已經被控製住的一群人。

若不是摩托車大燈還亮著,在這種環境下是人還是畜生都分不清,林硯居然說少了一個人?

他煩躁的撓了撓後腦勺,下了命令:“給他們全部拷上,分開關押。”然後不由分說追了上去。

金鶴。

在林硯他們離開沒多久後,一個戴著黑色鏡框,長相斯文的男人朝沈淮書走了過來。

“沈小姐,跟我走吧。”

眼前男人長得不算高,身形清瘦,沈淮書看著他的眼睛,莫名覺得有些瘮人,所以遲遲沒動。

男人走了兩步,回頭麵帶微笑,問:“沈小姐,怎麼了?”

若是不跟他走,會不會讓林硯分心?

沈淮書在心裡猶豫了一陣,還是選擇跟了上去。

離開金碧輝煌的金鶴,外麵的世界脫離了醉生夢死,異常安靜。

不斷湧出的心慌讓沈淮書停下腳步,忐忑不安問道:“你是不是走錯路了,這裡不是出口。”

雖然她沒來過幾次金鶴,但在這種揮金如土的地方,每個出口都會配備安保和泊車小弟等候,絕不會像周圍這般淒涼。

她不斷暗示著自己不要多想,可無論如何也壓不住心底那股不好的預感。

在對方沒有出聲之前,她決絕道:“不用麻煩你了,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家。”

沈淮書不帶猶豫地轉身,身後的男人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沈小姐,原來沈隆江也沒把你當成花瓶養。”

他的聲音被冷風攜裹著吹來,寒意從背脊蔓延,沈淮書像隻炸了毛的貓,拔腿就跑。

腳上礙事的高跟鞋讓她沒能跑過男人,三兩下就被按倒在地。

嬌嫩的肌膚被水泥地麵磨的生疼,她來不及喘息,將手裡的包重重砸向男人。

起裝飾作用的鉚釘劃傷了他的臉,血珠一點點從傷口冒出。

他發了狠,死死拽住沒跑遠的沈淮書,纖細的脖頸在他手裡仿佛一擰就能斷。

“放……咳咳……放開……”

胸腔裡的空氣愈發稀少,一張白皙的臉頰憋得通紅,沈淮書用儘全身力氣去掰他的手指,結果如同蚍蜉撼大樹。

男人麵目猙獰欣賞著她圓潤透著水汽的眼睛,像最珍貴的寵物貓一樣惹人憐愛。

“羅海這種人渣在美若天仙的沈小姐麵前竟能不起欲念,你說他是不是太監?”

他伏在耳邊,說來的話和他一樣令人作嘔。

沈淮書手指漸漸脫力,預感自己真的會被這個魔鬼掐死在這裡。

她成了溺水的人,恐慌卻無可依附,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沉入深海。

夜色籠罩的小道儘頭,林硯踩著方磚裂縫一步步走來,手裡的槍如獠牙在陰影裡泛著寒光,男人瞳孔驟然收縮,拉著沈淮書擋在自己身前。

“你敢開槍,我就讓她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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