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智殺黑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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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聽聞那沉悶的熊吼聲如滾滾悶雷,愈發迫近,一顆心瞬間高高懸起,仿佛下一秒就會從嗓子眼蹦出。͏

“老二,快上樹,把鞋子脫了,讓血腥味儘快散開!”

言罷,她不假思索地一把拉住老六的手腕,決然道:“你跟我走!”

目睹此景,老二的心“咯噔”一下,瞬間涼了半截,腦海中不禁閃過一個念頭:妻主竟打算讓他充當誘餌,自己則抽身逃命!

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胸膛劇烈起伏,隨後像是被命運扼住咽喉,無奈地認命一般,手腳並用迅速爬上了一旁枝繁葉茂的樹冠。

那隻身形壯碩的黑熊,喉嚨裡發出低沉而駭人的吼聲,猶如從九幽地獄傳來的惡鬼咆哮,一步步逼近樹下。

緊接著,它揚起寬大且力大無窮的熊掌,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拍打著樹乾,每一次撞擊都使得大量木屑如雪花般簌簌掉落,樹乾上也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抓痕,像是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厄運。

老二坐在樹乾上,臉上血色儘失,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

此刻,他滿心絕望,隻覺今日怕是在劫難逃,要命喪這山林之中了。

就在不遠處的密林中,雲舒迅速蹲下身子,伸手揪起一把野草,雙手用力揉搓碾碎,將那帶著刺鼻異味的草汁均勻地塗抹在衣服上,借此掩蓋自身的氣味,試圖混淆黑熊敏銳的嗅覺。

“老六,如果咱們瞅準時機暗中偷襲,你有把握打傷那隻黑熊嗎?”

雲舒目光落在老六略顯單薄的身形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疑,語氣也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不確定。

老六看起來是個乖巧順從的人,那眉宇間還殘留著未脫的稚氣,猶如未經世事的孩童。

每次說話之前,他總會習慣性地抿抿嘴,露出一絲靦腆。

“我力氣實在太小了,恐怕……恐怕是做不到……”老六囁嚅著,聲音微弱得如同蚊蠅。

雲舒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老二如今已深陷絕境,被黑熊死死盯上,性命危在旦夕,而此刻想要下山求救,時間上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情況萬分危急,猶如千鈞一發。

她的目光遠遠望向那隻黑熊,看著它那凶狠且透著嗜血光芒的眼睛,腦海中如同閃過一道霹靂,突然靈機一動。

“老六,之前聽你提及,你曾在雜耍班學藝,對嗎?”

老六連忙用力點頭,腦袋如搗蒜一般,“沒錯沒錯,妻主,我確實在雜耍班待過。”

“那你會扔飛鏢這項技藝嗎?”

老六微微一愣,像是沒想到雲舒會突然有此一問,片刻後才回過神來,連忙答道:“會……我會扔飛鏢。”

山腰處,熊吼聲連綿不絕,仿佛要震碎這山林間的寧靜。

老二冷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滾落,後背早已被汗水濕透。

他感覺自己仿佛已經嗅到了死亡那冰冷且腐朽的氣息,一種絕望的情緒在心底悄然蔓延。

就在他滿心絕望,以為自己大限將至之時,隻聽樹林中陡然傳來“咻”的一聲尖銳呼嘯,一顆打磨得極為光滑且邊緣尖銳鋒利的石子,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精準無誤地擊中了黑熊的眼睛。

這顆石子顯然經過精心準備,觸碰到熊眼的瞬間,便如同一把利刃,輕易地劃破了熊眼的肌膚,帶出一串殷紅的鮮血。

那鮮血如同豔麗的花朵般綻放,灑落在地麵上。

黑熊遭受重創,吃痛之下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粗壯的熊掌緊緊捂住受傷的眼睛,痛苦地在地上不斷翻滾嘶吼,聲音在山林間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老二!”

雲舒突然如獵豹般從草叢中站起身來,用儘全身力氣大聲喊道:“那石頭上塗抹了毒蘑菇的汁液,它應該沒力氣再起來了,快趁機結果了它!”

老二聽聞此言,先是一愣,隨即心中湧起一股驚喜交加的情緒。

原來,妻主並沒有拋棄他,她一直在默默謀劃著營救自己!

“畜生,拿命來!”

老二怒目圓睜,眼中燃燒著憤怒與求生的火焰,他大喝一聲,如同一頭勇猛的獅子從樹上一躍而下。

在空中,他肌肉緊繃的大腿迅速彎曲蓄力,膝蓋帶著千鈞之力,如同一枚炮彈般狠狠砸向黑熊的頭顱。

“砰”的一聲巨響,仿佛山林都為之震顫。黑熊的腦袋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碎裂開來,腦漿四溢,鮮血濺得到處都是。

“死了,終於死了!”

老六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稚氣未脫的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黑熊一死,他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下來,邁著輕快得如同小鹿般的步伐,朝著老二歡快地跑去。

“你這家夥,可真是讓人又氣又急!”

老二抬手一巴掌拍在老六後腦勺上,這一下打得老六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你不在雜耍班老老實實待著,跑到這山上招惹黑熊乾什麼?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恰好碰到我們,這會兒你早就被黑熊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老二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數落著老六。

老六癟著嘴,眼眶瞬間紅了起來,一雙異瞳裡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仿佛下一秒就會奪眶而出。

“雜耍班的刀疤臉總是看我不順眼,處處嫌棄我,說我笨手笨腳,根本學不會馴獸,就把我給趕出來了。

他還說,除非我能把山上的黑熊馴服,否則就彆想再回去……”老六越說越委屈,聲音也漸漸帶上了哭腔。

老二神色微微一緊,下意識地偷偷瞥了雲舒一眼。

他心裡清楚,妻主向來對夫郎賺不到錢這件事極為厭惡,而老六這孩子又不太機靈,已經丟了不少差事。

這次鬨出這麼大的亂子,她多半又要發火了……

“混賬東西!”

雲舒氣得渾身發抖,怒不可遏地大聲嗬斥道,聲音在山林間回蕩,驚起一群飛鳥。

老二心中暗暗歎息,看來一會兒妻主動起手來,他隻能硬著頭皮幫忙阻攔一下了,可彆讓老六吃太多苦頭。

老六被嚇得一哆嗦,如同驚弓之鳥,趕忙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等待懲罰的孩子,身子微微顫抖著。

“妻主,我知道錯了……您要打要罰,我都認了……”老六聲音顫抖,帶著深深的恐懼與愧疚。

“這個喪心病狂的雜耍班!居然敢讓你上山去馴黑熊,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毫無人性!”

雲舒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聲音仿佛要將空氣都咬碎。

“走,咱們這就去找他們算賬,我倒要問問,他們究竟安的什麼心!”

“啊?”

老六一臉茫然,他沒想到妻主的反應居然不是打罵自己,而是要去找雜耍班算賬,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啊?”

老二同樣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他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感覺她仿佛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替他細心包紮傷口,又要為老六出頭討回公道,這還是以前那個蠻不講理、動輒打罵的妻主嗎?

老二心中滿是疑惑,對雲舒的變化感到既驚喜又有些難以置信。

“啊什麼啊!趕緊走!”

雲舒剛邁出幾步,腳步突然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

她緩緩低下頭,目光落在老二受傷的腳上,秀眉緊緊蹙起,滿是擔憂之色。

“算了,你腳有傷,行動不便,我還是先送你回家吧。”雲舒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心疼。

“不用!”

老二表情瞬間嚴肅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妻主,這點小傷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您既然要去找人理論,身邊沒個男人在旁護著,萬一吃了虧可怎麼辦,我必須得跟您一起去!”老二一臉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那怎麼行,你受傷了就該好好休息,家裡又不是沒有其他男人可以幫忙。”雲舒眉頭皺得更緊,堅決反對老二一同前往。

老二頓時急了,額頭上青筋暴起,連忙說道:“妻主,老大他們平日裡都是舞文弄墨,手無縛雞之力,真要是起了衝突,根本幫不上忙,隻能白白挨打。

您還是帶上我吧,有我在,那些人多少也會忌憚幾分。”老二言辭懇切,一心想要陪雲舒前去。

雲舒沉思片刻,覺得老二說的確實在理。如今去找雜耍班理論,難免會發生衝突,有老二在身邊,確實能多一份保障。

“好吧,但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傷勢,要是感覺撐不住了,千萬彆勉強自己,知道嗎?”雲舒看著老二,眼神中既有擔憂,又有一絲欣慰。

“妻主放心,我心裡有數,絕不會逞強的。”老二憨厚地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老二心裡明白,他在家裡雖然不是最聰明、最能賺錢的,但這種需要靠力氣鎮場子的事,沒人比他更有威懾力。

這種能夠保護妻主的機會,他絕不能錯過,誰也彆想跟他搶!

老六唯唯諾諾地跟在雲舒身後,腦袋低垂著,眼睛盯著地麵,手指不安地攪動著衣角。

他時不時怯生生地抬起眼睛,偷偷看一眼雲舒的背影,心中滿是畏懼與忐忑。

他壓低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對老二說道:“二哥,妻主怎麼不打我呀,她該不會是要把我賣了吧?”

老六的聲音裡充滿了擔憂與恐懼,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鹿。

老二一邊熟練地用柴刀剝下熊皮,動作利落而沉穩,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我也說不準啊,妻主最近確實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但應該不會賣你的,你彆自己嚇自己了。”

老二試圖安慰老六,可老六聽了,心裡還是像揣了隻小兔子一樣,忐忑不安。

……

黑石社,是當地一個頗有名氣的民間雜耍班,在靈秀縣可謂家喻戶曉。

“管事的在哪兒!給我滾出來!”

老二一腳狠狠踹開院子的大門,那大門在他的猛力之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仿佛不堪重負般劇烈搖晃著。

老二的語氣中帶著濃烈的憤怒與來者不善的氣勢,猶如一頭被激怒的公牛。

刀疤臉原本正坐在院子裡悠閒地喝茶,聽到這聲巨響,眉頭頓時緊緊皺了起來。

他抬眼望去,看到雲舒和老二、老六三人,臉上露出一絲不悅。

“你們來乾什麼?”劉疤臉語氣冷淡地問道。

他自然認識雲舒,當初這個異瞳的小子就是雲舒死皮賴臉硬塞進來的。

“陳俊已經被我開除了,他根本不是學雜耍的料,乾不了這活兒。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留他的。”

劉疤臉以為雲舒是來求情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說完還不屑地擺了擺手。

“哼!”

雲舒麵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她大步流星地跨過門檻,眼神中透露出毫不畏懼的堅毅。

“就算你不趕他走,我也不會讓老六在你這種唯利是圖、草菅人命的破地方乾活,我今天來,就是找你算賬的!”

雲舒的聲音堅定有力,如同洪鐘般在院子裡回蕩。

“算賬?”

刀疤臉頓時氣得笑了出來,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他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他在我這兒白吃白喝了半個月,一分錢都沒給我賺,反倒淨給我惹麻煩。

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好,居然先找上門來了?”

刀疤臉一臉理直氣壯,仿佛他才是受害者。

聽到這話,老六心虛地低下了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雲舒目光如炬,毫不退縮地與劉疤臉對視著,語氣沉穩而有力,一字一頓地說道:“就算是白吃白喝,你也不該如此心狠手辣,居然想出這種餿主意,讓他上山去馴黑熊,這不是明擺著要害他性命嗎?你良心何在?”

“一派胡言!”

刀疤臉眉頭猛地擰緊,像兩條糾結的毛毛蟲。他氣得滿臉通紅,如同熟透的番茄。

院子裡正在練功的藝人們聽到動靜,紛紛放下手頭的事情,好奇地圍了過來,將雲舒等人團團圍住。

老二見形勢不妙,連忙一個箭步上前,將雲舒緊緊護在身後。

他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毫不畏懼的狠勁。

“你們想動手?有種的就試試!”老二大聲嗬斥道,聲音如同炸雷般在院子裡響起,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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