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走,趕緊走,拿好你的東西,不要呆在這裡了。”
芊惠胡亂地把筆記本塞給晉廉,好心又疼心地將晉廉推出樓下的門口。
雪芸在陽台上將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男孩到底是誰?
她感到無比困惑。
最近她天天去買菜,偶爾也能看到這個小夥子,大約十七八歲,跟她女兒差不多大,卻一臉笑容,非常有禮貌,見誰都會點頭。
也許這個筆記本就是這個男孩子的了。
芊惠是在跟他早戀嗎?
雪芸咬緊了嘴唇,不敢確定,等芊惠回來再問問。
她淡定地回到客廳座位上,心平氣和地做著一些簡單的手工,織一隻彩色的毛襪子。
她以為芊惠一時半會就會回來,哪裡想著等到晚上11點了,她還沒有回來。
期間雪芸多次撥打芊惠的電話,卻一個也打不通,隻有在忙中的回音。
這孩子魔怔了嗎?
這麼晚了也不回家,難道跟那個男孩子走了?
找不到芊惠,就去找那個男孩子吧,說不定會有一線消息。
母親這樣大發雷霆,或許也發現了她和晉廉的秘密,這樣她就更沒有心情回家了,乾脆找個地方躲起來,給媽媽一個下馬威,看她還敢歇斯底裡,無端地懷疑她的人品。
她走到遠處一個公交車站,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一小時兩小時。
公交車來來往往的,灰塵很大,她覺得不妥,又走進了附近的咖啡廳裡。
這裡很寧靜,花點小錢喝咖啡,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她身上一直有帶零花錢。
點了一杯濃黑的咖啡,還沒喝幾口,芊惠便開始查看一直在叫囂的手機。
來電顯示媽媽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她了,她愣是一個電話也不接,任憑手機在空氣中嚎叫。
也許電話那頭媽媽早就急得不成樣子了,即便如此,芊惠也不想回家。
她隻想找個地方靜一靜,此時此刻正是她安靜的時候,也是一個機會,大家都冷靜一下吧。
她不知道的是,兩三個小時過去了,媽媽沒有立刻去找她,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雪芸敲開了晉廉家的大門。
這個時間點,晉廉家人都已經上床睡覺了,晉廉做好最後一門作業,也開始伸伸懶腰,準備去睡覺了。
門鈴還是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一聲聲的像催命鬼一樣十分瘮人。
“是誰在敲門?是芊惠嗎?芊惠不會有事吧。”
整個晚上,晉廉雖然在做作業,可他的心思卻在另外一個地方,他總在想,芊惠這麼衝動地推他出來,一定是遇到了想不開的事,不然不會這麼激動。
可是以她堅強豁達的性格,應該也不會做出想不開的事,頂多是離家出走,氣一氣她媽。
“是誰?誰在敲門?”
晉廉很奇怪,對方卻一個字也不回答,隻是等他開門。
他滿不情願地打開了家裡的大門。
果然沒有讓雪芸失望,這就是她經常看到的那個男孩子的家,開門的正是芊惠的同學。
“怎麼了?阿姨,你是誰?”
晉廉不認識芊惠的母親。
這位打扮時髦的中年女性,一臉的慍色,可謂是來者不善。
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強勢和霸道,於無聲處讓他感到壓抑彆扭。
“你是芊惠的同學吧?芊惠離家出走了,麻煩你幫我找到她。”
“芊惠出走了,怎麼可能?”
晉廉難堪地笑出了聲,無比尷尬,原本英俊的麵孔也滿是黑線,充斥著不屑,“我怎麼找她?”
“你們不是同學嗎?剛才還在鬨彆扭,把我們家的芊惠給嚇走了。”
“她走了。但不能說這隻是因我而起啊,阿姨,你有什麼證據?”
“不要在這裡跟我扯什麼證據了,趕緊把芊惠找回來,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嗎?”
“你是芊惠的媽媽吧!?”
晉廉有感於阿姨對芊惠的關心,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沒錯,我是芊惠他媽,芊惠離家出走,到現在還沒回來,打她手機也打不通。”
“她的手機號碼是多少?我打她的手機得了吧,說不定能把她找回來。”
晉廉快人快語,這種急中生智也讓雪芸刮目相看。
“那好,我報她的手機號碼,你趕緊給我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