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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從今天起,我要睡主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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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知渺原本想拒絕。

但轉念想到,也許她明天就可以帶蒲公英走,那麼今晚再跟他做一次,既是履行了合約,也加大了懷孕的概率。

她也就沒有反對了,轉而去將房間的門關上,再走到床邊,解開睡衣的紐扣。

她洗完澡自然不會穿內衣,睡衣裡麵袒胸露乳,也不介意被他看見春光,徐斯禮就看著她趴到床上,露出整個光潔的後背。

“擦吧。”

徐斯禮舌尖抵了一下腮幫,沒有說話,將藥油倒在手心,搓熱之後,貼上她的後背。

她的腰很細,後背一摸上去全是骨頭。

他沿著她的脊椎骨一顆一顆往下撫摸,白皙細嫩的肌膚觸手生溫。

她整個後背都很乾淨,像最名貴的宣紙,沒有一顆痣。

徐斯禮擦到了她尾椎骨的位置,輕一下重一下地按揉,再往下就是她渾圓挺翹的臀,他手掌貼上去的時候,時知渺明顯僵了一下。

但還是沒有動,一副“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任君采擷的樣子。

徐斯禮終究還是忍不住氣笑出聲,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拽到自己腿上!

蒲公英原本在被子上乖乖趴著打瞌睡,這一番動靜,驚得它站了起來!

徐斯禮垂眼看著時知渺,眼神幽幽暗暗的:“我隻是來給你擦藥,你以為我是來乾什麼?你現在滿腦子就隻有那種事了,是麼?”

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正人君子。

現在抵著她後腰的東西是什麼?

時知渺反問:“那你做不做?不想做就出去。”

徐斯禮將她摟了起來,盯著她那張清冷無情的臉,扯了一下嘴角,一字一字地說:“不做,也不出去。”

“你不是說這不是你的家麼,我的房子憑什麼讓我睡客臥?從今天起,我就要睡在主臥。”

時知渺隨便他:“那你睡吧,我去客臥。”

她要從他腿上起來,卻又被他攬了回去。

徐斯禮直接將她塞進被子裡:“什麼時候輪到客人挑自己住哪兒?你在我家,也隻能睡主臥,就睡在我的身邊。”

不給時知渺任何拒絕的餘地,他伸手關了燈,臥室驟然陷入一片黑暗。

時知渺整整一年多沒跟他躺在一張床上,漆黑的環境,靜謐的空間,男人身上的柑橘香氣一縷一縷地侵襲過來。

她忍了幾秒鐘,還是無法忍受,掀開被子要起床。

徐斯禮手臂壓了下來:“再動,你今晚就去門口睡。”

“……”

時知渺費勁地將蒲公英抓過來,讓它睡在兩人中間,而後轉身背對著他,睡到角落裡。

徐斯禮在黑暗中跟蒲公英大眼瞪小眼,對這個女人無話可說,乾脆也轉身。

互相背對,同床異夢。

不知道是回到自己熟悉的床上,還是因為找回蒲公英,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雖然是跟徐斯禮在一張床上,但這一晚時知渺睡得很熟。

隻是迷迷糊糊間,她總覺得臉上有些癢,像是有什麼東西,一會兒落在她的眼皮上,一會兒落在她的嘴唇上。

她以為是蒲公英在搗亂,說了一句“乖乖睡覺”,就沒有再理。

可早上醒來,卻發現蒲公英睡在床尾的凳子上。

她皺了皺眉,洗漱後下樓。

徐斯禮坐在餐桌前吃早餐,見到她來,還客氣地問:“徐太太昨晚睡得好嗎?吃完早餐順路捎你上班?”

時知渺剛才看手機了,還沒有接到可以複工的電話。

但他這麼問的話,時知渺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你上午有空嗎?”

徐斯禮不慌不忙:“我有沒有空,取決於徐太太想乾什麼?”

他對她的稱呼,在“徐太太”和“時醫生”之間來回切換,十分流暢,也很玩味兒。

時知渺抿唇:“我們去醫院做個檢查,主要查你有沒有乙肝、梅毒、艾滋病。”

徐斯禮掀起眼皮:“你說什麼?”

“我們要孩子,就要做這些檢查,免得將來釀成悲劇。”

徐斯禮放下餐具,身體往後靠著椅背,凝視著她的臉:“我知道備孕前的基礎檢查裡,需要查乙肝梅毒艾滋病,但你特意強調出來什麼意思?”

他外麵女人那麼多,她怕他有病,很合理吧?

但說太明白,免不得要吵架,沒必要。

時知渺對他露出一個虛假微笑:“沒什麼意思,所以你有時間嗎?”

徐斯禮:“可以有。”

時知渺聽不懂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術:“什麼叫可以有?”

徐斯禮拿起熱毛巾,優雅地擦著雙手:“我犧牲一個上午的時間給你,禮尚往來,你也要賠一個上午的時間給我。”

?“備孕是兩個人的事情,什麼叫作犧牲給我?”

徐斯禮挑了一下眉:“我相信你很健康,也相信我很健康,照我說,我們都不用做檢查,這個檢查是你要做的,所以就是我犧牲時間陪你。懂?”

“……”

跟他講道理純屬浪費時間,因為他總有那麼多謬論。

時知渺索性問:“你又要我乾什麼?”

“還沒想到,先欠著,等想到了再讓你還。”

“隨便你。”

宋媽從廚房端出時知渺的早餐。

她剛才在忙,沒聽見他們說話,但早上看見徐斯禮是從主臥出來的,知道他們昨晚睡在一起,這可是一年多來頭一回!

她喜氣洋洋,給時知渺的兩個白煮蛋上不知抹了什麼,紅彤彤的。

時知渺一臉疑問。

宋媽笑著說:“這個是可食用的色素,吃紅雞蛋,寓意好。”

對麵的徐斯禮嗤笑一聲,慢悠悠地說:“在我們村,母豬下崽子這種大喜事才配吃兩個紅雞蛋,抬舉你了時醫生。”

“…………”

到底是抬舉她,還是戲弄她?

時知渺隻吃一個雞蛋,另一個不肯吃,徐斯禮就將蒲公英招了過去,喂給它吃。

吃完早餐,時知渺坐上徐斯禮的車:“彆去我的醫院。”

徐斯禮看了她一眼,把車開去了一家私人醫院。

醫院的院長認識徐斯禮,親自來接待不說,檢查流程也走得飛快,一個上午結果就出來了。

兩人都挺健康的。

徐斯禮隨意地問:“順路送你回醫院?”

時知渺說:“不用,你走吧,我自己打車就行。”

徐斯禮看定了她:“你工作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什麼?”

“你平時很少請假,昨天用了一天在陪梁女士和找狗上,今天又不慌不忙來做檢查,休息這麼多天,不像你。”

徐斯禮已然察覺出異樣,“到底出什麼事?”

時知渺頓了頓,然後說:“我工作上的事跟你沒關係。我叫網約車了,你走吧。”

徐斯禮看了她許久,眼神晦暗複雜,輕扯了一下嘴角,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自嘲:

“你現在跟我,隻有床上的關係是吧?行。”

一腳油門,直接開走。

時知渺目送他的車尾遠去,垂下眼,將那份檢查報告對折,再對折,收進包裡。

十一月的北城已經入冬,風狡猾地鑽進針織衫的縫隙,身體感到一股刺骨的冷。

時知渺的網約車還沒有來,她便在微信上和陳紓禾聊天:“醫院怎麼樣了?”

陳紓禾給她發了幾句語音:“一團亂,我跟你說渺渺,你千萬彆回來上班。”

時知渺蹙眉:“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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