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沒想到他竟然敢這樣!
電光石火間,她從包裡掏出一瓶辣椒水,直接衝吳耀宗的眼睛噴過去!
吳耀宗猝不及防,眼睛劇痛,立刻後退了好幾步,罵了一句“臥槽”!
時知渺飛快轉身跑回醫院,一邊跑一邊喊:“保安!保安!”
因為醫鬨事件,醫院增加了保安人手,聽到聲音,馬上出來查看:“怎麼了?什麼事?時醫生?”
時知渺跑進醫院,指著追過來的吳耀宗說:“他要抓我!他要非禮我!!”
保安立刻警覺地看著吳耀宗。
吳耀宗趕忙舉起雙手表示無辜:
“時醫生,我隻是想送你回家,你不願意就說不願意嘛,乾嘛整得好像我要對你怎麼樣一樣,我哪敢啊……行行行,那我走了,時醫生,你下班路上小心啊。”
說著他倒退了幾步,眼神在時知渺身上轉了兩圈後,才慢吞吞走開。
時知渺心跳還很快,握緊了手中的辣椒水。
自從發生醫鬨事件後,她就自製了辣椒水放在包裡以防萬一,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
她不敢想自己剛才要是真被吳耀宗拉上車,那麼發生什麼事……
保安關心地問:“時醫生,他沒對你做什麼吧?用不用報警?”
時知渺畢竟沒有真的受到侵害,報警不一定有用,但是……
時知渺拿出手機,撥出號碼:“喂,你好,我要報警,我要舉報一輛在北華路行駛的紅色法拉利,車主喝酒了。”
吳耀宗摟住她的時候,她在他身上聞到濃重的酒味。
保安隻以為那是時知渺的追求者:
“這些公子哥就是這樣,看哪個女人漂亮就要追,仗著兜裡有幾個臭錢就無法無天!時醫生,下次他再出現在醫院附近,我就告訴你。”
時知渺感激不儘:“謝謝。”
被吳耀宗嚇了這一通,時知渺的手腳也不麻了,坐上自己的車。
開回城郊彆墅的路上,時知渺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被兩輛警車攔在路邊。
她放慢了車速,看著吳耀宗被帶上警車,才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時知渺牽著蒲公英在小區裡遛彎的時候,接到陸山南的電話。
“渺渺,在乾什麼?”
“在帶蒲公英拉粑粑。”
陸山南笑了笑:“要不要帶他來北山墅拉?順便來嘗嘗哥的手藝。”
時知渺想了想:“行啊,我現在就過來。”
時知渺拉著蒲公英回家開車,宋媽見狀,有點怕她是要帶蒲公英離家出走,連忙跟出來問:
“太太,您中午想吃什麼呀?”
時知渺說:“我中午不在家吃飯。”
宋媽又急問:“那晚上呢?”
“晚上我回老宅吃。”
宋媽這才放心。
蒲公英第一次坐車,整個狗都很興奮,時知渺怕它跳出窗外,或者把頭伸出去,所以隻給它那邊的車窗開了一條縫。
它就仰著腦袋,把鼻子伸出窗外呼吸,眼睛被風吹得眯起來,看起來很是愜意。
遇到紅燈停下,旁邊的車上有小孩衝著它喊:“是薩摩耶耶!”
蒲公英神氣地叫喚:“汪!”沒錯!
到了北山墅,蒲公英顯得更興奮了,不肯待在陸山南家,非要往外跑。
陸山南說:“它應該是想在小區裡走走。”
沒辦法,時知渺隻能給它穿戴上狗繩,帶它出去遛遛。
陸山南也跟了出來:“鍋裡正在熬湯,我們可以散一個十分鐘的步。”
於是,就成了蒲公英雄赳赳地在前麵走著,他們兩個在後麵牽著它。
陸山南詢問:“最近怎麼樣?”
時知渺說:“挺好的。”
“那就好,遇到委屈記得跟哥說,哥可以替你解決。”
說起這個,時知渺就想起那個吳耀宗。
她本來以為他最多就是強行套近乎,不敢怎麼樣,但昨天晚上他想把她帶上車的行為,讓她想起來就有些後怕。
雖然他現在酒駕被警察帶走,正常來說會被拘留幾天,但萬一他找了關係把他撈出來,那說不定很快就又會來騷擾她。
時知渺扭頭對著陸山南:“哥,你認識一個叫吳耀宗的男人嗎?”
陸山南垂眼想了一陣,搖頭:“不認識。怎麼了?”
“他好像是宋鑫的朋友,來找過我兩次……挺讓人不舒服的。”
雖然時知渺的用詞很含蓄,但陸山南還是聽出來了,語氣沉了下來:“他騷擾你了?什麼程度?”
“想拉我上車。”
陸山南神情瞬間結了冰,摸了摸時知渺的頭:“這件事交給哥了,放心,他不會再去找你了。”
時知渺點頭:“好。”
在北山墅吃了午飯,待到3點多,時知渺就帶著蒲公英去了老宅。
梁若儀知道她養了狗,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第一眼就被這個小萌物擊中,晚餐還特意交代廚房給蒲公英做了肉類雜燴,並宣布承包它將來的絕育手術費用。
蒲公英突然警覺:“汪嗚?!”
蒲公英今天跟著時知渺去了很多地方,吃好喝好,開開心心,等到晚上回到家,腦袋一栽,就在床上呼呼大睡。
時知渺還不困,打開電腦寫起論文。
與此同時,陳官公館也正是熱鬨的時候。
包廂裡音樂震天,酒色美色,一應俱全。
一群人玩得正嗨,唯獨角落裡躺著睡覺的男人,既沒有參與這份熱鬨,也沒有人敢過去打擾他,抽離得像不是這個世界的角色。
宋鑫給餘隨遞煙:“徐哥這幾天怎麼都是睡在陳官公館?”
“那不然睡哪兒?”
宋鑫納悶:“不回城郊彆墅就算了,怎麼也不回秋日大道?昭妍和芃芃都在家裡等他呢,他以前不是很疼愛她們嗎?”
餘隨瞥了他一眼:“你敢管他的事啊?”
宋鑫不敢,唏噓道:“咱們徐少的心情還真挺難猜的哈。”
旁邊有人送來一杯酒:“鑫哥,你也喝酒。”
宋鑫看了粉毛男一眼:“你還喝啊?再酒駕被交警抓了,我可不去撈你。”
如時知渺所料,吳耀宗找了關係,沒被拘留。
“嘿嘿,多虧了鑫哥,不然我真得在那個鬼地方住幾天。”
餘隨看了過去:“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這是小學生都懂的道理。下次再這樣,你也彆費工夫撈了,他不長點教訓,以後還得害人。”
吳耀宗哪敢反駁,忙不迭捧著:“是是是,餘哥說的是,我以後不敢了。”
長沙發上,徐斯禮頎長鬆散的身體動了動,慢吞吞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神情淡淡又懨懨,隨手拿了一支煙。
吳耀宗趕忙拿著打火機過去幫他點燃:“徐少,您睡醒了?”
徐斯禮捏了捏鼻梁,拿出手機看現在幾點。
突然,砰!的一聲,包廂門被人從外麵一把推開。
門板砸在牆上的巨響引得所有人都朝門口看去,想說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闖徐少的包廂?
鬼迷日眼的燈光下,隻能看出是一群人,來者不善,像是要砸場子。
宋鑫幾個人站了起來:“乾什麼的?”
“找人。”
徐斯禮聽著聲兒有點耳熟,冷懶地掀起眼皮,跟為首的陸山南對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