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大舅,二舅,你倆怎麼來了?是想清楚了?”
許正邁步迎了上去,開口笑著道。
李海河和李海江兩人看向許正,兩人的表情有些難看,不過卻又強擠出一抹笑容。
“是啊,阿正啊那個我想清楚了,這個錢那個我都弄好了。”
李海江笑著道。
說完他已經走到許正麵前,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了許正。
旁邊的李海河也急忙拿出一張紙遞了過來。
許正接過紙張看了看,隨後笑道:“行,大舅,二舅那您倆等我一下,我去給你們拿錢。”
說著許正轉身離開。
回到家,許正把兩人寫的東西放好,隨後拿了一百五十塊錢出來。
來到外麵,許正把錢遞給了兩人。
兩人接過後,心裡都是鬆了口氣,接著他們沒有在許正這裡多待,而是說了兩句便轉身離開。
等到兩人離開後,許正也轉身回到院子裡。
與此同時,首都這邊
今天王玉蘭帶著李清魚在外麵逛著百貨商場
丫頭們則是被向大誌帶到了部隊去看大飛機和大坦克
王府井百貨大樓裡,王玉蘭挽著李清魚的手臂,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此刻李清魚的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之前跟許正去過縣城的百貨商店,然而那地方和首都這邊的百貨商店簡直沒有可比性。
到處都是人,櫥櫃上擺放著的各種商品,很多李清魚都沒見過。
“哎,清魚,那裡我看有不錯的衣服,我們去看看”
“嗯,好。”
李清魚點了點頭。
接著兩人來到一個賣衣服的櫃台前。
到了櫃台之後,王玉蘭對著其中一名銷售員道:“麻煩把那件衣服拿給我一下。”
銷售員正在和一名同事在聊天,此刻聽到聲音轉過頭,在看到王玉蘭和李清魚後,不由得一愣。
她的眼神在李清魚臉上打量著,眼中帶著疑惑之色。
過了好幾秒,她忍不住詢問道:“你是李清魚?”
聽到銷售員的詢問,李清魚看著這銷售員,隨即也忍不住驚訝道:“林婉?”
“哎呀,真的是你啊”
名為林婉的銷售員驚訝道。
林婉的家和李清魚以前的家是一個胡同的,兩人關係說不上好,但也都認識。
“誒,你不是去南省那邊當知青了嗎?怎麼回來了?我以為你嫁給那邊不回來了呢。”
林婉詢問道。
李清魚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
旁邊的王玉蘭這時笑著詢問道:“清魚,這位是?”
“媽,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一個胡同的。”
李清魚說道。
聽到李清魚的話,櫃台內的林婉瞪大了眼睛。
媽?
李清魚的母親不是崔秀花嘛?
同在一個胡同裡當了十八年的鄰居,林婉怎麼可能不知道。
看到林婉驚訝的表情,李清魚微微轉過頭。
而王玉蘭這時笑道:“那我們先去彆地方再看看吧。”
“嗯,好。”
接著王玉蘭拉著李清魚離開。
等到李清魚離開後,林婉看著李清魚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林婉臉上露出八卦之色,急忙對著身旁的同伴八卦起來。
“哎,我跟你說啊,剛才那個人”
一個小時後。
王玉蘭和李清魚離開了王府井百貨大樓,隨後兩人走到路旁停著的吉普車邊。
車裡等待的警衛員立馬從車上下來,隨後打開車門,又急忙伸手接過王玉蘭和李清魚手裡的東西。
等到王玉蘭和李清魚上了車後,警衛員放好了東西,也急忙上了車。
車子啟動,離開了百貨大樓。
而在不遠處,林婉和她同事看到了這一幕,其中林婉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張得很大,幾乎可以塞得下一顆雞蛋。
在離開了百貨大樓後,李清魚和王玉蘭並沒有回家,而是坐著車繼續在街上逛著。
很快王玉蘭看到一家理發店,她叫了司機停車,然後帶著李清魚直接進入理發店。
兩個小時後,兩人從理發店走了出來。
隻見李清魚那原本黑直長變成了大波浪,這讓她多了幾分時尚和知性美。
大波浪這個發型目前是剛流行的,大街上不少女性都燙著大波浪,畢竟燙個大波浪隻要五塊錢,雖然說五塊錢抵得上好幾天的工資,但女人愛美,五塊錢雖然心疼,但咬咬牙也都付得起。
燙好了頭發後,王玉蘭和李清魚上了車
而在兩人上車的時候,恰好不遠處李長生、崔秀花和李東來一家三口朝著這邊走來。
隨後他們恰好看到上車的李清魚和王玉蘭。
雖然說李清魚燙了發,身上也都穿著時尚的衣服,不過李長生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而崔秀花和李東來兩人則是麵露疑惑。
“那那是那丫頭嗎?”
崔秀花疑惑道。
李長生點了點頭。
看到李長生點頭,崔秀花邁步就要走過去,不過卻被李長生一把拉住。
“你瘋啦!你忘記前幾天的事了?”
李長生壓低聲音道。
聽到李長生的話,崔秀花的腳步頓住,臉上露出一抹恐懼之色。
接著三人急忙掉頭朝著另一邊快步離開,好似要躲著李清魚,不讓她看到一樣。
前幾天幾輛軍車到了他們家,然後直接把他們帶走,關到了一個房間裡,然後他們在房間裡待了整整三天,在這三天裡,那些軍人把他們審了一遍,其中主要圍繞的就是李清魚的事情。
而三人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怎麼經得住部隊的審訊,所以全都招了。
當年崔秀花是醫院的臨時工,就是專門打掃衛生的,然後無意中撿到了一個嬰兒,當時也沒看是男孩女孩就給抱了回來,然而等抱回來後才發現是個女孩
在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後,部隊那邊並沒有立馬放走他們三個,而是又把他們關了一段時間,被關的這段時間裡,自然有吃了不少苦,至於吃了什麼苦,簡直一言難儘
總之等被放出來的時候,三人蓬頭垢麵,簡直就跟瘋子一樣,一直修養了好些天才緩過來。
另一邊
南省,小魚村
“楊曉曉同誌是住在這裡嗎?”
院子外傳來聲音。
正在院子裡喂著兔子的許正聽到聲音立馬放下手裡的草葉子,隨後邁步走出院子。
來到外麵,就見到門口站著一名穿著綠帆布、戴著帽子的郵遞員。
“楊曉曉住在這裡”
許正說道。
“哦,這裡有楊曉曉的一封信。”
郵遞員說著把信封遞給了許正,許正接過後,郵遞員便轉身離開。
許正低頭看了看信封,信封上是從廣州那邊郵寄來的
應該是楊曉曉家裡給她郵過來的信。
其實許正心裡一直有個疑惑,楊曉曉這幾年一直待在這邊,哪怕有機會回城也不回去,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