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羅曉軍轉身就要走，眾人哪裡肯讓。
閻埠貴第一個衝上前：“曉軍啊，你看我這文化水平夠不夠？我好歹也是小學老師，教書育人這麼多年，人品肯定沒問題！”
劉海中不甘示弱：“什麼小學老師，我還是車間副主任呢！曉軍，要說管理能力，我絕對是院裡第一！”
二大媽也湊過來：“曉軍啊，你看我們家老劉，平時雖然愛擺架子，但心眼不壞。要不你先教教他？”
眼看著大家都往前擠，易中海心裡著急。作為院裡的一大爺，這種時候怎麼能讓彆人搶了風頭？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各位鄰居，先彆急。曉軍這技術事關重大，不能草率決定。依我看，應該先成立個學習小組，由我來統一組織安排。”
羅曉軍心裡冷笑，這老頭還想搞他那套道德綁架？
“一大爺說得有道理。”羅曉軍點頭，然後話鋒一轉：“不過學習小組的事不急，我先把蘿卜收了，免得被人偷走。”
這話一出，賈張氏臉刷地紅了。剛才她確實動過這個心思，想趁大家不注意偷幾根蘿卜回去研究研究。
“誰……誰偷蘿卜了？”賈張氏心虛地往後退了一步。
羅曉軍蹲下身，準備把蘿卜拔出來。就在這時，他餘光瞟到賈張氏的手正偷偷往花盆邊緣摸去。
“咦？賈大媽您這是乾嘛呢？”羅曉軍突然站起身，大聲喊道。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聚焦到賈張氏身上。此時的她一隻手已經抓到了一根蘿卜葉子，整個人保持著偷偷摸摸的姿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我……我就是看看這蘿卜長得咋樣。”賈張氏強裝鎮定。
傻柱忍不住笑出聲：“賈大媽，您這看的姿勢也太特彆了，手都抓到蘿卜葉子上了。”
“就是！”三大媽也看不下去了：“張大姐，你這樣不合適吧？”
賈張氏急了：“我真沒想偷！就是好奇想摸摸！”
“摸摸？”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摸蘿卜葉子能摸出什麼來？”
羅曉軍搖搖頭：“賈大媽，我剛才說了，學技術的人品行要端正。您這樣讓我怎麼相信您？”
“我真沒想偷！”賈張氏急得直跳腳：“就算要偷，我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偷啊！”
這話一出，現場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
“哈哈哈，賈大媽，您這是自己承認了？”許大茂笑得前仰後合：“合著您是覺得當麵偷不合適，應該背著人偷？”
秦淮茹臉都綠了，趕緊拉住賈張氏：“媽，您彆說了！”
易中海見狀趕緊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都是鄰居，彆鬨得太僵。張大姐可能就是好奇，沒彆的意思。”
羅曉軍冷眼看著易中海：“一大爺，您這話說得輕巧。要是我的技術被人偷學了去，損失算誰的？”
“這……”易中海一時語塞。
這時候，劉海中突然靈機一動：“曉軍，要不這樣，我來幫你看著這蘿卜，保證不讓任何人偷。作為報酬，你教我一點技術？”
閻埠貴急了：“憑什麼讓你看？我文化水平高，更適合做這個工作！”
二大媽也不甘示弱：“要我說，還是讓我來看著比較合適，我們女人心細。”
眼看著幾個人又要爭起來，羅曉軍擺擺手：“行了，彆爭了。蘿卜我自己看著就行。”
話說完，他蹲下身，一口氣把幾根蘿卜全部拔了出來。
看著那白嫩嫩、水靈靈的小蘿卜，眾人眼睛都直了。
“我的天！”閻埠貴咽了口唾沫：“這蘿卜長得也太好了！又白又嫩的，一看就好吃！”
劉海中也流著哈喇子：“曉軍，這蘿卜能不能讓我們嘗嘗？就一小口！”
羅曉軍搖搖頭：“這可是實驗樣品，不能隨便吃。不過……”
他看了看眾人期待的表情，心裡暗爽。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大爺們，現在不都得求著自己？
“不過什麼？你快說啊！”劉海中急得直搓手。
“不過我可以考慮再種一批，到時候分給表現好的鄰居品嘗。”羅曉軍慢悠悠地說。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來了精神。
“曉軍，你看我表現咋樣？”閻埠貴第一個表態：“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家的恩人！”
“還有我！”二大媽也趕緊表態：“曉軍，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話！”
就連平時最愛擺架子的劉海中，此時也放下了身段：“曉軍，我劉海中雖然平時說話衝了點，但絕對是個講義氣的人！”
看著眾人爭相表態的樣子，易中海心裡五味雜陳。這個羅曉軍，短短一個小時就把院裡的人心收買了大半，這手段確實厲害。
“各位鄰居的心意我領了。”羅曉軍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想學技術可以，但必須通過我的考核。”
“什麼考核？”眾人異口同聲。
羅曉軍神秘一笑：“很簡單，三個條件。第一，人品必須過關，不能有偷雞摸狗的行為。”
說到這裡，他特意看了一眼賈張氏，後者臉紅得像猴屁股。
“第二，必須有一定的文化基礎，至少要能看懂簡單的化學公式。第三……”
羅曉軍故意停頓了一下，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第三是什麼？快說啊！”閻埠貴急得直跺腳。
“第三，必須對我絕對忠誠，不能把技術泄露給外人。”羅曉軍一字一句地說：“這三個條件缺一不可，做不到的趁早死心。”
聽完羅曉軍的三個條件，院裡頓時炸開了鍋。
閻埠貴第一個跳出來：“曉軍，你看我這條件，絕對符合！我是正經的人民教師，人品沒問題，文化水平更不用說，至於忠誠……”
“得了吧你！”劉海中不屑地打斷：“閻老三，就你那點小學水平，還化學公式？我看你連化學是啥都不知道！”
閻埠貴臉一紅：“劉海中，你彆狗眼看人低！我好歹也是文化人，比你這個大老粗強多了！”
“誰是大老粗？”劉海中擼起袖子：“我劉海中雖然文化不高，但在廠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曉軍，你說是不是？”
羅曉軍沒有回答，而是慢慢把蘿卜裝進準備好的布袋裡。這種時候，越是不表態越能吊起大家的胃口。
易中海見狀，覺得機會來了。他清了清嗓子：“各位鄰居，你們這樣爭來爭去有什麼意思？曉軍的技術這麼珍貴，應該統一管理才對。”
“統一管理？”羅曉軍抬起頭：“一大爺，您的意思是？”
“很簡單。”易中海露出慈祥的笑容：“大家都是一個院的鄰居，這種好技術應該共同學習，共同進步。我建議成立一個學習小組，由我來統一安排學習進度，這樣既公平又有效率。”
羅曉軍心裡冷笑。這老狐狸又想搞他那套道德綁架，把自己的技術變成全院共有財產。
“一大爺的提議不錯。”羅曉軍點點頭，然後話鋒一轉：“不過我覺得還是一對一教學比較好，畢竟每個人的基礎不同，統一教學容易拖後腿。”
易中海臉色微變：“曉軍，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大家都是鄰居，應該互幫互助才是。”
秦淮茹也跟著附和：“就是啊，曉軍。你有這麼好的技術，應該讓大家都學會，這樣整個院子都能受益。”
賈張氏更是直接：“曉軍啊，你看你一個人也用不了這麼多蘿卜，不如分給大家嘗嘗。反正都是鄰居，你說是不是？”
聽到這話，羅曉軍差點笑出聲。這一家子的臉皮真是厚到沒邊了，剛才被抓現行偷蘿卜，現在還有臉要分蘿卜。
“賈大媽，您剛才不是說沒想偷嗎？”羅曉軍似笑非笑地問。
賈張氏老臉一紅：“我那是好奇！現在不一樣，現在是你主動分給大家的！”
“我什麼時候說要主動分了？”
“你……你剛才不是說考慮再種一批分給表現好的鄰居嗎？”
羅曉軍搖搖頭：“我說的是表現好的鄰居，您覺得自己表現好嗎？”
這話一出，賈張氏頓時噎住了。周圍的鄰居們也開始竊竊私語。
“就是，剛才明明想偷蘿卜，還說什麼表現好。”
“張大姐這臉皮也太厚了。”
“人家小羅說得很清楚，要人品端正，她這樣哪裡端正了？”
賈張氏急了：“我真沒想偷！就是想摸摸看看這蘿卜怎麼長得這麼好！”
“摸摸？”許大茂在旁邊起哄：“賈大媽，摸蘿卜能摸出什麼門道來？您該不會以為蘿卜是按摩長大的吧？”
這話引得眾人哄堂大笑，賈張氏的臉更紅了。
“許大茂，你少在那裡陰陽怪氣！”秦淮茹護母心切：“我媽就是好奇而已，有什麼不對的？”
“好奇也不能動手啊。”三大媽也看不下去了：“曉軍的東西，咱們看看就行了，哪能隨便摸？”
羅曉軍趁勢說道：“各位鄰居，我的條件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想學技術可以，但必須符合要求。第一條人品端正，我覺得就能刷掉不少人。”
說到這裡，他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停在易中海身上：“至於統一學習的事，我覺得不太合適。技術這東西，教給好人能造福一方，教給壞人可能害人害己。所以我必須嚴格把關，一個一個考核。”
易中海臉色難看：“曉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人會害人不成？”
“那可說不準。”羅曉軍慢條斯理地說：“萬一有人學會技術後，不是用來幫助鄰居，而是想著占便宜、搞特殊，那不就壞了？”
這話明顯是在影射易中海剛才想統一管理的想法。易中海老臉一陣青一陣白，卻又不敢發作。
閻埠貴見狀，趕緊轉移話題：“曉軍，你看我這條件怎麼樣？人民教師的身份，人品絕對過關！”
“還有我！”二大媽也不甘示弱：“曉軍，雖然我文化不高，但我人老實，絕對不會泄露技術！”
劉海中更是拍著胸脯保證：“曉軍，我劉海中一口唾沫一個釘，說話絕對算數！你要是教我技術，我保證對你忠心耿耿！”
看著眾人爭相表態的樣子，羅曉軍心裡暗爽。這些平時在院裡作威作福的人，現在都得求著自己，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
“行了，大家的心意我都明白了。”羅曉軍擺擺手：“不過考核的事不急，我需要先準備一下題目。三天後，也就是周六下午，願意參加考核的鄰居可以來我房間。到時候我會準備筆試題目，通過的才有資格進入下一輪。”
“筆試？”閻埠貴眼睛一亮：“曉軍，都考什麼內容？”
“很簡單，小學語文數學，初中化學基礎，再加一道思想品德題。”羅曉軍故意說得雲淡風輕：“不難的，隻要有初中畢業水平就能應付。”
這話一出，好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閻埠貼一聽初中化學，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他雖然是小學老師，但化學這玩意兒，他還真沒怎麼接觸過。
“曉軍，這個化學題目不會太難吧？”閻埠貴試探著問。
“不難不難，就是一些基礎知識。”羅曉軍擺擺手：“比如氫氧化鈉的分子式，鹽酸和碳酸鈣反應的化學方程式什麼的。”
閻埠貴徹底傻眼了。氫氧化鈉是什麼玩意兒？化學方程式又是什麼鬼？
劉海中更是急得抓耳撓腮：“曉軍，我這工人出身，化學真不懂啊！能不能換個彆的？”
“那可不行。”羅曉軍認真地搖頭：“我這技術涉及化學反應原理，不懂化學根本學不會。就像蓋房子得懂力學一樣，這是基礎。”
二大媽急了：“曉軍，那我們這些婦女怎麼辦？我們哪裡學過什麼化學？”
“二大媽您彆急。”羅曉軍安慰道：“我不是說了嘛，隻要有初中畢業水平就行。實在不行，現在還有三天時間，您可以找本化學書看看。”
“三天時間能學會化學？”許大茂在旁邊幸災樂禍：“那些專家學化學都要好幾年呢！”
“許大茂，你少在那裡說風涼話！”劉海中沒好氣地罵道：“你自己不也得考嘛！”
“我？”許大茂得意地笑了：“我好歹也是高中畢業，化學基礎還是有的。不像某些人，連字都不認識幾個。”
這話明顯是在諷刺劉海中，劉海中頓時火了：“許大茂，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實話實說。”許大茂聳聳肩：“高中畢業和小學畢業，能一樣嗎？”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羅曉軍趕緊打斷：“行了行了，大家彆吵了。考試內容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願意參加的就好好準備，不願意的也沒人強迫。”
這時候，賈張氏突然湊過來：“曉軍啊，你這技術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先透露一點？”
羅曉軍瞥了她一眼：“賈大媽，您這是想作弊啊？”
“什麼作弊不作弊的！”賈張氏臉一紅：“我就是好奇嘛！你這蘿卜長得這麼好，肯定有什麼特殊方法。”
“特殊方法確實有，但涉及商業機密，不能隨便透露。”羅曉軍故意板起臉：“除非通過考核，否則誰也彆想知道。”
賈張氏不死心：“那你總得讓大家知道學會了有什麼好處吧？”
羅曉軍想了想：“這樣吧，我可以告訴大家，學會我這技術後，不僅能種出高產蔬菜，還能製作特殊肥料。這種肥料的效果，是普通農家肥的十倍以上。”
“十倍？”閻埠貴眼睛都直了：“那豈不是發財了？”
“差不多吧。”羅曉軍點點頭：“而且我這技術還能應用到其他方麵，比如改良土壤、提高作物品質等等。總之，用途很廣。”
聽到這裡，原本還在猶豫的人們徹底坐不住了。
三大媽急忙拉住閻埠貴：“老閻，你趕緊回家翻翻化學書！”
二大媽也推了推劉海中：“老劉，要不你問問廠裡的技術員，讓他們教教你？”
就連一直沒說話的聾老太太也開口了：“曉軍啊，我這老婆子不識字，能不能網開一麵？”
羅曉軍苦笑：“老太太，您這年紀了，學這個乾什麼？”
“我雖然老了，但還能動彈啊！”聾老太太認真地說：“再說了，我可以讓雨柱代我考試嘛！”
“那不行。”羅曉軍搖頭：“考試必須本人參加，不能代考。”
易中海見狀，又想出來做和事佬：“曉軍，你看這樣行不行，老太太年紀大了，確實不方便考試。要不就讓雨柱學會技術後，專門照顧老太太？”
羅曉軍冷冷地看了易中海一眼：“一大爺，您這又是想搞特殊化？我說過了，規矩就是規矩，誰也不能例外。”
“我不是搞特殊化，我是考慮實際情況。”易中海有些急了：“老太太為咱們院裡做了這麼多貢獻，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
“照顧可以，但不能破壞規矩。”羅曉軍態度堅決：“老太太想吃我種的蔬菜，我可以免費提供。但技術傳授，必須按規矩來。”
易中海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發現自己在這個年輕人麵前，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權威。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羅曉軍突然轉身，大喝一聲：“誰在外麵？”
門口傳來“啊”的一聲驚叫，然後就見棒梗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
“棒梗？”秦淮茹臉色大變：“你怎麼在這裡？”
棒梗支支吾吾地說：“我就是路過……”
“路過？”羅曉軍走到門口，在門框上發現了一個小洞：“你是在偷聽吧？這洞是什麼時候弄的？”
眾人湊過去一看，門框上確實有個小洞，剛好能看到屋裡的情況。
羅曉軍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看來有人早就打我技術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