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曉軍屏住呼吸,透過門縫仔細觀察。月光下,賈張氏手裡拿著一個小鏟子,正小心翼翼地朝著那幾個半成品花盆摸去。
這老太婆果然不安好心!
賈張氏蹲在花盆旁邊,用鏟子輕輕挖著土壤,似乎想要偷取裡麵的種子或者根莖。她的動作很輕,生怕弄出聲音。
羅曉軍心裡冷笑,這賈張氏白天威脅自己,晚上就來偷東西,真是賊心不死。
正當賈張氏挖得起勁的時候,羅曉軍突然推開門,大聲喊道:“乾什麼呢?”
“啊!”賈張氏嚇得一個激靈,手裡的小鏟子直接扔了出去,砸在了牆上。
“我……我……”賈張氏慌張地站起身,卻因為蹲得太久腿麻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賈大媽,大半夜的您這是在乾什麼?”羅曉軍走過去,看著被挖得亂七八糟的花盆。
“我……我睡不著,出來透透氣。”賈張氏強裝鎮定。
“透氣?”羅曉軍指著地上的小鏟子:“透氣需要帶工具?”
賈張氏臉紅了:“這……這鏟子是我路過的時候撿的,怕彆人踩到。”
這借口連三歲孩子都騙不了。羅曉軍蹲下身檢查花盆,發現好幾個都被挖了洞,裡麵的種子和根莖都被翻動過。
“賈大媽,您這透氣的方式真特彆,專門挖我的花盆?”
“我沒挖!”賈張氏死不承認:“我就是看看這花盆放得穩不穩。”
這時候,秦淮茹披著外套跑了出來:“媽,您怎麼跑出來了?我找您半天了!”
看到現場的情況,秦淮茹臉都綠了。地上的小鏟子,被挖亂的花盆,還有一臉心虛的賈張氏,這明擺著是被抓現行了。
“媽!您這是乾什麼?”秦淮茹急得聲音都變了。
“我沒乾什麼!”賈張氏還在狡辯:“我就是出來走走!”
“走走需要挖人家的花盆?”秦淮茹指著那些被破壞的花盆,聲音裡帶著哭腔:“您怎麼能這樣?”
動靜太大,院裡的其他人也被驚動了。傻柱第一個跑出來,後麵跟著許大茂、劉海中等人。
“怎麼了?大半夜的吵什麼?”劉海中揉著眼睛。
“有小偷?”許大茂四處張望。
當眾人看清楚現場情況後,都愣住了。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賈大媽,您這是在挖寶貝?”
“我沒挖!”賈張氏急得直跺腳:“我就是好奇看看!”
“看看需要用鏟子?”二大媽搖頭:“賈大姐,您這解釋說不過去啊。”
三大媽更直接:“這明擺著是想偷種子嘛!”
賈張氏徹底急了:“你們都冤枉我!我賈張氏雖然窮,但從來不偷東西!”
“不偷東西您大半夜拿鏟子乾什麼?”傻柱也看不下去了:“賈大媽,您這樣不對。”
易中海這時候也出來了,看到現場一片狼藉,皺起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羅曉軍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眾人聽完都搖頭。
“賈張氏,您這可不厚道啊。”劉海中說:“人家曉軍白天剛演示技術,您晚上就來偷?”
“我沒偷!”賈張氏還在嘴硬。
許大茂走過去檢查花盆:“這土都被挖鬆了,種子都露出來了,還說沒偷?”
秦淮茹羞愧得無地自容:“媽,您彆說了!”
她轉身對羅曉軍深深鞠躬:“曉軍,對不起!是我沒看好我媽!”
“秦淮茹,你胳膊肘往外拐?”賈張氏氣得渾身發抖:“我是你婆婆!”
“您是我婆婆不錯,但您這樣做不對!”秦淮茹紅著眼圈:“您讓我怎麼在院裡做人?”
母子倆當著全院人的麵吵起來,場麵一度很尷尬。
易中海趕緊勸:“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
“一家人?”賈張氏冷笑:“她現在心裡隻有外人,哪還有我這個婆婆?”
“媽!”秦淮茹徹底爆發了:“您能不能講點理?人家曉軍什麼地方對不起您了?您白天威脅人家,晚上又來偷東西,您讓我怎麼辦?”
這話一出,全院的人都炸了。
“威脅?什麼威脅?”閻埠貴八卦心理瞬間爆棚。
“賈大媽威脅曉軍什麼了?”二大媽也追問。
秦淮茹意識到說漏嘴了,但話已出口,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我媽說要去廠裡舉報,說曉軍的技術有問題。”
全院瞬間安靜了。
過了幾秒鐘,許大茂第一個開火:“我靠!賈大媽,您這招也太毒了吧?”
“就是!”劉海中也憤怒了:“人家曉軍技術這麼好,您要舉報什麼?”
三大媽更是氣得直搖頭:“賈大姐,您這是恩將仇報啊!”
賈張氏見事情敗露,索性破罐子破摔:“舉報怎麼了?我懷疑他技術有問題不行嗎?”
“您懷疑什麼?”傻柱怒了:“廠領導都驗證過了,您比廠領導還懂?”
“廠領導又怎麼樣?”賈張氏不服氣:“萬一他們也被騙了呢?”
易中海覺得事情鬨大了,趕緊打圓場:“嫂子,您這話就不對了。曉軍的技術剛才大家都看見了,確實很神奇。”
“神奇?”賈張氏撇嘴:“我看就是裝神弄鬼!”
羅曉軍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等賈張氏說完,才慢慢開口:“賈大媽,您的意思是我在騙人?”
“我沒這麼說!”賈張氏心虛地往後退了一步。
“那您威脅我,又來偷我的東西,這算什麼?”羅曉軍步步緊逼。
賈張氏被逼急了:“我就是想研究研究您的種子有什麼特彆的!這也犯法了?”
“研究?”羅曉軍冷笑:“大半夜偷偷摸摸叫研究?那我也去您家研究研究,看看您床底下藏了什麼好東西?”
眾人都笑了,賈張氏氣得臉都紫了。
閻埠貴搖頭:“賈大媽,您這理由找得也太牽強了。”
羅曉軍見時機成熟,決定一錘定音。
“各位鄰居,今天這事大家都看見了。賈大媽白天威脅我,晚上偷我東西,這性質很惡劣。”
“確實惡劣!”許大茂第一個附和。
“必須嚴肅處理!”劉海中也點頭。
羅曉軍繼續說:“我現在宣布,從明天開始,賈家所有人都不許靠近我房門十米範圍內!”
“十米?”閻埠貴瞪大了眼:“這比棒梗的禁令還嚴厲?”
“當然嚴厲!”羅曉軍理直氣壯:“棒梗是小孩不懂事,賈大媽這是成年人明知故犯!”
賈張氏跳了起來:“憑什麼?這院子又不是你家的!”
“憑什麼?”羅曉軍指著被破壞的花盆:“就憑您破壞我的財產,威脅我的安全!”
易中海想要勸阻:“曉軍,十米是不是太遠了?”
“一大爺,您覺得應該怎麼處理?”羅曉軍反問:“報派出所?”
易中海立刻閉嘴了。
秦淮茹絕望地看著賈張氏:“媽,您滿意了?現在我們全家都被禁止了!”
賈張氏還想爭辯什麼,羅曉軍擺擺手:“行了,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廠領導要來,我需要準備一下。”
眾人陸續散去,隻剩下秦淮茹還站在那裡。
“曉軍,我替我媽向您道歉。”秦淮茹的聲音很低:“這十米禁令,能不能……”
“不能。”羅曉軍態度堅決:“規矩就是規矩,違反者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