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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老朱人麻了!【新書求收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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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

張飆啞然一笑,旋即露出那種滿是悲憫和絕望的‘死諫’表情包。

他豁然站起身,無視君臣禮儀,聲音帶著一種振聾發聵的質問和視死如歸的控訴:“皇上!您還記得自己是誰嗎?還記得這大明江山是怎麼來的嗎?!”

轟隆!

如同九天驚雷落下!

劈得在場的所有太監宮女,瞬間麵無人色,抖如篩糠!

就連蔣瓛也是瞳孔猛縮,滿臉駭然!

這小子瘋了!絕對是瘋了!

他怎麼敢啊?!

隻見朱元璋身體驟然一晃,那張陰沉的臉瞬間漲成一種可怕的紫紅色,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暴怒和殺機:“你你說什麼?!”

他聲音嘶啞咆哮,如同受傷的猛獸,震得殿梁嗡嗡作響!

一股狂暴的殺氣瞬間彌漫開來!

張飆卻仿佛沒有感受到這滔天的殺意,踏前一步,氣勢如虹,聲音更加高亢,字字泣血,句句誅心:“您忘了!您全忘了!”

“您忘了當年在皇覺寺敲鐘時,看到的滿地餓殍!”

“您忘了濠州城頭,那些為了口吃的,就敢跟您造反的窮苦兄弟!”

“您忘了鄱陽湖上,陳友諒的箭雨下,那些為您擋箭,屍沉湖底的士卒!”

“您忘了曾經指著那些餓死的百姓,對郭大帥說——民猶水也,君猶舟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您忘了登基那日,在奉天殿上,對著百官和天下萬民發下的宏願,要——驅除胡虜,恢複中華,立綱陳紀,救濟斯民!”

“你你你”

老朱被這番話驚得心臟狂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家夥怎麼什麼都知道?

他到底是誰!?

就在老朱驚怒交加的同時,張飆的聲音再次響起:“江南水患剛過,百姓易子而食的慘烈,曆曆在目,趙乾那狗賊不思賑濟,反而要加征三成賦稅!這是要乾什麼?!這是要逼著那些剛剛失去家園親人的百姓,再反一次嗎?!”

“皇上!您用心想一想!這加的是稅嗎?!這是點燃江南反叛的燎原之火!是掘斷您大明根基的鐵鍬!”

張飆的聲音如同重錘,一記記狠狠砸在朱元璋的心口。

他每說一句,朱元璋臉上的紫紅就褪去一分,暴怒被一種觸及靈魂的劇痛和回憶取代。

那些血與火的記憶,那些刻骨銘心的誓言,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

但是,張飆的話還沒有說完。

卻聽他又擲地有聲道:“這些年,您殺貪官,剝皮實草,可為何貪官越殺越多?前仆後繼?!”

“您用重典,殺得人頭滾滾,可您殺得斷那人性深處的貪婪嗎?!”

“您堵得住那製度漏洞裡,源源不斷湧出的蠹蟲嗎?!”

“咱”

朱元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胸膛更是劇烈起伏,臉色陰晴不定。

張飆的話,就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了他心底最不願觸碰的痛處。

但他可是洪武大帝啊!他怎麼可能輕易妥協?!

隻見他定了定心神,穩了穩情緒,立刻回懟張飆道:“那照你這麼說,貪官就不該殺嗎?還說咱的製度有問題,咱的製度是萬世法!你懂什麼!?”

“在咱看來,那些貪官就該殺!是他們害得百姓流離失所,食不果腹的!咱爹娘就是被貪官汙吏害死的!還有,咱為什麼起義,就是要為天下百姓當家做主!”

“咱沒有忘!咱什麼都沒有忘——!”

聲音在咆哮中,因為憤怒,已然破碎。

張飆卻平靜如常:“是!貪官確實該殺!但治理國家,難道隻靠殺嗎?”

“荒謬!”

老朱沒好氣地拂袖道:“你一個區區七品禦史,也配教咱治國!?”

“不錯!臣隻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禦史,臣確實不配教皇上治國!”

張飆點點頭,又話鋒一轉:“但是,不知皇上有沒有想過,貪官之所以屢殺不絕,根源不在人,在於製度!在於這官俸微薄得連一家溫飽都難以維係,逼得清官也要鋌而走險的俸祿製度!在於缺乏有效監督,讓權力在手者可以為所欲為的監察製度!”

“咱不是設立了錦衣衛監察百官嗎?咱不是改建了都察院嗎?”

老朱眉頭一皺,旋即冷笑道:“不然你這都察院七品禦史,哪有機會站在朝堂上大放厥詞?”

“還有,你說咱的官俸微薄,那是因為你官小!你自己不思進取,卻想著高官厚祿,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是嗎?皇上真是這麼覺得的嗎?”

“不然呢,你覺得你自己很有理?”

“好!既然皇上這樣說,那臣就不得不跟皇上算賬了!”

“算什麼賬?”

老朱眼睛一眯,不遠處的蔣瓛立刻拔動腰間的繡春刀。

他早就想砍死這個張禦史了。

簡直太特麼駭人了。

就他說的那些話,彆說淩遲處死,誅九族都不過分。

然而,張飆卻依舊十分平靜地道:“算總賬!看看皇上把錢花在了什麼地方!”

“是不是您所謂的高官厚祿,是不是為天下百姓當家做主了?”

“張飆!”

老朱臉色一沉,聲音幾乎從牙齒縫中迸出:“你真以為咱不敢殺你嗎?”

“皇上若殺臣,臣求之不得!”

張飆微微一笑,旋即又一本正經地道:“但在臣沒有被殺之前,臣還是要暢所欲言的!”

“臣記得洪武九年,皇上製定了皇家宗室俸祿,其中親王五萬石,郡王六千石,不知臣是否有記錯?”

“哼!”

老朱冷哼一聲,既沒有回應,也沒有否認。

而張飆則自顧自地道:“看來是沒記錯!那麼現在,我們就以皇上這二十三子為例,其他公主殿下除外,以及皇上的其他宗親,也暫時不在考慮範圍內!”

“嗯,到目前為止,除去未封王的皇子外,包括秦王、晉王、燕王在內的所有藩王,大明尚且有二十二位藩王需要朝廷供養!”

“按照皇上製定的宗親俸祿,親王五萬石,二十二位親王,總共才一百一十萬石,好像也不多。”

“那我們再來計算一下,郡王的俸祿,我想皇上對諸位藩王的後代,應該沒有限製數量吧?”

“畢竟是皇室子孫,開枝散葉越多越好,是不?”

“你有什麼屁話就直說!”

老朱終於不耐煩地開口了。

張飆則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旋即又自顧自地道:“適才我們算了二十二位親王,需要一百一十萬石俸祿,那麼郡王呢?大明目前隻有一位郡王!”

“但這是不準確的,因為親王們的子嗣,有四十九位,即將被冊封為郡王!”

“也就是說,大明親王,郡王加起來,需要朝廷一百三十萬石俸祿供養!”

“當然!區區一百三十萬石俸祿,對於大明千萬以上總稅收來說,也不是很多,頂多就十二,或十八分之一左右!”

“不知道臣算得對不對?”

此話一出,老朱滿臉吃驚,就連看張飆的眼神都開始變了。

而張飆則神色如常:“彆驚訝,臣雖然隻是區區七品禦史,但喜歡讀書,對算學略懂一二,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他的‘區區七品禦史’六個字,壓得特彆重。

老朱聞言,整個人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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