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眾女聞言,大感詫異。
吳思雅見狀垂下了頭,羞得脖子都紅了。
徐岩主動解釋道:“沒事,思雅的妹妹不願意來。來,繼續吃飯,還做新菜了?”
鄔雨琴道:“靈兒怕等你回來菜涼了。”
莊夏柳已經喝得迷迷瞪瞪了,見徐岩來到自己身後,立刻靠了上去,道:“我不行了,你來吧。”
蕭慕靈大剌剌的坐在那,臉不紅心不跳,掩口輕笑道:“徐岩哥哥,你這員大將忠君事主,可真夠拚的。”
徐岩使了個眼色,叫於宛兒和車婷婷把莊夏柳抬回去休息,然後便坐在莊夏柳的位子上,舉起杯道:“來吧姐們,咱走一個。”
一杯酒下肚,徐岩抬頭一看,見周婧婧和吳思雅還在一旁傻站著,道:“坐下吃吧,怎麼還客氣上了。”
周婧婧咽了口口水,道:“我……晚上吃過飯了,我給姐姐們倒酒……”
徐岩瞥了一眼桌上剩下的半扇羊排,又看向周婧婧。
周婧婧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扭捏著坐了下來。
吳思雅見狀,也挨著坐了下來。坐下之後忽才驚覺,自己怎麼真跟上周婧婧的“班”了?
於宛兒和車婷婷送了莊夏柳回來,酒宴重開。
康曉雅不喝酒,自去客廳看電視去了。
蕭慕靈扭頭看向周婧婧,打量了她幾眼,伸手一拉她脖子上套的“領帶”,笑道:“婧婧妹妹準備得這麼充分,那今晚就你侍寢吧?”
周婧婧轉著眼珠掃視了一下眾女臉上的表情,頓時明白過來,拿起茅台給自己倒了一杯,舉杯道:“謝謝靈兒姐姐,婧婧初來乍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姐姐多教導。”
說罷,一杯白酒,一飲而儘。
謔?
這一舉動,將眾人全都看呆了。
徐岩衝蕭慕靈笑道:“這回你可碰上對手了。”
蕭慕靈翻了個白眼,道:“什麼對手不對手,還不都是你弄來的?”
徐岩道:“不樂意了?行,那我以後不弄了。”
“切。”
蕭慕靈翻了個俏皮的白眼,然後扭轉頭就瞪了車婷婷一眼。
車婷婷低頭研究著手裡的紅酒杯,隻當沒看見,讓蕭慕靈瞪了個寂寞。
於宛兒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向周婧婧問道:“婧婧,也沒人給你介紹,你怎麼就知道她是靈兒?”
“啊,我是……”
周婧婧說著,看向鄔雨琴,道:“剛才這位姐……姐提及靈兒的時候,看了靈兒姐姐一眼。”
她叫鄔雨琴“姐姐”時,第二個“姐”字故意停頓了一下,略顯猶豫。
鄔雨琴一張臉瞬間黑了下來。
於宛兒捂住嘴,想笑卻不敢笑。
車婷婷剛喝進嘴裡的一口酒直接笑噴了出去。
看到眾人的表情,周婧婧似乎這才“醒悟”,伸手捂住嘴巴,瞪大了雙眼,呆愕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要不,我給大家跳個舞助助興吧?”
謔?
雖然女人天生都會舞兩下,但在場的還真沒一個舞蹈專業的,也就車婷婷沾點邊。
周婧婧明顯是有兩把刷子的,而且有備而來。
她起身找到自己的行李箱,竟從裡麵掏出一個音響來。
音樂響起,周婧婧隨著樂律就舞動起來。
吳思雅垂著頭,心道:“好羞恥……這借口找得真生硬。”
不過,看著徐岩饒有興致的目光,吳思雅不禁沉思起來。
周婧婧雖然是個婊子,但絕不是蠢女人,她做這些,一定有目的。
是了,徐岩家裡女人這麼多,她初來乍到想要打開局麵,自然要通過展現自己的優勢吸引徐岩的注意。
她有什麼優勢呢?
身材相貌?
這兩樣周婧婧雖然都很突出,但放在這裡,就不夠看了。
好家夥,這一屋子的妖精,彆說周婧婧了,就連她都顯不出優勢來。
蕭慕靈就不用說了,鄔雨琴彆看年齡大些,但一米七二的身高鶴立雞群,那模樣身段是真誘人,而且還特彆耐看。
以人鑒己,她又有什麼優勢能讓徐岩對她印象深刻呢?
顏值就是女人的資本,吳思雅顯然是很有資本的,正如吳思琪所說,從小到大,追她的男人數都數不清。即便她再表現出厭惡,那些男人也像蒼蠅一樣圍著她趕都趕不走。
進入蘇大沒一個月,就被奉為蘇大的新校花,成為無數男生宿舍的談論對象。
但這又有什麼用?徐岩現在看都不多看她一眼。
或者說,此時此刻,所有的目光都被周婧婧奪走了。
周婧婧跳的是常見的某音熱舞,徐岩以前也看過類似的,隻不過那是在手機上看的。
不過舔屏跟看真人舞蹈的感覺,自然是大不相同的。
徐岩也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這婧婧以前是乾嘛的,學舞蹈的?”
吳思雅跟周婧婧是鄰居,對她的情況自然了解一些,當即道:“是舞蹈學院畢業的,原來是主播。”
她暗戳戳的將“主播”前的“遊戲”兩個字昧下了,讓人聽起來周婧婧好像原來是乾“那個”的。
周婧婧今天穿得本來就是那種穿不出門的衣服,一舞動起來,立刻上暴下露,放到平台上絕對過不去審核。
對,她清純啊!
有一個很反常識的認知,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一部分美女,尤其是家世極好的美女,真的沒談過戀愛。
吳思雅便是其中之一。
從初中到高中,身邊的男人,她是真的看不上。
大學雖然開拓了眼界,但剛上大一的她,還沒來及接觸那個更大的染缸。
吳思雅看著搔首弄姿的周婧婧,陷入了沉思。
……
十八樓。
1801房間。
漆黑的房間裡,邵彥峰摟著彆人的老婆,聽著樓板下隱約傳來的音樂,眸子裡迸射出一抹妒忌的光。
彆人都在黑咕隆咚的家裡掙紮著求生,你在載歌載舞的開趴體?
“等著吧,徐岩,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早晚都是我的。”
聽見“徐岩”兩個字,懷裡的女人仿佛突然觸發了什麼關鍵詞,猛地醒了過來,脫口而出道:“徐岩?你說咱們樓下的那個徐岩?他怎麼了?”
邵彥峰沒說話。
兩人沉默了一會,懷裡的女人突然道:“於宛兒那個小賤人,進了徐岩的家門就不回來了。”
黑暗中,女人的話語中透著憤恨,但目光中卻充滿了嫉妒。
憑什麼把於宛兒那個賤人送過去享福,把我留在這個黑咕隆咚的家裡?
但這種話,她自然不敢說出口,隻能在心裡抱怨著。
對女人的想法,邵彥峰一清二楚。
但他不在乎。
於宛兒……
到了關鍵時刻,你可千萬彆叫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