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姐姐，我以前見過的養蟾蜍的，都是為了培養母蠱，是我亂說話了。”黎芊芊一臉愧疚的解釋道。
“真的沒事，你吃飯了嗎？”方如棠溫和的問道。
黎芊芊瞄了一眼便宜祖父，輕輕的搖了搖頭，老尚書已經轉身去跟進來的國主，後妃們請安了。
超市這邊的其餘三人也跟過去接待。
“麵包，果汁，給，吃吧。”方如棠教她把包裝紙，果汁的瓶蓋擰開。
黎芊芊在自己的荷包裡摸出來一個珠子，遞了過去：“姐姐，這個能抵錢用嗎？”
方如棠擺擺手：“不用錢，姐姐請你吃的。”
“那這個避毒珠也送給姐姐了，我已經不是聖女了，這東西對我的作用不大了。”少女平靜的說道。
“避，避毒珠？這麼珍貴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姐姐用不著。”方如棠其實好奇死了，武俠小說裡動不動就能解百毒的神藥，到底是什麼物質？
“不留著了，離開蠱教，我也沒有多少接觸毒蟲的機會了，這玩意留在我身邊，不知多少人惦記，等我身邊的蠱蟲都耗儘了，我的命也就到頭了。”黎芊芊稚嫩的臉上全是死寂。
方如棠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在自己的血脈親人身邊也得不到保護，她還能依靠誰？
反倒是黎芊芊咬了一口麵包，抬頭看到她的神色笑了：“姐姐，不用替我難過，我從小就知道師傅是我的母親，母親也說過，教內人才濟濟，我們未必能瞞住聖女私自動情生女的事情，那個時候我們可能否保不住命，所以要把每一天當成最後一天過，我雖然小，過的卻很精彩的，也沒什麼遺憾了。”
“過幾天，會有很多的江湖人士來換東西，到時候給你找個能照顧你的門派？”方如棠心裡一軟，給她想了一個主意。
“不用了，姐姐，他們不過是想讓我培養蠱蟲幫他們害人，我不想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方如棠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他們真的不能隨便帶人回去，哪裡沒有可憐的人？他們個個都帶回去啊？
“姐姐，這個，真好吃，你能多賣點給我嗎？你不喜歡避毒珠，我用長壽蠱跟你換好不？”黎芊芊吃的很滿足。
方如棠壓低聲音湊近少女：“還真有長壽蠱啊？”
“姐姐，你不用這麼小聲，這個東西大家都知道，它有弊端，目前還沒有解決。”
“什麼弊端？”
“這個的原理就是，需要蠱蟲進去身體了，把不該長出來的東西吃掉，但蠱蟲不懂什麼該吃什麼不該吃，所以不到病入膏肓，藥石無罔，沒人想嘗試。”
這對他們藍星來說不難啊！
“就是說，如果你能看見身體內的情況，是能指揮蠱蟲隻吃該吃的是嗎？”
“是，但長壽蠱培養出這麼多年，隻有一個師祖能憑行醫的經驗控製著時間，把蠱蟲叫出來。”
“這個培養起來難嗎？”
“不難，已經培養了很多年了，流程早就成熟了。”
“我是說，換一個地方呢？這個蟲子的本體，還有喂養的飼料好得嗎？”方如棠問道。
黎芊芊很聰明，一下子就聽出了畫外音：“姐姐，我有一隻母蠱，隻要再抓一隻公蟲，就能一直產出蠱蟲了。”
“還有彆的功能性的蠱蟲嗎？”方如棠問道。
“有，比如真言蠱，昏睡蠱，還有一些比較惡毒的，讓人一直生病，虛弱，還有能讓人一直亢奮的，活活累死。”
“這些你都有？”
“沒有，出事之後都被教裡拿回去了，隻有長壽母蠱不值錢，他們懶得拿。”
“在哪能得到那些蠱蟲？”
“姐姐。”黎芊芊勾勾手指，讓她附耳過來，低聲說道：“蠱蟲的培養不在什麼種類的蟲子，你們那隻要有蟲子，隻要有我和一些草藥，就能培養出各種蠱蟲。”
方如棠招呼許嬌過來：“這個孩子我們收了，你把她帶到宿舍裡去。”
許嬌了然的點頭，這應該是聊出了價值，彎腰把少女抱了起來，轉身就往宿舍走去。
“姐姐。”黎芊芊趴在許嬌的肩膀上，低聲說道：“國主體內的蠱，我能處理，你們不要說是我處理的，把給國主解蠱當成換我的條件。”
許嬌在庫房裡給她找了一個輪椅，給她拿了吃的喝的，拍拍她的頭：“你好好的待在這，外麵的事情，哥哥姐姐們會處理，如果需要你幫忙會跟你說的。”
黎芊芊眼尾都紅了，臉上帶著乖巧的笑容：“好，姐姐，我保證乖乖的待在這。”
外麵，老尚書已經站在了方如棠麵前，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表情。
“尚書大人，你這是乾什麼？”
“老夫的孫女，你們收了，準備付出什麼代價？”
方如棠露出標準笑容：“黎尚書，”
“老夫姓姚。”
“哦，姚尚書大人，”方如棠從善如流的改了口：“黎芊芊我們確實收了，但她是個人，有自己的意識，她賣身的錢她自己能拿著，跟您一個姓姚的爺爺有什麼關係？”
“老夫是她的長輩。”
“你又沒養過她，算哪門子長輩？”
“給她生命的是姚家人，她就是姚家的血脈，老夫就能決定她的生死，你們要是不付出代價，就把孫女還回來。”老頭很硬氣的說道。
方如棠輕描淡寫的說道：“老頭，倚老賣老這一套在我這是玩不通的，黎芊芊我收了，就是我的人，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你有招使，沒招忍著。”
掛著太後身份的女人，她們都照樣打，你一個尚書很了不起？
“你，蠻橫，你們是要做京城百姓的生意吧？老夫倒要看看，沒有姚家同意，哪個百姓敢來？”
“你這老頭倒是敏銳，但，這京城你們姚家隻手遮天了？”
老頭懶得在說話，冷哼一聲，甩袖子就走。
“你們怎麼跟姚半朝杠起來了？”國主笑眯眯的問道。
肖鳴驚訝：“姚半朝？他的名字？”
姚家出了三代帝師，家中子弟也各個爭氣，仕途，商界，江湖都有姚家子弟的身影，主要力量還在官場，文武百官裡，有姚家的子弟，姚家的學生，姚家的姻親等等，跟姚家有關係的占據半個官場，得了一個渾名，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