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的戲台子剛搭起來,就圍滿了看川劇的人。林硯抱著硯安站在人群後,看變臉藝人一抖袖子,紅臉瞬間變成白臉,光流在他的臉譜上畫了個驚歎號 —— 綠衫精靈說這是 “藝術共鳴”,光流也在為川劇的精妙喝彩。
“你看那戲服。” 沈知意指著台上旦角穿的披風,水紅色的緞麵上繡著金線,卻總在轉身時泛出淡淡的銀光,“光流說那是用錦江的銀魚鱗片磨成粉繡的 —— 我們能不能試試用鹽晶粉代替?”
硯安突然在他懷裡撲騰,小手指著戲台旁的 “戲服鋪”。鋪子裡掛著的蟒袍正泛著光,光流順著衣擺爬下來,在青石板上畫了件小小的戲服,像是在說 “我們也能做”。
江晚漁扛著測鹽器走過去,鹽晶在戲服上晃了圈:“羅武說這戲服鋪的老板是前蜀王府的裁縫,後來蜀王府沒了,就靠著給戲班做衣服過活 —— 他手裡有祖傳的‘亮片染法’,就是沒人識。”
鋪主是個佝僂著背的老者,看見林硯手裡的 “香染蜀錦”,突然直起腰:“這布上的光…… 跟當年蜀王妃的披風有點像。” 他往林硯手裡塞了塊亮片,“這是用錦江石磨的,能在暗處發光 —— 要是能染在你們的鹽晶紅上,做戲服肯定亮。”
沈知意剛把亮片撒進染缸,光流就湧起來裹住亮片,在蜀錦上拚出朵芙蓉花。老者突然拍著大腿笑:“就是這個!當年蜀王妃的披風上,就有會發光的芙蓉花 —— 你們這手藝,能讓老祖宗的東西活過來!”
綠衫精靈在林硯耳邊驚呼:“‘血脈奠基禮’感應到非遺技藝!光流能複製亮片染法了 —— 以後我們做的戲服,能比戲台子上的還亮!”
戲台老板聽說他們能做發光戲服,立刻找了過來。他手裡拿著件破舊的蟒袍,光流在上麵畫了個 “修” 字:“這是我爹傳下來的,上麵的金線都磨沒了 —— 要是能染成鹽晶紅,再用亮片補補,肯定能吸引更多看客。”
“我們不僅能修,還能改。” 林硯突然有了主意,“川劇變臉要快,戲服太重就不方便 —— 我們用‘香染蜀錦’做披風,又輕又亮,轉身時還能飄出檀香,比原來的戲服強多了。”
戲台老板的眼睛亮了:“要是能成,我讓戲班在台上幫你們宣傳 —— 就說這發光戲服是‘硯意綢莊’做的,保證成都府的人都知道!”
光流突然在鋪子裡畫了個大大的 “合” 字,綠衫精靈笑著說:“這下連川劇戲班都成了我們的活招牌 —— 以後滇省的馬幫來看戲,就能把我們的戲服手藝帶過去。”
下午給戲班試做新披風時,引來了半個成都府的人。變臉藝人穿上 “鹽晶紅” 披風,剛轉身就見光流在披風上畫出張臉譜,跟著他的動作變來變去 —— 台下頓時爆發出喝彩,比看變臉時還熱鬨。
“這哪是披風,是會變戲法的寶貝!” 個穿長衫的書生突然喊,“我要訂件‘三國戲服’—— 下次文廟祭孔,我穿著去演諸葛亮,肯定能拔頭籌!”
沈知意剛想接話,就見光流在書生的長衫上畫了把羽扇,扇麵上還繡著 “臥龍” 二字。老者摸著胡須笑:“這光流比戲班的編劇還懂戲 —— 連諸葛亮的扇子都記得。”
香料鋪的胡商也跑來看熱鬨,手裡捧著罐新到的龍涎香:“用這個染戲服,香味能跟著動作飄 —— 變臉時是檀香,轉身時是龍涎香,肯定更有意思!”
他往染缸裡撒了把香料,光流立刻在水麵上畫了張笑臉。硯安趴在染缸邊,小手在水麵上劃著,光流跟著他的指尖畫了個小小的變臉麵具,惹得胡商直笑:“這孩子長大了能當川劇師傅 —— 連光流都跟著他學變臉。”
傍晚收工時,戲班的人捧著新披風不肯撒手。羅武帶著馬幫兄弟來幫忙搬布料,看見披風上的發光臉譜,突然說:“我們跑茶馬古道時,晚上能穿著這披風趕路 —— 既能照亮,又能嚇野獸,比燈籠還管用!”
林硯看著他們笑,突然覺得這川劇元素加得太值了 —— 把鹽晶染、香染蜀錦和川劇戲服結合起來,竟成了成都府獨一份的 “文化生意”。
綠衫精靈突然指著滇省的方向:“光流感應到滇省土司的女兒喜歡川劇 —— 羅武說下次去滇省,帶件發光戲服當禮物,肯定能打通土司府的門路!”
戲台的鑼鼓聲再次響起時,林硯抱著硯安站在鋪子裡,看沈知意給新做的戲服繡臉譜。光流在她的指尖跳來跳去,像在幫她描線條。他突然覺得,這成都府的日子就像川劇變臉,總能變出新鮮花樣,讓人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