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武的馬隊抵達滇省土司府時,正趕上土司女兒的生辰宴。林硯抱著硯安站在府門外,看著江晚漁把 “茶染蜀錦” 往禮盒裡裝,光流在錦緞上畫了朵山茶花 —— 這是滇省的省花,比畫芙蓉花更合時宜。
“聽說土司府的宴席上有賽馬。” 江晚漁往硯安手裡塞了個發光麵具,上麵的小老虎在陽光下泛著光,“羅武說贏了賽馬的人能給小姐送禮物 —— 我們讓硯安戴著這個去,說不定能拔頭籌。”
硯安像是聽懂了,突然舉起麵具晃了晃。光流順著麵具爬下來,在府門的石獅子上畫了個笑臉,惹得守門的衛兵直笑:“這娃娃的麵具會發光?怕是比小姐收到的珠寶還新鮮。”
綠衫精靈突然在林硯耳邊蹦:“檢測到土司府的小姐在花園裡賞花!光流說她喜歡帶香味的東西 —— 我們的‘茶染蜀錦’正合她心意!”
宴席的花園裡飄著茶香。林硯剛把錦緞遞給侍女,就見光流在錦緞上飄出淡淡的茶霧,在半空拚出朵山茶花。土司的女兒突然從花叢後走出來,身上的銀飾在陽光下叮當作響:“這布上的光是怎麼來的?比我戴的銀飾還亮。”
“是用川省的鹽晶和滇省的普洱染的。” 沈知意笑著摸了摸硯安的麵具,“你看這麵具,輕輕碰一下就能變顏色。” 她剛說完,硯安就伸手拍了拍麵具,上麵的小老虎瞬間變成了山茶花。
小姐的眼睛亮了,銀飾的響聲都變得輕快:“我要這個麵具!還要學怎麼染會發光的布 —— 府裡的繡娘總說我的帕子太普通。”
土司坐在主位上看得直笑:“既然我女兒喜歡,林老板要是願意在滇省開鋪子,我讓全城的土司都來照顧生意。” 他往林硯手裡塞了塊玉佩,“這是滇省的墨玉,能在布上印出花紋 —— 你們用這個試試,染出來的布肯定更特彆。”
林硯剛把墨玉放進染缸,光流就湧起來裹住玉佩,在蜀錦上印出串山茶花。土司突然拍著桌子喊:“好!就用這個當我女兒的生辰禮 —— 比金銀珠寶稀罕多了!”
綠衫精靈在林硯耳邊驚呼:“‘血脈奠基禮’感應到滇省特色!光流能融合墨玉印紋了 —— 以後我們的布上既能發光,又能有花紋,比單純的染布強多了!”
宴席過半時,羅武突然拉著林硯去看賽馬。賽道旁的看台上擠滿了人,土司的兒子正騎著匹黑馬衝刺,光流在馬背上畫了個 “快” 字:“他說要是我們能做發光的馬鞍墊,就把馬幫的訂單都給我們 —— 讓馬幫的馬背上都有光,走夜路更安全。”
“我們可以搞‘發光馬鞍墊’。” 林硯突然有了主意,“用‘茶染蜀錦’做墊麵,墨玉印紋當裝飾,光流在邊緣畫圈 —— 白天能反光,晚上能發光,還帶著茶香,比普通的馬鞍墊舒服。”
羅武立刻拽著他去找土司兒子:“這主意能成!馬幫走茶馬古道時,最愁走夜路 —— 有了發光的墊子,遠遠就能看見同伴,再也不怕走散了。”
土司兒子的眼睛亮了,馬鞭在手裡甩得脆響:“我先訂二十個!要是好用,讓滇省所有馬幫都來買 —— 你們的鋪子開在哪?我讓工匠去幫忙裝修。”
光流突然在賽道上畫了張滇省地圖,綠衫精靈笑著說:“‘血脈奠基禮’解鎖‘地域定製’功能!光流能根據不同省份的需求設計產品 —— 滇省需要馬鞍墊,川省需要戲服,比我們自己打聽靠譜多了。”
傍晚在土司府的院子裡染布時,林硯看著蜀錦上的山茶花,突然覺得這滇省的日子比川省更有新意。沈知意正教小姐用墨玉印花紋,光流在她們的指尖跳來跳去,像在說 “加油”。
羅武帶著馬幫兄弟來取貨時,每人手裡都捧著個發光馬鞍墊:“我們幫你把樣品送到其他土司府 —— 保證明天就有訂單上門。” 他突然往林硯手裡塞了包茶葉,“這是滇省的古樹普洱,比之前的更香醇 —— 染布時用這個,香味能留半年。”
林硯剛把茶葉泡開,光流就順著茶水爬,在染缸裡拚出 “滇省分店” 四個字。沈知意突然握住他的手,指尖在蜀錦上輕輕劃著:“等我們在滇省站穩了,就把吳縣、川省、滇省的布樣都擺在一起 —— 讓客人知道,我們的染布手藝能走遍這麼多地方。”
硯安趴在染缸邊,小手在水麵上劃著,光流跟著他的指尖畫了個大大的 “家” 字。林硯突然明白,不管到了哪個省,隻要身邊有這些人,有光流指引,就像在蘇州的學堂裡一樣踏實。
綠衫精靈指著西域的方向,粉光裡帶著興奮:“光流已經記住西域的香料味了 —— 等我們把滇省的鋪子穩住,就能帶著‘墨玉染布’去西域,那裡的胡商肯定喜歡!”
土司府的月亮升起來時,院子裡的燈籠還亮著。林硯抱著硯安站在染缸邊,看沈知意給新染的布係流蘇,光流在流蘇上畫了串小小的鈴鐺,像在為即將開始的新旅程搖響前奏。他知道,滇省隻是中途站,西域、更遠的地方,都在等著他們用染布的手藝,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