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暈了過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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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這人……

這人居然偷親!

裴景舟立即轉頭望向床上。

江照月沒有聽到裴景舟的回應,偷偷掀開被子的一角,想要看一看他的神色,恰好和他的目光對上,她立刻如受驚的貓兒一樣,趕緊將被角壓下。

裴景舟一下氣笑了。

江照月的聲音從被窩裡傳出來:“兩個!兩個謝禮!”

“你出來說。”裴景舟道。

江照月拒絕:“不要。”

裴景舟起身,走到床邊道:“出來說。”

江照月還是拒絕:“不要。”

“出來。”裴景舟又說一遍。

江照月沉默了一會兒:“那你不許凶我,不許處罰我。”

“你會怕這個?”

“是啊,我可是嬌滴滴的人兒,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的。”

嬌滴滴的人兒?

罵人、打人、偷親……樁樁件件,哪裡嬌滴滴了?

嗯……看上去確實……確實……有一點嬌滴滴了。

隻有一點!

不能再多了!

可是她剛剛做的事情不是嬌滴滴,而是失禮。‘

裴景舟一向不喜失禮之人,可她一向如此,他從一開始的不喜,到現在儼然習慣了,當下便輕咳一聲,道:“不凶你,不處罰你。”

“真的?”

“我幾時騙過你?”

“那倒是。”江照月掀開被子,跪坐在床上,笑靨如花地喚:“二爺。”

哪裡有一點兒犯錯的樣子!

裴景舟沉聲道:“你還好意思笑?”

江照月道:“親到你了,當然要笑了。”

裴景舟臉色繃起來。

“要不然,你親回來好了。”江照月立即將白淨的臉蛋抬起來,閉上眼睛,一副任你親的樣子。

“美得你。”裴景舟朝外走,嘴角不由得上揚。

江照月睜開眼睛,問:“二爺,你去哪兒?”

“用飯。”裴景舟問。

“我也用。”

“不帶你用。”裴景舟說著走出了臥房。

江照月穿上鞋子,噔噔地追了出去,坐到裴景舟跟前。

裴景舟看到桌上除了他愛吃的飯菜,還有羊肉串、烤雞腿、烤魚,他抬眼望向江照月:“你要吃這些?”

“宵夜當然吃這些了!”江照月道。

“容易上火。”

“不會的。”江照月拿起一串羊肉遞給裴景舟。

“我不吃。”裴景舟是個極其自律的人,衣食住行用都有自己的準則,並且嚴格遵守著,晚上絕不吃油膩的。

江照月則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她拿起一串羊肉,咬了一口,鹹鮮的汁水一下在口中蔓延,滋潤著口腔,安撫了肚裡的饞蟲,她忍不住道:“這個羊肉串真的好好吃。”

裴景舟安靜地吃著,並不接話。

江照月徑自道:“雞腿怎麼烤的,外焦裡嫩。”

“……”

“魚肉好鮮啊。”

“……”

裴景舟放下碗筷,轉眸看到江照月一個人把羊肉串、烤雞腿、烤魚全部吃光了,他看一眼江照月:“起來走走吧。”

“好呀。”江照月拉著裴景舟的手,在院子裡散步,向他詢問楊嚴臣的一些事情。

裴景舟耐心地回答,然後拉著她回到臥房。

江照月坐到床上,出口就問:“二爺,今日洞房嗎?”

裴景舟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不洞就算了。”江照月徑自爬上床。

裴景舟轉身進了淨室,出來的時候江照月已經睡著了,他坐到床上。

江照月又無意識地鑽進他懷裡。

裴景舟任由她抱著,拿起卷宗看起來。

第二天早上江照月醒來的時候,居然看到裴景舟坐在幾案前看卷宗,她坐起來,剛想說話就“嘶”了一聲。

裴景舟聞聲回頭:“怎麼了?”

江照月捂著嘴:“嘴好疼。”

“我看看。”裴景舟走過來,拿開江照月的手,看到她嘴角起了兩個泡,不由得嗬笑一聲。

“你笑什麼?”

“上火了。”

“啊?上火……”江照月微微張大嘴巴,就有一種撕裂的疼,她趕緊閉嘴。

裴景舟道:“讓你貪吃,還是吃燥熱的羊肉。”

“都怪你回來太晚,害得我想吃宵夜。”

“張嘴,我看看嘴裡。”裴景舟捧著她的臉蛋。

江照月微微張嘴。

“還好,就嘴角起了兩個泡,一會兒塗些膏藥,這兩日吃些清淡的,少說話。”裴景舟去拿膏藥,輕輕塗在江照月的嘴角,道:“好了。”

江照月滿臉不高興地起床更衣,然後和裴景舟一起去鬆青堂請安,路上發現裴景舟不時轉頭看她的嘴角,然後嘴角輕輕上揚一下。

明顯在偷笑。

她嘴疼,不能像平時叭叭地說,卻還是出聲:“二爺。”

“嗯。”裴景舟側首。

“你在笑我。”

“對。”裴景舟很坦白。

江照月惱道:“你笑什麼?”

“笑你愛吃,活該上火。”

“你……啊……”嘴巴控製不住張開子一些,又開始疼了,江照月不敢再說話,可是心裡氣不過,她抬腿就踢裴景舟。

裴景舟輕易躲開。

江照月繼續踢。

裴景舟不想在下人們麵前不成體統,也不想累著江照月,故意受了她一腳,想問她消氣了沒有,忽然聽到一個嗬斥:“江氏,你在做什麼?”

裴景舟和江照月轉頭看見王氏和言稚衣、裴思顏幾人,二人忙向王氏行禮。

王氏滿臉怒容:“江氏,你越發無禮了,連夫君都敢打。”

“母親,我和照月在鬨著玩。”裴景舟搶先道。

“你還護著她!”王氏指著江照月道:“你看她上上下下,哪有一點鎮國公府嫡次媳的模樣!”

言稚衣的目光從裴景舟臉上,移向江照月,裴景舟那樣一個規矩的人,居然會和江照月在府裡嬉笑逗樂,那在臥房裡,兩人……

裴思顏因為楊嚴臣一事,抄寫經書、罰月錢三個月和禁足半個月,但她心裡仍舊忐忑,擔心二哥饒不了自己。

沒想到楊嚴臣因為考場舞弊而處以砍頭,和什麼調戲良家婦女無關。

她覺得自己又是清清白白的了,是以禁足一解除,她就和王氏、言稚衣一起出來散步,麵對江照月時,依舊如往常一般,充滿鄙視。

裴景舟卻不看她,轉頭上上下下看江照月,轉向王氏:“母親,兒子看她上上下下,哪一點都是鎮國公府嫡次媳的模樣。”

江照月聞言偷著樂。

王氏卻是氣的說不出來話。

言稚衣默不作聲地看著。

裴思顏道:“母親,莫生氣。”

“我能不生氣嗎?她每日來請安,都沒有好事兒。”明明是裴景舟一直在說話,王氏卻指著江照月道:“你以後都不要來請安的。”

江照月乾脆利落地應:“是,母親。”

“江氏!你……你……”王氏一翻白眼,忽然暈了過去。

“伯母!”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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