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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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過膏藥的手指微微顫抖:“不知道這藥,我用多久才有成效?”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怎麼著也得一百天的療程才可以。”

“……”

上輩子一模一樣的話術!

盛凝酥冷笑。

一百天?!

一百天之後,神仙下凡都救不了她了!!

她不動聲色的斂眸笑:“那就多謝胡郎中了,織藥,去把我給胡郎中準備的謝禮拿來。”

聽到謝禮,胡郎中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盛家除了沒有子孫入仕,沒有一官半職外,那是富可敵國,金銀無數,聽說家裡養狗的碗都是金子做的。

如今要給他謝禮,不知道是多少金銀呢!

就在胡郎中期待的目光中,織藥將小錦盒遞過來。

胡郎中滿懷期望的打開,發現竟然隻是一塊黑乎乎的脂膏,香味甚異。

他的表情瞬間就垮了。

怎麼是這麼個玩意?

盛家那麼有錢,賞人的話就算不是奇珍異寶,也得是金疙瘩銀錠子吧?

盛凝酥將他的失落沮喪儘收眼底。

冷笑後,溫聲道:“本來是想要送你一些金銀珠寶的。”

胡郎中的眼底瞬間又升起了希望。

盛凝酥:“可是我想,胡郎中是醫中聖手,得道之人,怎麼會看得上金銀那樣的俗物,所以就沒拿出來。”

胡郎中的嘴角抽了抽,心說你還不如給我那些俗物呢。

他垂頭喪氣:“所以,這個東西是什麼?”

“這是龍涎香,胡郎中可聽過?”

“龍涎香?”胡郎中手一抖,差點打翻盒子:“這,這就是龍涎香?”

他隻聽過龍涎香,卻是第一次見。

“聽說龍涎香是個寶貝,價比黃金,而且是有價無市,一物難求,四夫人真是大手筆呢,這麼金貴的東西,我們老夫人都沒見過。”王嬤嬤抽著嘴角陰陽怪氣。

龍涎香這麼金貴的東西,盛凝酥竟然拿來送人。

還是個外人!!

趙氏身為謝家老夫人,都還沒得過這麼好的東西呢!

真是暴殄天物!!

胡郎中生怕盛凝酥反悔,忙不迭的將錦盒收好:“那,我就不打擾四夫人養傷了,我還去看看大夫人呢。”

“好,我就不留郎中了,織藥,替我送送的胡郎中。”

“不客氣,姑娘留步,留步。”

胡郎中謝過了送出門的織藥,捂著心口處的小錦盒,一溜煙的出了水雲軒,王嬤嬤小跑著都差點沒跟上。

織藥關上門,快步低語:“姑娘,你為什麼說那個東西是龍涎香?那明明是……”

“是什麼?”盛凝酥挑眸,眼神銳冷:“我說那是龍涎香,那就是龍涎香!至於出去之後變成了什麼,那就是他胡郎中的事了,於我何乾?!”

織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拿起一貼膏藥:“姑娘,這藥還要貼嗎?”

“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姑娘?”

“這是斷骨散,貼上以後,不出百日,我就會變成骨頭脆弱的瓷娃娃,到時候彆說行走坐臥了,就是咳嗽一聲,都可能咳斷我的骨頭!”

“那個狗郎中,我們無冤無仇的,為什麼給我們這麼害人的東西!”織藥嚇的扔掉膏藥,咬牙切齒:“姑娘,要不要一把火燒了它,免得再害人!”

“不!先留著,我有大用處!”

盛凝酥的複仇計劃已將開始了,這些東西馬上就能派上用場。

“織藥,搬個梯子,咱們上閣樓的連廊。”

“上閣樓?”織藥一怔之後,立即明白過來,眼睛都亮了:“姑娘,咱們是要去看戲嗎?”

謝家的內院建造類似於四合院。

盛凝酥居住的水雲軒與馮思思的望月閣相鄰,兩院雖然是建了院牆,可是閣樓上有懸空的連廊,方便夏日納涼。

盛凝酥上了連廊後,突然有所悟:“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原來,他走的是這裡,怪不得沒人發現呢。”

水雲軒都是她從盛家帶來的人,按理說,謝南佑與馮思思苟且的事情,瞞不過那麼多眼睛,可要是從連廊過去就不一樣了。

這裡位置高,出入口又坐在主房,若非有心,根本發現不了。

望月閣那邊有人說話,隻見胡郎中被一個小丫頭領進了主屋。

盛凝酥團扇輕搖:“織藥,看戲了。”

織藥扒拉著手指:“一,二,三……”

當她數到七十八的時候,屋子裡突然發出一聲女人的尖叫。

盛凝酥略有些失望:“這個胡郎中身子骨太弱了,就那麼一點點的魅香,他都沒撐過一炷香。”“也就咱們家的四姨娘,能想出用魅香做添妝的事情,我記得她特意跟我說,這藥猛的很,萬不得已不要給姑爺用,說是什麼……”

“織藥!”盛凝酥的團扇打在她的嘴上:“你一個姑娘家,說做這些也不臉紅!小心隔牆有耳,被外人聽到。”

“這裡就咱們,誰能聽到?”織藥突然勾唇,指向望月閣的東高閣:“謝家大爺就住在那邊,你說,要是給他用上魅香的話???”

“又胡說了,”盛凝酥眸色沉了下來,氣場倏冷:“謝家大哥是為國征戰時受的傷,最終導致的纏綿病榻,他和謝南佑不一樣,他是大晉朝的英雄,以後不許再這樣沒規矩!”

馮思思和謝南佑是可惡該殺的,可是謝老大不一樣!

謝家裡,她唯一敬佩的人就是大哥謝承漠。

他兩歲啟蒙,五歲倒背道德經,六歲熟讀兵書,七歲觀星布陣,八歲跟著外祖父沙場殺敵,十歲時就生擒敵軍梟首,被陛下授予左都尉一職,掌管翼軍的一支千人先鋒隊。

可惜,十九歲那年,謝承漠的外祖父涉嫌謀逆大罪,全族抄家流放,在外征戰的謝承漠收到消息後,情緒大受影響,以至於在後麵的沙場搏殺時受傷墜馬,傷了脊骨,從從隻能輪椅代步,再也沒在眾人麵前露過臉。

望月閣鬨哄哄的,女人尖叫聲不斷,很快就看到馮思思發髻鬆散,衣衫不整的跑出來,而屋子裡還有女人在哭泣尖叫。

盛凝酥挑眸:“四姨娘誠不欺我,這魅香的藥效確實猛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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