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一聽說要去開荒,兩眼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
卻不知道李主任直接把閻解成和閻解放以及劉光天一起送到了東北開荒大隊。
現在的開荒可沒有機器,全靠一雙手和肩膀,能累死人的。
李主任看氣氛烘托到這裡了,便宣布劉光天,閻解成等人也被分配到黑龍江省紅旗公社的開荒大隊,地點和夾屁股溝沒多遠。
兩家人一聽,雖然憤怒,但是還沒到失去理智的底部,畢竟閻家隻要不丟錢就行,而劉家隻要不是劉光齊被發配到東北開荒大隊,都能接受。
第二天,張安平提前帶著葉溫柔下鄉了,臨走前特意交代她不要衝動,以後每個月給他們郵寄點錢和票,給葉無雙一點精神上的動力,免得她想不開宰了秦淮茹。
有了奮鬥的目標,葉無雙好在控製住沒有去找秦淮茹的麻煩。
火車上全都是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俗稱知青。
男男女女,成群,不少人都是成群結隊的下鄉,集體抱團,避免被欺負。
但是張安平購買的可是臥鋪,不用和這幫人擁擠在一起。
四個臥鋪,除了張安平都是女的,一個來自魔都,一個來自漢東平原,能夠購買臥鋪的都是有錢人,警惕性非常高,隻是簡單聊了兩句,便都沉默不語,尤其是對張安平,格外警惕。
張安平也是無語,自己長得這麼像壞人麼?
不過第二天,那兩個女孩子就和葉溫柔聊了起來,甚至三個人擠在一個臥鋪上聊天,就像一群小雞仔,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很快,三人就把各自的底細都盤出來了。
原來她們下鄉地點在夾屁股溝的隔壁小隊,兩個小隊挨在一起,是一個大隊的,叫做大屯大隊。
魔都的叫陳怡,漢東平原的女孩叫寧安,都是一個十七歲,一個才滿十六歲,因為家裡情況特殊,再加上子女眾多,不得不安排下鄉。
她們都是高中生,是有文化的,也頗有心智,並不像是有些女孩子淳樸的像個白紙,如果不是葉溫柔的氣質過於獨特,她們壓根不會和葉溫柔說話。
這一路,張安平成了打飯打熱水的幫工了,幸虧上廁所不能替代,不然她們連上廁所都要幫忙了。
“溫柔,你這個男人選的真不賴,四九城戶口,為了你甚至不惜放棄工作都要陪著你下鄉,我在高中有個男生追我,得知我要下鄉,屁股一扭就走了。”陳怡努嘴說道。
寧安笑著說道,“說明你眼瞎,居然吸引這樣的男人,咯咯咯……”
“你才眼瞎,我撓死你這個臭丫頭。”
這大熱天的,穿的本來就不多,三個丫頭玩的有點過頭了,張安平不得不出包廂點了一支煙。
看著窗外的景色倒退,久久不能回神。
穿過來也有小兩年了,早已經習慣了這個世界,是那麼的陌生又是那麼的熟悉。
第一次下鄉,哪怕他前世也沒來過東北,心情還是有些期待的。
第二天,火車終於到了紅旗公社的火車站。
各大隊都派人過來接知青,倒是挺熱鬨的,隻是接知青的各大隊的隊長臉色不好看,畢竟知青都是知識分子,而且都是城裡人,伸手不拿四兩的年輕人,跟個少爺公主似的。
張安平背著一個一百多斤的包,雙手又幫陳怡和寧安提了兩個,她們兩個包倒是不重,隻有幾十斤。
“大屯大隊的知青到我這裡報到,隻有二十分鐘時間,過時不候。”關大隊長 冷著臉說道。
張安平立刻帶著三個小丫頭來到關大隊長麵前,伸手拿出一包好煙塞進大隊長的兜裡,笑著說道,“大隊長您好,我們四個人都是大屯大隊的,不過我們都是能乾活的,您放心,絕對不給大隊丟臉。”
關安山看著那一包中華,頓時露出笑臉。
對付這些淳樸的漢子,就是一包好煙的事情,如果不行,那就兩包。
關安山看了一眼張安平,在看他身上三個包至少兩百斤了,頓時笑的更加燦爛,農村就缺這種力量大的而且有錢的人。
“小夥子,我是大隊長關安山,你們叫什麼名字?”關安山問道。
張安平連忙說道,“關隊長您好,我叫張安平,這是我對象葉溫柔,都是來自四九城,這兩個分彆來自魔都的陳怡,漢東的寧安。”
“小夥子,把包放到牛車上,等會牛車拉包,人都靠走著去,也就七八裡地,不算遠。”大隊長笑著伸手去接包,可是一過手才知道張安平的力氣有多大。
“喲嗬,安平啊,你這力氣不錯,到時候你就去我們夾屁股溝小隊,那邊就缺你這種人才,當然我們也會對你對象和朋友關照一些,給她們安排一些輕鬆的活計。”關安山笑著說道。
“謝謝大隊長關心,我會用心乾活的。”張安平堅定說道,“不過我這兩個朋友在隔壁小隊,可以方便調過來嗎?如果可以,我們可以出點錢,絕對不讓夾屁股溝的鄉親們吃點虧。”
女知青下鄉,幾乎是沒有幾個能安穩的回去的,留在一起倒是可以給葉溫柔找個伴。
關安山笑的嘴巴都咧開了,調兩個女知青,居然還能得到現金補償。
陳怡和寧安一看有戲,立刻說道,“關隊長,我們每個人願意每年出十二塊錢的補貼給夾屁股溝。”
這相當於夾屁股溝小隊一年平白無故就能得到24塊的意外收入,大家也就是多乾點活而已。
“好,這事我和書記說一聲,而且隔壁小隊要是知道我們拿兩個男知青換兩個女知青,還得給我們補貼呢。”關安山笑著說道。
這樁生意雙吃,關安山今天的心情格外的舒爽。
時間過的飛快,很多知青都聚集在關安山麵前,足足有十幾個人,其中一半是隔壁小隊的,另外一半則是夾屁股溝小隊的。
“都跟上了,否則喂了狼可彆怪人。”關安山對其他人沒啥好臉色,一直板著臉說道。
眾人把東西放到板車上,幾乎是小跑跟著牛車,生怕被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