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隊長知道張安平是個狠角色,所以必須擺正態度,不然等張安平開口的時候,那就不是一巴掌那麼簡單了。
田健華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親爹,找知青當對象,可是他親爹主動提及的,自己付出行動了,居然挨揍了。
但是田健華看到了老父親眼睛裡的陰沉,那是暴風雨來的前奏,他要是不低頭,肯定會挨一頓毒打。
田健華連忙對著陳怡和寧安說道,“陳知青,寧知青,對不起,我不是誠心的,我是挺喜歡陳知青的,但是既然陳知青不喜歡,以後我就不打擾了。”
王大軍等人看到了自家長輩眼裡的警告,也紛紛主動道歉。
張安平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縷煙,這種道歉肯定是不行的。
“安平知青,你看這樣處理怎麼樣?如果不合適,我再來調解。”關安山連忙說道。
張安平淡淡說道,“簡單的一句道歉肯定是不行的,這四個小兄弟既然這麼閒,這樣吧,我給他們分配十二畝開荒土地,你們十天之內開發出來,前提是自己乾,不允許找人幫忙,而且工分算到陳怡和寧安兩位知青頭上,另外,把譚智元和蘇語知青調到我們夾屁股溝小隊來,我就這兩個條件,不知道行不行?”
四個小隊的隊長都嘴角一抽,這是要把四個二世祖給累死啊,平時在家都不上工,讓他們跑來開荒,還限製時間,更關鍵的是工分還不給算他們頭上。
“四位隊長大叔,我想說的是,慣子如殺子,我們四九城院子裡有一戶人家,鼓勵兒子是偷盜,兒子要什麼,當媽的哭著也要把彆人家的東西要給自己兒子,現在呢,兒子進了少管所,大人全部在隔壁開荒大隊,幼兒送去孤兒院,這種結局可不好,他們這四個人還不是無可救藥,我這是在幫他們改邪歸正,希望你們認真考慮一下。”張安平凝視著四位小隊長說道。
張安平舉這個例子倒是很出名,畢竟開荒大隊就在隔壁,一些八卦能傳很遠,何況就是鄰居呢。
四個隊長沉思少許,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行,多謝安平知青了,您有學問,說的肯定是對的,這四個混蛋以後再敢這樣,我打斷他們狗腿。”關安山堅定的說道。
關安山的話倒是提醒了四個隊長,張安平可是中專生,人家說的肯定在理,而不是故意刁難他們四個倒黴蛋。
“多謝安平知青了,慣子如殺子,這句話點醒了我,謝謝你,這件事我們以後絕對不會和知青產生嫌隙,至於譚智元知青和蘇語就是我們小隊的,很能乾,沒有城裡人的架子,但是作為賠罪,我願意把他們兩個換過去。”田隊長說道。
張安平抱拳說道,“多謝田大叔了,晚上我另一瓶酒去給你們四位隊長賠罪,畢竟我三個兄弟打傷了他們四個人,年輕人想處對象很正常,隻是行為上有些冒昧,希望我們可以化乾戈為玉帛,一起共同發展大屯大隊,而不是心生嫌隙。”
最好不要得罪當地人,人家萬一真的暗地裡使絆子,他們幾個都彆想回城,而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山裡了,自己不怕,趙濤等人可不是無敵的。
關安山滿意點了點頭,張安平算是把知青的麵子掙回來了,也把四個小隊長的麵子還回去了。
四個隊長一聽,果然笑著說道,“都是一家人,不要放在心上,打完架洗洗臉還是好兄弟,建華,大軍,鐵錘,狗蛋,還不去和趙誌強,譚知青,楊知青道歉認錯?”
田健華,王大軍,鐵錘和李狗蛋果然認栽了,跑過來認輸道歉。
三個知青在張安平的眼神示意下也做出了道歉,雙方也算是握手言和了。
於是,大隊長親自給四個人安排任務,強製開荒。
十天,一人三畝,細算下來一天不多,隻不過會非常累。
張安平對著譚智元笑著點了點頭,畢竟所有知青中,就看譚智元最順眼,有素質,有禮貌,而且有膽識。
譚智元也笑著回應,說道,“謝謝你把我換過來,不然我在那邊多少都要吃虧。”
“都是自己人,咱們現在是當知青的,家在千裡之外,該低頭的時候還是要低頭的,免得人家使絆子,放心,晚上我去給他們提一瓶白酒過去,就當是賠罪了,想必他們也不會和我過不去,這件事本來和你無關的,倒是把你牽扯進來了,晚上換好房子,到老二老三那房子裡去,我們聚聚。”張安平微笑道。
譚智元也沒客氣,畢竟這次他是真的幫趙濤他們出頭的,這酒張安平出了也就出了。
陳怡等人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了,畢竟他們是幫她倆人出頭的,怎麼能讓張安平出白酒去說和呢。
“安平姐夫,等會我給你錢,麻煩你去鎮上跑一趟買點酒。”陳怡說道。
寧安也說道,“我的錢在屋子裡,等會也出點錢,不能讓姐夫你破費。”
兩個丫頭倒是懂事。
張安平笑道,“行了,都喊我一聲姐夫了,我還差這幾塊錢?都去幫忙吧。”
眾人散開,繼續開荒。
一直持續到晚上,也沒人再鬨事了,哪怕是那些文盲老太太見到張安平都客客氣氣的,畢竟張安平太懂禮數了,還幫大屯大隊這麼大的忙,這時候得罪張安平,基本上就把全村人得罪了。
晚飯的時候,張安平提前去鎮上逛了一圈,然後回來的時候,車後麵裝了一個筐,裡麵全是白酒,還有一條牡丹,一些炒好的花生,幾個涼菜。
張安平特意叫了大隊長,村長,書記和四個小隊長一起吃飯。
地點就在大隊部,幾個隊長倒是也好說話,一人從家裡拿兩個菜過來,都是蔬菜,也是夠用了。
張安平一人送了一包煙,說道,“叔伯們,我那幾個小兄弟還年輕,都是軍區大院的弟子,有些衝動了,你們是長輩莫要和我們這些晚輩計較,今晚這頓酒不是給田健華他們賠罪的,是我給幾位長輩賠罪的,希望你們不要怪他們。”
這句話既點明了趙濤等人的身份,希望他們不要肆無忌憚的報複,又給賠了罪,想必他們不會使絆子。
關安山連忙說道,“安平同誌,我們大隊欠你這麼大一個人情,而且這件事怎麼也不能說是你的錯,也不是小趙他們幾個的錯,是我們村子裡的孩子不懂事,你拿了這麼好的煙酒和菜來賠罪,真是讓我們都不好意思了,這麼嘀,我們幾個老家夥自罰三杯,吃完了回去告訴打架的幾個孩子,再敢鬨事,就一塊處罰。”
對對對……
幾個酒蒙子連忙說道,生怕自己少喝一點。
這一頓飯後,四個小隊長回家,第一時間找到了王大軍等人,先是打了一頓,然後又狠狠教育了一頓。
“人家安平知青是怎麼追對象的?你們是怎麼追對象的?要靠實力,不是靠混蛋勁,下次再敢騷擾女知青,老子把你們的腿打斷。”
“想要讓女知青對你們刮目相看,得讓人家看到跟著你有好日子過,現在就i你們這混蛋樣子,特麼的傻子才願意跟著你呢。”
“這次強製的開荒任務,你們給我好好表現,家裡不可能有人幫你們,敢完不成任務,老子打斷你們狗腿。”
四個小隊長趁著酒勁破口大罵,今天不狠狠收拾他們,都對不起張安平的酒和好煙,而且以後都不可能再喝到好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