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同意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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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太厲害,溫梨還是被抓住磋磨了一頓。

兩個小弟陸陸續續寫完自己的字帖,又抽背完今日的課業,打著哈欠離開。

已經戌時末,屋外漆黑一片,所有人早已進入夢鄉。

書房隻剩他們兩人。

端坐在案桌前一筆一畫寫著的溫姑娘也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

眼睛早已不聽使喚,腦子陷入混沌當中,很快就要關機,隻有手還在機械地動著。

蒼天可見,下午她可沒偷懶,很努力地畫了一下午,好不容易能讓手休息一會兒。

現在又被抓著乾活,這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它在抗議。

紙上的字醜得連爹媽都不認識,某人卻還不放過她。

嗚嗚嗚,好困,眼睛說它要罷工,它想睡覺。

掛在脖子上的腦袋一點一點,眼皮上下打架,隻有身體還在做最後堅持。

某人捏著字帖,無奈歎息。

下午關在房中睡了一下午,怎麼還這麼困?

這小狐狸到底在做什麼?難不成沒休息,而是在偷偷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大手一把接住倒下來的臉,他放下手中書冊,將人放進懷中。

低頭輕輕喚一聲,“溫梨?”

“你才寫了五張,還剩一半。”

肩膀上許久才回他一句迷迷糊糊的‘嗯’,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懷裡嬌軟的身體還挪了挪位置,方便自己睡得更舒服一些。

某人失笑,無奈問道:

“你睡著了?”

“嗯……”

“那還寫不寫了?”

“嗯……寫。”

“那你坐直了身體來寫。”

聽到坐直,懷裡的人聽話地坐起來,一顆腦袋歪著,雙目緊閉。

蕭行嚴深深歎一口氣,伸手在她眼前晃動兩下,毫無反應。

“那我送你回去睡?”

“嗯。”

罷了,想要獨處的機會徹底泡湯。

無奈抽掉她手中的筆,起身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朝隔壁房間走去。

守在書房門口的影墨見主子抱著人出來,嘴角一咧,立刻幫他推開房門。

“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屬下告退。”

打發了影墨,蕭行嚴將人抱進屋內,輕輕將人放下。

替她掖好被子,坐在床沿邊看著她入睡的模樣。

看著看著,一下看得入神,忍不住伸手想去輕撫她安靜的容顏。

手還沒觸碰到,床上的人突然一個打挺坐起身,閉著雙眼就開始扯起身上的衣服。

蕭行嚴驚得收回手,愣了片刻,看她竟然開始脫衣服,連忙站起身轉過頭。

“溫梨,我還在呢。”

某人根本聽不見,隻顧著脫外衫,咚一聲倒頭繼續睡。

過了好一會兒,蕭行嚴這才緩慢回身。

餘光一瞥,隻見人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竟然連被子都不蓋。

避著目光挪過去拉住被角給她蓋上,哼笑一聲,寵溺地吐槽一句:

“真是不把自己當女人,不把我當男人了是吧?”

“就不怕我對你圖謀不軌,沒心沒肺。”

不滿耳邊嗡嗡亂叫的聲音,床上的人笑哼回他一句,“當你姐妹,彆吵,睡覺。”

“你當我是什麼?”

某人震驚,懷疑自己聽錯了。

“溫梨,你當我是什麼?再說一遍。”

“嗯,好姐妹。”

睡著的人不厭其煩,揮手隻想將它趕走。

哪來的大蚊子一直在耳邊嗡嗡亂叫,還要問她想和它當什麼。

當你是好姐妹總成了吧,彆打擾她睡覺,煩死。

啪一聲,好像電蚊拍電死蚊子的聲音,床上的人樂嗬一聲,拍死了,總算可以安心睡覺。

被誤扇了一巴掌的攝政王瞪大幽深的雙眸,一臉震驚。

結果她一個翻身笑著就要睡過去。

“溫梨!”蕭行嚴一把將她掰過來,目光危險地鎖住她的臉。

床上的人眨巴兩下嘴,嘀咕一聲,沒有要睜眼的意思。

“吵死。”,被煩得蹙緊秀眉,溫梨迷糊中改用安撫招式。

伸手胡亂一抓,撫慰地摸摸。

“噓,乖點,彆吵。”

蕭行嚴氣得壓住她亂動的手,恨不得弄醒她,把白天沒說完的話好好說開。

他憋了一下午,她倒好,倒頭就睡,還作亂,小沒良心。

人還沒弄醒,冷不丁又被她一把圈住脖子撫摸。

摸哪裡不好,她摸他喉結,一邊摸一邊囈語。

蕭行嚴渾身僵住,差點原地跳起,兩眼一黑。

這女人,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在老虎身上拔毛嗎?

“溫梨,睜眼,看清楚我是誰。”

眼睛被強硬撐開,溫梨迷迷糊糊,氣惱得又要伸手拍打。

她實在是困得要死,這都快入冬了,這蚊子怎麼還有?

才揮兩下,雙手卻被人牢牢抓住。

她哼唧兩聲,翻身又要繼續睡,身體卻再次被人強掰回來。

好好的美夢被人中途打斷,溫梨惱怒得大叫一聲。

“誰?哪隻死鬼敢打擾本姑奶奶睡覺!”

閉著眼憤怒地一把蹬起來,叉腰就要怒罵。

這中氣十足的叫嚷,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人強了呢。

蕭行嚴一把捂住她嘴,生怕她把大家吵醒。

溫梨一驚,張嘴就一口將捂住自己的手給叼了。

蕭行嚴嘶一聲,另一隻大手趕緊掐住她嘴巴,讓她鬆口。

“你是狗嗎?什麼都敢咬,天駒都沒你野蠻。”

溫梨艱難眯開一條細縫,緩緩睜開眼睛,待看清眼前之人,她一個激靈,驚問:

“黃行嚴,你在我房裡做什麼?”

蕭行嚴握著被她咬出牙印的手,嘖一聲,不爽道:

“你說我為什麼會在你房裡,我抱你回來的。”

“啊?哦,嗬嗬,不好意思,我睡著了?”

豈止睡著了,睡著了還不老實。

溫梨瞄一眼他握著的手,小聲問:“我咬的?”

“你說呢。”

“那我睡著了你放下我就可以走了呀,乾嘛賴在我房裡不走?”

“一個男人賴在一個女人的房裡,你說他想乾什麼?”

溫梨往後一縮,雙手抱住自己胸前謹慎盯他。

“你想乾嘛?”

現在才知道提防,晚了,某人冷哼,咬牙切齒道:

“想睡了你!”

溫梨倒吸一口涼氣,拿眼斜他,轉瞬又想起什麼,不以為意道:

“切,就你,嚇唬誰呢,趕緊回去睡覺。”

自己還是躺著的那個,爺爺確診過的不行,還想睡她。

拿什麼睡?你家大鳥能起得來乾活嗎?彆開玩笑。

彆人她還會怕一怕,就他?完全不用擔心。

說完倒下去拉起被子一把蒙住頭,繼續夢周公。

蕭行嚴氣絕,盯著被子下蠕動的身子恨得牙癢癢。

“你坐起來,我與你說句話就走。”

“那你直接說啊,說完趕緊走,囉裡吧嗦,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嘰嘰。”

蕭行嚴被他懟得心口疼,結果被子下的人縮成一團直接閉眼。

某人輕咳一聲,鄭重說道:

“你之前說想嫁我之事,我認真考慮了一下,可以,我同意了。”

“你彆找其他男人,等我身體徹底痊愈,我們就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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