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比他差多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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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剛才隻是不待見,那現在直接明著開口趕人。

謝淮序目不斜視,無視他的話。

沒見到神醫,他不可能走,反正他求的又不是他。

燕兒端了秋梨酥出來,左右瞟兩眼,嚇得放下東西快速逃走。

那兩位,一個舉手投足優雅從容,言辭溫和有禮。

但是眉宇間透著一股憂愁,讓人不敢觸碰。

他們公子就不必說了,眼皮半闔,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如暗流湧動,籠罩四周。

那狹長的雙眸目光如炬,臉色陰沉得可怕。

“姑娘姑娘,那邊好嚇人。”

燕兒逃回廚房,扯扯溫梨的袖子,用手指向院子石桌的方向,示意她看一眼。

怪嚇人的,她來到這裡有一段時日了,可沒見過公子如此可怖過。

溫梨朝院子探一眼,搖頭輕笑:

“還說他來招待客人,根本就不會待客還逞能。”

“你去看看爺爺他們下來了沒有,沒有的話讓影從他們也回來。”

“人多熱鬨,氣氛就不會尷尬了。”

“哦,是,燕兒這就去。”

燕兒依言跑去崖邊叫人,才走到一半,瞬遂和胥昭就幫他抬著藥材下來。

燕兒幫胥昭一起抬,同他們一道下來。

覃竹停好馬車,進了院子默默侯在自家公子身後。

對身旁冰冷不好相處的人更是全身戒備。

胥老揣著煙杆下來,指揮兩個小的將藥材端去廊下架子上放好,這才慢悠悠走過來。

“是你來問診?”

“您就是胥神醫?”

“我是。”

謝淮序趕忙起身彎腰行大禮。

“晚生見過神醫。”

“神醫不敢當,略懂醫術而已,坐吧。”

“得的什麼病?伸手我瞧瞧。”

謝淮序連忙拱手回道:“是家母身體不適,並非晚生。”

“哦?”

胥老將煙杆擱到桌上,看他一眼,隨意坐下。

“說說症狀。”

接過某位爺親自斟過來的熱茶,吹一口,慢悠悠喝起來。

謝淮序落座,慢慢與他回道:

“家母自幼患有心悸,如今得知家父戰死邊境,心悸越發嚴重。”

“請了無數名醫診治,都說無能為力,晚生無法,多方打聽到神醫住處,這才前來叨擾。”

“還請神醫出手救一救家母。”

胥老捋捋胡須,聽完他簡單敘說,搖頭:

“她不僅是心悸,已經演變成心病了吧?”

“神醫醫術高超,的確如此。”

“鬱結多久了?”

“五年前家父被征去北境時,她的心悸就已時常發作。”

“如今突聞噩耗,暈厥後就再沒緩過來。”

胥老沉吟片刻,緩緩搖頭道:

“心病還須心藥醫,她這情況,我也救不了。”

“你請我出手,大不了也就幫她延續個兩三年的命而已。”

“要想治好她,得讓她找到一個活下去的念頭,方還有一線希望。”

“心悸可以慢慢調養,心病難治。”

謝淮序起身,一撩衣袍就朝他下跪,懇求道:

“還請神醫幫一幫家母,求您救救她,哪怕隻有一線希望,我們也願意一試。”

“你起來吧,你跪我也無用。”

“我不會離開臨州的,你如果真想讓我給你母親看一看,那你自己帶她過來。”

謝淮序立刻起身,朝他拱手行一禮,高興道:

“好,那我即刻回去把家母帶過來。”

“先說清楚,我的診金可不便宜,我給他診治,診費三萬兩。”

“你想好。”

謝淮序輕攏眉目,按照他們目前的情況,三萬兩,是個不小的數目。

但母親的身體要緊,他不能放棄,咬咬牙,點頭道:

“隻要您能救我母親,診金依您。”

倒是個孝子,這麼高的診費也要堅持救母。

胥莊正眼打量起他來,樣貌看著沒比身旁這個差多少,也算個不錯的青年才俊。

他興趣一起,問道:

“哪兒人?”

“晚輩興州翼城謝府二房嫡子。”

“年方幾何了?”

謝淮序一愣,看一眼剛才問過同樣問題的人,拱手回道:

“晚輩今年二十有一。”

“可有家室?”

“未曾娶妻,也不曾有家室,更不曾定親。”

“哦?”胥老眯了雙眼,從頭到腳又將他看一遍,滿意點頭。

“那你在這裡住兩日,我給你調製一味藥。”

“來的路上給你母親服下,不然她受不住這一路顛簸。”

謝淮序大喜,趕緊道謝。

“多謝胥神醫!”

“您要讓他住下?”

一直沒開口的蕭行嚴劍眉一擰,拔高聲音問小老頭。

胥莊奇怪看他,“怎麼?您不允許?”

“那藥要現製,最快也要兩日,不讓他住下,你讓他去哪裡?”

“讓他回縣城去,小院這麼小,沒房間了。”

“不是還有一間?”

“沒打掃過。”

“讓燕兒或孫婆婆隨便打掃一下不就好了?”

“來來回回多麻煩,配藥的時候我還要仔細詢問他一些情況的,住到縣城去不方便。”

“那是我的人,不服侍外人。”

胥莊白他一眼,“哎什麼時候這麼小家子氣了?您好歹……”

“行行,不敢勞煩您,那我讓丫頭去收拾。”

“梨兒。”

“哎!什麼事爺爺?”

溫梨剛準備好一些瓜果,帶著燕兒朝他們走過來。

“沒事!”

蕭行嚴氣得將手上茶盞一丟,起身朝影從下令:

“叫孫婆婆去隨便收拾一間房間給那兩人。”

“啊?哦,是主子。”

看著主子怒氣衝衝朝姑娘走去,影從有點看不懂。

但是看主子這反應,恐怕是這新來的公子讓他不喜了。

嘿,難得,這是主子第二次失態。

溫梨被他一把拽住,轉過身,端著果盤驚呼。

“哎黃行嚴?你乾什麼呀?”

“練字。”

某人冷著臉鉗住她雙臂。

溫梨掙紮,“不是,客人這邊還沒招待呢。”

“這麼多人,不用你招待。”

直接將人半路截走,蕭行嚴黑著臉將她手裡的瓜果丟給燕兒,拉著人朝書房走去。

溫梨被他半拖半拉強製帶走,一臉莫名其妙。

“黃行嚴,你發什麼瘋呢?”

書房門啪一聲關上,胥老濃眉一抖,急得跳起來,抖著手質問一旁的影從:

“你家主子啥意思?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他趁我不在乾了什麼?”

影從揉揉鼻梁,朝他嘿嘿咧嘴一笑。

“沒做啥,剛上午的時候姑娘答應了要好好練字,主子很嚴厲您是知道的。”

“瞬遂、胥昭,走,你們也到練字時間了。”

將看好戲又不明所以的兩小子叫走,影從直接開溜。

主子還沒博得胥神醫好感,他不好亂說,萬一壞了主子的計劃就不好了。

還是讓主子自己跟胥老坦白吧,醜媳婦總要見公婆,這一關遲早要過。

門一關,某人裝都不裝了,直接一把將人抱起,放到案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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