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反問,溫梨一時啞口,心中升起一股不確定來。
“難道……不是嗎?”
“你說呢?”
要她說的話,肯定是的啊,爺爺親口確認,加上那藥油。
這種情況本人也不會親口說出來,所以……
難道……是她想錯了?那爺爺親口診斷又是怎麼回事?爺爺總不會錯的吧?爺爺也從來沒騙過她。
蕭行嚴牙齒磨得咯吱作響,那深邃的黑眸裡愛恨交加,恨不得立刻將她扯過來當場證明給她看。
他現在除了無法行房,哪裡不是男人?她竟然懷疑他好龍陽?
真是氣得腦殼嗡嗡作響。
為免嚇到她,他生生壓下心中火氣,黑著臉色朝她步步緊逼。
“來,告訴我,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誤會我喜歡男人的?”
“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情嗎?”
她被他逼到門板邊,英氣逼人的臉湊到跟前,深邃的眼眸緊緊盯住她。
溫梨縮了縮脖子,有些發怵,但輸人不輸陣,她挺起身板,強裝鎮定道:
“是爺爺說你不能人道的,說你可能不喜歡女人,還有那個金黃色的……”
越說聲音越低,偏著視線不敢看他。
蕭行嚴深吸一口氣,壓著聲音循循善誘:
“胥老我還能理解,他本就在為我治療,那藥油怎麼就讓你誤會了?”
這能怎麼解釋,溫梨瞥他一眼,這種助興的東西,能拿到台麵上來說的?
她扯著衣袖縮起脖子絞儘腦汁,想不出該怎麼跟他解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找個借口開溜得了。
“爺爺,你怎麼來?”
她朝門口大喊一聲,試圖引開他的注意力。
但是精明的男人怎麼可能上當,何況是一頭千年老狐狸。
長臂一伸,直接攔住想遁逃的去路。
“想去哪裡?話還沒說完呢?”
溫梨被他一把拉回,又按在門板上。
她嘿嘿尷尬一笑,隻能儘量編個能讓他信服的話。
“我這不是在一些遊記手劄裡看到,說有些藥油是能助興,所以……就還以為……”
蕭行嚴苦笑一聲,“所以當時我給你藥油的時候,你就已經”
“你這都看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書,胥老都不管管你嗎?”
竟然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誤會了,難怪一開始她主動纏著他, 還口口聲聲說要嫁他。
一轉臉卻突然說不嫁了,會把他當兄長相待,原來根源都在這裡。
等等,她不會是
“除了那些遊記手劄,你是不是也在看那東西?”他狐疑地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什麼東西?”溫梨疑惑,有點沒明白。
看她一雙大眼清澈又無辜,也沒聽出他話裡的言外之意。
蕭行嚴脖子慢慢爬上紅暈,輕咳一聲,與她鄭重說道:
“以後少看那些不好的話本。”
“還有,你看著我的眼睛。”
他捏住她白皙小巧的下巴,將她視線轉向自己,認真嚴肅道:
“我鄭重與你說一遍,我喜歡的是女人,是個純純正正的真男人。”
“彆再用你這小腦袋瓜胡亂臆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聽明白了嗎?”
大眼眨巴兩下,乖乖點頭,視線卻緩緩往他下方瞥一眼。
表麵點著頭應下,小嘴卻忍不住小聲嘀咕一句:
“你那家夥不是不行嗎?這樣怎麼算是真男人?”
說明本意後,本來打算收場離開,結果聽到她突然來這麼一句。
隻這一句,直接捅了馬蜂窩。
蕭行嚴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眯起雙眸危險質問: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溫梨一凜,立刻又慫了,這狗男人什麼狗耳朵這麼靈,這樣都能聽得見。
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她皺著秀眉掙紮道:
“我說知道了,你是真爺們,隻喜歡女人,你放開我,我要去忙了。”
“你說的不是這句。”
沒完沒了了,胸脯一挺,溫姑娘壯著膽子死性不改道:
“我說的是哪句?你是不是真男人,是的話就彆這麼小氣,快放開我的手。”
“不然以後我還是不把你當真男人看待。”
嗬一聲,真男人的攝政王怒了,側頭逼近,靠近她耳畔曖昧低語:
“溫梨,質疑男人什麼都可以,但是彆質疑他不行。”
說著捏過她圓潤的小下巴,直接堵了上去。
溫熱柔軟的觸感再次覆蓋住自己的唇瓣,漆黑的瞳孔一點一點放大。
溫梨震驚地瞪著大眼,徹底愣住。
男人微微闔著眼眸,小心翼翼觀察她的反應。
見她並未反抗,他情難自禁,忍不住微張嘴唇。
鼻息相纏,雙眸輕合,婉轉相就。
溫梨驚愕地想要開口製止,伸手推搡他。
不想男人如淋甘露,趁機扣住她後腦勺。
到底都是第一次,兩人都很生澀,他也隻會貼得緊緊的 。
溫梨氣惱地不停捶他胸膛,氣息逐漸紊亂,腦袋漸漸發昏。
片刻,他終於放開了她,大手抓著她不聽話的手按在自己胸膛前,摟住她再次柔聲強調:
“我不是不行,隻是暫時不行而已,這就是真男人的反應,記住了嗎?”
清風一吹,溫梨頭腦瞬間清醒過來,氣得抬腿就是一腳,怒吼一聲,“流氓!”
轉身紅著雙眼跑開了。
蕭行嚴悶哼一聲,麵色痛苦地倒退兩步。
身體弓起,冷汗迅速從額頭滲出。
雙腿微微顫抖,喉嚨艱難溢出斷斷續續痛苦喘息,他握緊拳頭怒吼:
“溫梨,你謀殺親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