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祈斯年發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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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豪車上,祈願雙膝並攏的和薑南晚坐在一起。

薑南晚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仿佛剛才的事,對於她來說,就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一直這麼看著我,什麼事?”

或許是祈願的目光太顯眼,也太炙熱,薑南晚終於出聲。

“沒什麼,我就是有點好奇。”祈願欲言又止。

薑南晚扭頭看向她:“好奇什麼?”

祈願眼珠轉了轉,到了嘴邊的話又婉轉的變了一下。“從我回家之後,好像不管什麼事都是媽媽在管,所以我想問,你不累嗎?”

出於各種考量,祈願是真的很好奇。

於情於理,於公於私,像薑南晚這種性格,又極有手腕的女人來說,她沒有理由為祈家如此不求回報的無私奉獻。

她的丈夫沒有提供給她愛或者是情緒價值。

兒子,甚至是她這個剛剛被找回家的女兒,也一樣不算省心。

薑南晚既得不到祈家,薑家也不會讓她這個嫁出去的女兒回來分一杯羹,她唯一能得到的,就隻有被祈家光環套上華服的祈夫人名號。

甚至因為她的掌權,還很有可能裡外不討好,薑南晚到底圖什麼呢?

要說愛,祈願說句實話,她也沒在薑南晚身上感覺到什麼對丈夫的愛。

“累?”

薑南晚細眉一挑,像是很意外會從祈願的口中聽到這樣的字眼。

“我很意外,原來你好奇的竟然是這個。”

薑南晚紅唇勾起,質感昂貴的金絲眼鏡遮住了她眉眼的疲倦。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的父親退了下來,你的兩個哥哥,如你所見,也不是那麼的正常。”

薑南晚偏離視線,聲音冷淡:“難道我要看著祈家這隻龐然大物,就這麼慢慢退化消失嗎?”

話落,薑南晚猶嫌不夠的補充:“畢竟是家族聯姻,現在我成了祈夫人,我也沒有彆的辦法。”

薑南晚的話,聽上去很合理,但祈願不知為何,竟還是覺得,薑南晚或許還有彆的理由。

隻是這個理由,祈願目前還沒辦法確認。

比起祈家三父子,薑南晚這個人,看上去要更好接近,卻也更不好接近。

至少她很正常,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弱點。

沒有弱點,就代表著祈願很難會有打蛇打七寸那樣好的機會。

說白了,也就是薑南晚的母愛,全憑她的良心。

但是和一個滿腦子事業的頂級惡女講良心,感覺聽上去就像是她瘋了。

“但是,我很意外。”薑南晚突然話鋒一轉,又看向了祈願:“你很像我,至少在行為處事上,天生就像我。”

祈願眼神懵懂,歪了歪頭。

薑南晚也無心去糾結祈願此刻是真聽不懂,還是假單純,她自顧自的說:

“你很聰明,也很倔強,最重要的是,你從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你,這樣的性格,很像我,也可以成大事。”

說話的功夫,車子已經駛進了祈公館內。

“夫人,小姐。”

司機打開了車門,薑南晚的話也點到為止,她略微彎腰,抬腳邁出了車子。

薑南晚的話,很好理解,也不好理解。

祈願低著頭,細細的考量著,薑南晚話的背後,會不會還有什麼旁的意思。

這份思慮,一直斷斷續續的到祈願睡之前,都還會時不時蹦出來讓她沉思個幾秒。

掛壁的鐘表很快指向了晚上的十點過五分。

祈願洗漱好上了床,她明天還要上學,除了要看女老師的笑話和公開道歉,她大概還有彆的仗要打。

因為按照女主和主角團其他人的尿性,如果吃兩次虧就老實了,那自然也就不會有今天誣陷她作弊的事。

真的是——祈願有些無奈了。

上學上的跟打仗一樣,她大概真的是開天辟地第一例了。

最慘穿書人的稱號,應該頒給她。

祈願翻了個身,突然覺得有點渴,臥室裡是有水壺的,但祈願走過去倒水,卻發現水壺裡的水已經隻能倒出來半杯了。

她今天火氣大,口乾舌燥的,水就喝的多了些。

祈願也不習慣這麼晚還麻煩彆人,猶豫了一會,祈願還是下樓自己去找水喝。

喝完水,祈願順路從另一側的樓梯上樓,才剛走到右邊走廊的拐角,祈願就聽到一聲無法忽略的脆響。

像是什麼瓷器被打碎的聲音。

祈願眉頭下意識皺起,她豎起耳朵去聽,緊跟著好像又聽到了微弱的喊聲。

這聲音感覺很耳熟,好像是薑南晚的。

那另一個是誰的?難道是她那花瓶瘋批爹的?

出於好奇和擔心,祈願輕手輕腳的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祈公館的布局祈願還沒有完全摸清楚,右邊走廊儘頭的房間,祈願也不知道是哪裡,但是她大概知道,三樓才是薑南晚和祈斯年的臥室。

房間的門沒關,透過半開的縫隙,祈願看清了這間房的大概麵貌。

竟然是個畫室,很空曠,除了正中間擺放的巨大畫板和一把單人椅,其餘的地方幾乎全部都是顏料和畫作。

而祈願剛才聽到的聲音,就是祈斯年發出來的。

顏色深沉的光滑地板上,四濺著瓷器的碎片,而祈斯年此時正跪在地上,他被薑南晚抱在懷裡,整個人都止不住顫抖。

“祈斯年!祈斯年!”

薑南晚用力到甚至連養尊處優的光潔指甲都微微翹起,她大聲喊著,試圖安撫並喚回祈斯年的理智。

“你給我冷靜,你聽見了嗎!”

或許是聽見了薑南晚的聲音,祈願看見仿佛正深陷什麼極大的恐懼和痛苦中的祈斯年,十分艱難的抬起頭。

他薄紅的眼眶處掛上了淡淡的水痕,發絲淩亂,神情幾近癲狂。

但他還是握著拳安靜了下來,手心處被他壓進肉裡的瓷器碎片割破了他的皮膚,流下深紅的血痕。

他喃喃的說:“為什麼,為什麼······”

祈願不敢多看,怕被發現,她立刻轉身離開了畫室的範圍。

聽多了祈斯年的瘋狂,不管是書裡還是其他的人,他們都在說祈斯年有病。

但具體是什麼病,為什麼會得瘋病,這些卻從無人提起。

祈願也是第一次見祈斯年發瘋的樣子,和他平時陰鬱沉寂的安靜模樣不同。

這個模樣的祈斯年像一個野獸,薑南晚不僅敢靠近他,甚至還敢抱他。

不得不說,祈願是真佩服她。

之前光顧著心疼自己,如果代入薑南晚的視角,好像也是天塌了。

發瘋的丈夫,超雄的兒子,整天在外麵被人打臉的女兒,和倒了八輩子黴的她。

這要是換了她,麵臨這種境地,這種情況,她不炸了這個家都是閻王爺半夜托夢告訴她地府客滿。

祈願雙手合十。

她要為薑南晚一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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