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係統不停警告。
葉蟬很快平複下來,揚起笑意:“爹爹,女兒不能忤逆您,那您砸吧,我會為你兜底的,您砸。”
“春草,搬椅子來。”
春草很快搬來椅子,葉蟬在不遠處坐下,磕著瓜子看他:“爹爹,快砸呀!劉管事,東西不夠,繼續搬出來給他砸,出什麼事,算我頭上。”
“……”
方田震驚又疑惑,眾人也是不解。
這親爹也的確是個不省事的。
劉管事讓幾個下人搬來了些,葉蟬揚了揚手示意:“爹爹,您繼續砸,我看著了,張嬤嬤,你記好賬,彆錯漏一樣東西了,之後大國師會跟我算賬的。”
張嬤嬤嗯了聲,自然不會算漏。
方田:“方嬋!我是你爹爹!你怎麼能……”
葉蟬輕笑:“爹爹,我沒有忤逆你啊,這不是聽你的,讓你砸儘興了,我為你兜底啊!”
「……」
葉蟬:缺德係統,你等著瞧!你老子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方田象征性砸了一兩個,無力地癱軟在地,怒視向葉蟬:“方嬋你個白眼狼!枉費我白養你!”
“我不管!你必須給我安頓好,不然你休想在國師府待下去!”
“不砸了?那快給我爹爹上茶。”葉蟬擺擺手,很快其他丫鬟遞來茶水,下人遞到方田麵前。
他一把推開:“誰要喝你的茶!白眼狼!”
“……”
葉蟬麵上淡然,心裡可不認。
這渣爹什麼品性,她原身記憶最清楚不過了,他不無辜,來了國師府還不安分,還妄想一步登天比葉蟬還能肖想不該想的事情。
“不喝就撤了,我乏了,回院。”葉蟬架子起,春草扶著,主仆兩欲走。
方田要衝上來,被劉管事等人攔住。
“她是後院之人,不得無禮!”
方田仍道:“逆女方嬋!你枉為人!隻是困在後院的白眼狼!連親爹都不顧!怕是連大國師的床榻都未曾爬上!”
“……”背對他的葉蟬漸漸握緊了拳頭。
她倏然轉過身:“是啊,隻是留宿,誰跟你說,我與大國師有染了?誰認為?”
眾人震驚。
她竟自己敗露,但留宿也很強了。
方田:“你……”
葉蟬笑了笑:“爹爹說得對,我壓根沒上床榻,與大國師談心後,在外間宿一夜的。”
“我給你示範一下,我能不能出府可好?”
劉管事與張嬤嬤忙阻攔:“不行!”
看葉蟬往院門走去,眾人詫異十分。
忽然,院門敞開,阿蠻出現。
眾人像是看見了希望。
阿蠻疑惑:“手裡的活都乾完了?都跟著胡鬨?”
他們以為,府裡要加主子了,自然先處理葉蟬的事情,沒想到阿蠻的冷漠,讓他們回歸現實,匆匆散去不少。
隻是一會功夫,前院少了九成人。
方田懵了。
“阿蠻!你來得正好,我那逆女……”
方田話未落,阿蠻沒理會他,側過身讓出位置,淡雅肅然的江凜川出現。
他在看見葉蟬的一刹那,臉龐浮現絲絲笑意。
“方姑娘,又見麵了。”江凜川笑道。
方田:“……”這又是誰?
春草幾個認出,行禮道:“見過相爺。”
葉蟬屬實愣住了,沒曾想江凜川這麼快又來見她,心裡止不住有些欣喜又擔憂。
欣喜是好感度有望。
擔憂是怕他於自己不利!
葉蟬當初單獨攻略江凜川時,最清楚對方是個笑麵虎之人了,背後的心思,難以琢磨。
哪怕心有所屬,也不崩臉色,泰山不易。
定力極盛。
隻是這次為何,兩次來尋她?
「宿主,江凜川好感度有閃動,請速速出擊!」
有係統提醒,葉蟬也就放下些戒心,往前走去,兩步之距,腦海與畫麵重疊,將她的心墜入萬丈深淵!
一隻骨骼分明的手指搭上江凜川的肩頭,漸漸從他側臉露出一個更俊魅的臉龐。
係統播報也隨之響起:
「攝政王楚玄胤再次出現,請宿主做好刷好感度準備!拿下他,其他也手拿把掐。」
“……”缺德係統,你看我像韭菜是吧?
葉蟬臉色微微駭然。
周圍奴仆已齊刷刷跪一地:“拜見攝政王殿下,相爺!”
方田更是不知所措,不敢胡言了。
他連在大國師謝至冥麵前都不敢,也隻會吵嚷葉蟬,更彆說在大宰相、攝政王麵前了。
官與王的區彆還是很大。
楚玄胤銳利的冷眸掃視一圈,目光終於落在葉蟬身上,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縷笑意。
他與江凜川齊行,緩緩走向葉蟬。
葉蟬震驚:等等,誰來告訴她?怎麼謝至冥沒回來,他們就先來了?
「楚玄胤好感度負70,江凜川負35!」
這麼低的好感度,不得把她弄死?
阿蠻跟在他們身旁拱手道:“屬下讓人招待王爺與相爺吧?張嬤嬤。”
幸得張嬤嬤沒走遠,讓她安排丫鬟下人等很方便。
哪知,江凜川還未發話,楚玄胤便輕抬手道:“不必,就讓,方姑娘招待吧。”
楚玄胤目光,抬手直指。
前院所有人震驚。
包括遠處沒有開溜的夏花,氣得險些咬碎牙齒!
攝政王不是最應該弄死她嗎?
怎麼會這樣!
阿蠻猶豫:“王爺這……”
“安排下去。”楚玄胤冷冷道。
阿蠻隻好過來跟發愣至極的葉蟬交代,讓她怎麼招待好兩位爺。
楚玄胤與江凜川則率先去前廳坐了。
葉蟬才從阿蠻口中得知,謝至冥被楚玄胤安排調度蒼凰朝風雨了,在都城門口做法事!
難怪謝至冥沒回,他們兩就先來!
葉蟬欲哭無淚,隻能硬著頭皮上,該來還是得來!
前廳。
江凜川磕著茶盞,悠哉不已。
幸得找來攝政王出馬,不然不一定支得開謝至冥。
“……”楚玄胤一旁的茶杯沒動,默默地摩挲左手拇指腕上的碧綠扳指,目光冰冷幽深。
“相爺,所言非虛?”楚玄胤冷聲質問。
江凜川淡然笑道:“絕無虛假,待會王爺親自查驗。”
“昨夜國師貌似,讓她留宿在主院了。”
這番話,楚玄胤心裡有了猜測。
從前種種女子,不是就不是,如今遇到一個有眉目的,謝至冥居然有掩藏真跡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