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黑霧籠罩在這個世界，窗外一片死寂。
牧辰撕開麵包包裝夾上火腿腸，解決著他的早餐。
速食食品味道確實不怎麼樣，但是這種鬼天氣有吃的就已經很不錯了。
自己的手機屏幕上，好友申請的紅點快要擠爆，是一些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小區住戶。
“叮咚。”
又一個。
牧辰劃開，申請人是不吃香菜。
這家夥昨天晚上還在哭天喊地的求自己，就差跪下來舔自己。
此時，不吃香菜的消息彈了出來。
“辰哥，辰哥啊，我餓的已經前胸貼後背了，給我吃的行不行？水也可以啊。”
牧辰手指輕點屏幕：“吃的東西我有，但我得先看看照片。。”
不吃香菜那邊直接秒回：“啊？辰哥，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要照片啊？”
牧辰哼了聲，這家夥還想蒙自己。
“讓你發你就發，哪來這麼多廢話，你記住了，我要全身不準美顏，ok？”
幾秒後，一張照片蹦了出來。
牧辰點開，嘴裡的麵包差點噴出去。
照片裡的男人，體重怕是直逼二百斤，大臉盤子，油膩的背心，還對著鏡頭擠眉弄眼，凹了個自認帥炸的造型。
“我操，真的辣眼睛！”
牧辰手指一劃不吃香菜直接進了黑名單。
沒幾分鐘，金江小區業主交流群裡不吃香菜又開始上躥下跳。
“11棟2704不吃香菜：牧辰（群主）你個狗日的王八蛋，不就仗著手頭留點吃的嗎？老子現在好聲好氣的求你，你他媽還在故意找茬，什麼玩意兒啊？”
“11棟2704不吃香菜：大夥兒都看清楚了，這家夥就是個小人，嗯想趁火打劫，沒安好心！”
不吃香菜一通狂噴，群裡立刻炸了鍋。
“11棟1602陳軍：牧辰，做人留點餘地，以後也好說話。”
“11棟1103居委會陳蓉：牧辰（群主）你這種行為就是極度自私的行為，現在集體利益麵前，個人利益就不應該去計較。更何況是這種危難關頭，大家都需要互幫互助，你應該把物資都拿出來，讓我們統一調配。”
這個陳大媽的道德高帽又扣了過來。
牧辰掃了眼屏幕，沒搭理。
緊接著牧辰直接又拍了張客廳角落。
桶裝水依舊是小山，旁邊還多了幾大箱方便麵和壓縮餅乾。
照片甩進群。
“牧辰（群主）：東西就在這裡，你們要是有能耐，你們自己上來拿。”
群裡，鴉雀無聲。
那堆成小山的物資比什麼話都管用。
“11棟904風一樣的男人：辰哥牛逼，就得這麼乾！”
可是安靜沒維持多久，又有人冒泡。
“8棟物業陳經理：牧辰啊你看，現在小區裡大家吃的，喝的都缺的很厲害，你這麼多東西你不如勻出來一點點。算是救救急，我這裡代表物業算是先跟你借。以後肯定還你。”
這陳經理以前仗著物業身份，可沒少耀武揚威。
“牧辰（群主）：借以後還你用什麼？還用你命還？”
牧辰嗆聲，毫不留情。
“11棟1103居委會陳蓉：牧辰，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陳經理也是為大家著想！”
牧辰壓根沒看這些廢話。
這幫人是一個什麼德行，自己心裡早就清楚了，不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嗎？
末世裡，泛濫的同情心是最要命。
就在這時候，一個新的好友申請跳了出來。
頭像是張風景畫，昵稱“禾禾”。
牧辰點了同意。
“禾禾”：“你好，請問是牧辰先生嗎？”
牧辰眉梢動了動：“是我有什麼事？”
“禾禾”：“我剛才在業主群裡麵看到您有一些水，我想給您換一些，可以嗎？”
聽著聲音很年輕，但是話語間透著急切，不過又不失禮貌。
牧辰倒來了點精神：“哦？打算怎麼換？”
“禾禾”：“我這裡還有一些壓縮餅乾，巧克力以及一些罐頭。您要是看可以的話，我還有一些首飾是純金的，應該也能換一點東西。”
牧辰扯了下嘴角：“就那些東西我現在不稀罕。”
也許是聽到了牧辰的回答，對麵沉默了幾秒。
牧辰繼續輸入：“我們按照老規矩來，先來一張照片，我要全身的記住，千萬彆給我。”
“禾禾”：“這個……一定要嗎？”
牧辰：“你這不廢話嗎？在我這裡就這樣不賒賬，要是醜的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沉默接著又是沉默。
不過又過了幾分鐘，照片傳了過來。
照片上的女孩，簡單的白色t恤配牛仔短褲，臉上沒化妝，但那份清麗擋不住。
個子高挑，身材勻稱，一雙腿筆直修長，倒也是符合他的標準。
五官小巧精致，皮膚白淨。
這種末日背景下，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叮！檢測到符合條件目標，顏值85分，身材9分，年齡20歲。”
係統提示音在牧辰腦中響起。
“還可以。”
牧辰回了倆字，緊接著又發了個定位：“到26樓，我現在在嗯28樓，去樓梯口那兒等我。”
“禾禾”：“好的，謝謝您！”
牧辰放下手機，走到門邊通過貓眼掃了眼外麵。
此時樓道裡黑漆漆的，靜得讓人發毛。
牧辰開了門，靠在門框上，等著。
沒過多久，樓梯間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一個身影出現在26樓的樓梯口，就是照片上的女孩，陳嘉禾。
她捏緊了手裡的背包，身體有些發僵。
“你來了。”牧辰開口，聲音在這空寂的樓道裡有些刺耳。
陳嘉禾點點頭，聲音有些抖：“我……我叫陳嘉禾，住在11棟3001。”
她停頓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我帶了些吃的，還有我媽留下的一些首飾，我想換些水。”
牧辰打量著她，最後停在她那張有些發白但依舊漂亮的臉上。
“吃的，首飾，我都不缺。”
陳嘉禾的臉更白了，手心冒汗，話語裡帶著慌亂：“那……那您想要什麼？”
牧辰笑了。
“簡單，我要你。”
他停了停，看著陳嘉禾因這話而微微張開的嘴。
“用你自己來換水。一天換三天的量。想清楚了，我這兒可不等人。”
樓道裡，死一般的安靜。
隻剩下陳嘉禾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和牧辰不帶任何情緒的注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