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探進半個腦袋:“牧辰,你起來了?”
“來得正好。”牧辰手腕一翻,將那枚果實遞向她,“這個,拿著。”
陳思下意識接過,看清是與之前相似的果實,臉色驟然一白。
她猛地將果實推了回來,聲音帶著些許顫抖:“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試探我嗎?”
牧辰挑了挑眉:“試探你什麼?”
“是不是想看看,給了我好處之後,我會不會得寸進尺,貪得無厭?”陳思的語氣有些激動,手也攥緊了,“這東西我不能要!”
牧辰先是一怔,旋即失笑:“你想哪兒去了。”
“這算是昨天你幫忙的獎勵,應得的。”
陳思的身體微微一僵:“獎勵?”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牧辰不容分說,再次把果實塞進她溫熱的手心,“快吃了,以後也能多個保命的手段。”
【叮!陳思好感度+3,當前好感度:86】
陳思緊緊捧著那枚果實,指尖微微用力,心情複雜難言:“牧辰……謝謝你。”
話音未落,廚房方向猛地竄出一股嗆人的黑煙。
緊接著是陳嘉禾短促的尖叫。
“我去瞧瞧。”牧辰眉峰一動,快步走向廚房。
廚房內已是煙霧繚繞。
陳嘉禾手足無措地立在灶台前,手裡還抓著鍋鏟,白淨的小臉被熏得灰一塊黑一塊。
鍋裡一坨焦黑的不明物體正持續散發著濃烈的焦糊味。
牧辰嘴角抽了抽:“你在……創造新菜式?”
陳嘉禾的臉頰瞬間漲紅,幾乎要滴出血來:“我……我想給大家做個早飯……誰知道……”
“行了,我來吧。”牧辰伸手拿過她手裡的鍋鏟,“以後這種事情,還是彆勉強自己了。”
“我昨天晚上看了一宿的菜譜!”陳嘉禾有些不甘心地跺了跺腳,“明明步驟都對,就是火候!一定是火候的問題!”
牧辰瞥了一眼她旁邊料理台上攤開的手機,屏幕上還亮著某個美食a的視頻教程。
他輕描淡寫地說道:“慢慢來,這種事急不得。”
陳嘉禾微微一怔,她本以為會聽到幾句奚落或者嘲諷。
草草用過還算能入口的早餐,牧辰站起身,打算出門。
陳思連忙開口:“牧辰,你要出去?”
“嗯,去看看昨天那個女孩。”牧辰答道,“她傷得不輕,最好能找個懂醫術的人處理一下。”
他確實有些惦記那個素不相識的女孩,畢竟傷勢看起來頗為棘手,昨天情況混亂,也沒能仔細檢查。
片刻之後,牧辰來到安置那女孩的房間外。
他抬手叩響了房門。
“咚咚。”
門內傳來一個略顯沙啞又透著虛弱的女聲:“請進。”
牧辰推開房門。
客廳裡靜悄悄的,沒有人影。
唯有臥室的方向,隱約傳來一些細微的窸窣動靜。
牧辰剛走到臥室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一陣壓抑又帶著點奇異腔調的聲音就從門縫裡鑽了出來。
“啊…不要…求你了…”
這動靜……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又這麼怪?
牧辰心頭一跳,也顧不上禮貌了,手指搭上門板,輕輕推開了一條縫隙,想看看裡麵到底什麼情況。
隻一眼,牧辰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床上的女孩,衣衫有些淩亂地半靠著,旁邊的手機屏幕正亮著,上麵不堪入目的畫麵和聲音清晰可辨。
“操!”
牧辰腦子裡嗡的一聲,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猛地轉過身,臉頰瞬間燒了起來。
“牧辰哥哥?”女孩的聲音裡滿是慌亂,“你什麼時候來的?”
“咳,剛到,什麼也沒瞅見。”牧辰背對著門,聲音乾巴巴的,透著一股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床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女孩應該是在手忙腳亂地整理衣物。
片刻後,裡麵才傳來一句:“你可以轉過來了。”
牧辰磨蹭了一下,這才慢慢轉回去。
女孩已經坐直了身體,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腦袋垂得低低的,不敢和他對視。
“那個…我就是太無聊了…”她用細若蚊蚋的聲音為自己辯解。
“傷口恢複得如何?”牧辰趕緊岔開這尷尬的話題,幾步走到床邊。
“好多了,你的藥真管用。”女孩終於抬起頭,聲音帶著點鼻音,怯生生地問:“牧辰哥哥,你……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彆不正經啊?”
牧辰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需求,這很正常。”
“真的嗎?”女孩的語氣突然輕快了些,帶著點試探的意味,“那牧辰哥哥……你平時也會……看那些片子解悶嗎?”
這話問得牧辰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乾咳一聲:“我是來關心你傷勢恢複情況的。”
“我知道的。”女孩卻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牧辰哥哥,我想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女孩手心的溫軟觸感傳來,牧辰的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識想抽回手:“不用客氣,小事一樁。”
“可我……就是想報答你嘛……”女孩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但抓著他手腕的力道卻緊了幾分,身體也微微前傾。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麵猛地推開了。
門口,陳思的身影出現,她手裡還捏著那枚剛吃下的精神之果的果核。
當她看清房間內,牧辰和那女孩手拉手的姿勢時,臉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陳思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要跑。
“陳思,等等!”牧辰大感不妙,急忙甩開女孩的手,拔腿就追了出去。
床上的女孩望著兩人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唇角挑起一個難以捉摸的弧度。
走廊裡,陳思頭也不回地快步往前衝,牧辰在後麵緊追不舍。
“陳思,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我什麼都懂。”陳思猛地刹住腳步,依舊背對著他,聲音冷得像冰碴子,“都是成年人了,有點生理需求再正常不過,是我不懂事,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牧辰有些急了。
陳思霍然轉身,眼圈通紅,聲音都帶上了哭腔:“那你說是什麼樣?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們手拉著手!她還說要報答你!報答!用什麼報答?”
“我隻是在查看她的傷勢!”牧辰試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