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國、意大利與瑞士三國交界的阿爾卑斯山脈深處,層層雪山如白色巨獸般環繞,銀裝素裹,仿佛是大自然為這片神秘土地披上的華麗袍子。
在這片冰雪覆蓋的寧靜之中,矗立著一座古老城堡,散發著悠久而深邃的氣息。高聳的塔尖直指蒼穹,仿佛要與那蔚藍的天際交相輝映,彰顯著它的威嚴與莊重。
塔樓的石壁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弱的光澤,仿佛銘記著歲月的滄桑與風雨的洗禮。
氣派的大門巍然屹立,沉重的木質門扉上雕刻著精美的紋飾,講述著城堡的傳奇故事。圓形拱窗如同一雙雙明亮的眼睛,透出雍容華貴的氣息,窗框上裝飾著細致入微的花紋,映照出城堡的繁華與神秘。
這座雄偉的城堡,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卻隱匿於遊客絡繹不絕的阿爾卑斯山脈中,鮮有人察覺其存在,這種隱秘,得益於魔法的加持。
一老一小兩個身影悄然出現在城堡大門前。城堡那沉重的大門仿佛察覺到他們的到來,悄無聲息地自動開啟。
阿爾弗雷德·馮·奧古斯特,身為格林德沃家族的管家,身著剪裁合體的管家服,早已在寬敞的門廳等候。
“蓋勒特老爺,晚餐已備好。”老管家微微躬身,目光落在格林德沃身旁那長相酷似少年時蓋勒特的小男孩身上,“想必這位就是納魯拓少爺了。”
格林德沃朝老管家點頭示意,“阿爾弗雷德,帶我們去餐廳。”
聽到老管家的名字,納魯拓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違和感,尤其是被稱呼為少爺時,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就在早些時候,他還以“布魯斯·韋恩”的假名出現在三隻掃帚酒吧。
他摸了摸袖中的魔杖,心中暗想,自己應該沒來錯地方……吧?
這座富麗堂皇的古堡,極儘奢華之能事。納魯拓走在寬闊空曠的門廳,仔細打量著四周的裝潢。
他並非沒見過城堡,霍格沃茨本身就是一座城堡,但霍格沃茨屬於整個魔法界,而他此刻所在的這座城堡,完完全全屬於他的魔王父親。
他父親的財富,便是他的財富,這邏輯再清晰不過。
與魔王父親的財富相比,他在古靈閣地下金庫看到的那些金加隆,不過是冰山一角。
想起自己當初還煞費苦心地記下古靈閣的地形和守衛情況,準備去那裡大乾一場,納魯拓不禁覺得有些可笑。
穿過奢華的門廳,沿著拱頂走廊前行,管家阿爾弗雷德引領他們來到城堡的餐廳。
餐廳在燭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輝,儘顯歐式宮廷的古典與宏偉。
納魯拓坐在長餐桌旁,與剛相認不到一個小時的父親共進晚餐,卻毫無拘謹之感。
格林德沃拿起盛滿鮮紅葡萄酒的金色高腳杯,凝視片刻,突然開口:“晚餐前,你得解釋一下酒吧裡的事。”
納魯拓身體微微僵硬。
“三十杯度數超八十的伏特加……”格林德沃晃著手中的酒杯,語氣意味深長。
納魯拓聲音漸弱,“那個……我能解釋……”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具身體才十一歲,雖因修煉體術身高已近一米六,但實際年齡擺在那裡。
納魯拓不禁懷念起自己在外流浪的日子,至少那時沒人管他喝酒。
格林德沃危險地眯起眼,“看來阿不思的教育大有問題。”
或許是剛相認不久,他最終沒追究,隻是淡淡告誡納魯拓以後少喝酒,便開始享用美食。
飯桌上陷入了一陣沉默。父子二人多年未見,彼此間並沒有太多可以聊的話題。唯一能提及的喝酒,納魯拓卻又不敢輕易開口。
格林德沃的目光時而落在桌上精致的餐具,時而遊離於窗外的燭光,內心深處卻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他曾是歐洲風雲一時的黑魔王,學識淵博,魅力四射,但此刻麵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他卻感到一陣無措。
老管家阿爾弗雷德察覺到了這微妙的氣氛,恰如其分地在一旁緩和著緊張的局麵。
他微微一笑,替父子二人添了酒,又輕聲道:“少爺,您願意和格林德沃老爺分享一些您的經曆嗎?”
納魯拓心中一動,眼前這位老管家儘管外表嚴肅,實則有著無比溫暖的關懷。他吸了口氣,終於決定打破沉默,開始講述自己這些年的故事。
他的聲音漸漸流暢,像是一條蜿蜒的小河,回溯著從紐約孤兒院的艱難歲月。
他描繪著那間陰暗的孤兒院,牆壁上剝落的漆,孩子們天真的笑聲與絕望交織成的樂章。
接著,他提到自己發現特殊能力的那一刻,仿佛是被命運的手輕輕推了一把。
“我離開孤兒院後,開始了獨自生活。”納魯拓緩緩說道,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力量,似乎帶著那段時光的重量。“在紐約街頭流浪的那幾年,我嘗試用我的能力做了不少事情。那些日子,我常常在陰暗中穿行,運用我的魔法來獲取一些意想不到的財富,雖然這些錢都是不正當的,但當時的我也不打算想那麼多。”
“後來,鄧布利多找到我,將我帶到了霍格沃茲。在那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堡裡,我結識了許多有趣的人。”他語氣中流露出一絲感激與懷念。
“我和他們一起度過了無數個難忘的夜晚,分享魔法與夢想。那些朋友。”提到那些朋友時,他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溫暖。
格林德沃聽得入神,時不時地詢問幾句,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微笑,眼中透出一絲父親的自豪。
他發現這個孩子並沒有如他所想象的那般脆弱,反而在逆境中展現出了令人驚訝的韌性與聰慧。
氣氛逐漸融洽,原本的隔閡也在這一刻似乎漸漸消散。
老管家阿爾弗雷德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父子間的關係正在悄然改變,一種新的紐帶在他們心中逐漸形成。
晚餐的燭光搖曳不定,映照出這一刻的溫情與希望。
晚餐後,納魯拓與格林德沃在書房相對而坐,燭光輕柔地搖曳,映照出兩人臉上的複雜神情。書房內靜謐無聲,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木質香氣,仿佛時光在此刻凝固。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格林德沃輕聲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沉重。
納魯拓微微皺眉,指尖輕輕摩挲著桌麵上細膩的木紋,深思片刻,最終開口問道:“我想知道,您早就能離開紐蒙迦德監獄,為何多年來未曾找過我?”他語氣中透著疑惑和不解。
格林德沃的表情變得凝重,他沉默片刻,似乎在回憶那段漫長的歲月。“我本以為那個胚胎不會誕生靈魂,直到在預言家日報上看到你的名字。”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痛苦,仿佛在剖析自己內心深處的悔恨。
納魯拓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格林德沃說的是二月份的時候禁林襲擊的那件事情。他思考片刻,低聲道:“是魔法的缺陷?”
格林德沃緩緩點頭,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我為創造完美後代,用黑魔法多次調整胚胎,卻因過於追求完美……”他的聲音漸漸低沉,仿佛在傾訴一個深埋於心的秘密。
“那個胚胎雖生命力旺盛,擁有我和阿不思的魔法天賦,卻無靈魂,隻是軀殼。”說到這裡,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痛苦,仿佛是對自己一手造成的悲劇的深刻反思。
納魯托心中一凜,若非自己穿越占據這具身體,它或許永遠是植物人。
但他很快拋開這些糾結,抬頭問格林德沃,“能和我說說您以前的事嗎?比如您和鄧布利多教授的過往……
”他更對八卦感興趣。格林德沃微微一笑,開始緩緩講述他與鄧布利多的往昔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