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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林夏開始鑽研古風詩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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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京城裹著層灰蒙蒙的紗,林夏盯著電腦屏幕上不斷下滑的數字,指甲幾乎掐進掌心。《青玉案・秋思》的收藏量在零點鐘聲敲響時停在了 97,連三位數都沒突破。窗外的霓虹燈在玻璃上投下扭曲的光影,將她剛煮好的薑茶熱氣都染成了詭異的紫色。

這已經是她本月第三篇撲街的古風詩詞了。作為「雲箋閣」文學平台力捧的新人作者,曾經憑借一首《如夢令・初雪》斬獲全站熱門的輝煌,此刻卻成了最刺眼的諷刺。編輯阿棠發來的消息還懸在對話框頂端:“小林啊,現在讀者都愛看直白的甜寵詩,你這堆用典的古風” 後麵的省略號像根刺,紮得她眼眶發燙。

鼠標滾輪突然卡住,網頁最下方跳出條新評論:“堆砌辭藻,無病,不如去古代書院進修三年再來。” 林夏猛地關掉電腦,膝蓋撞在桌角也渾然不覺。黑暗中,書架上那本《全唐詩》泛著冷光,她想起去年在西安碑林,指尖撫過顏真卿碑刻時那種震顫 —— 原來文字真的可以有溫度,有筋骨。

“去書院。” 這個念頭在她咬破嘴唇的瞬間生根發芽。手機屏幕亮起,是閨蜜蘇晚的消息:“我爸說終南山的鶴鳴書院在招旁聽生,不過學費” 林夏盯著餘額寶裡的數字,把壓箱底的單反掛上二手平台。寒風卷起窗簾,她對著鏡子把長發高高束起,發尾的銀鈴鐺叮當作響 —— 那是她寫第一首爆款詩詞時,粉絲送的禮物。

鶴鳴書院的晨鐘撞碎薄霧時,林夏正跪在青石板上抄《詩經》。老夫子白須飄飄,竹杖點在她寫的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旁:“丫頭,你這字寫得比秋蟬的翅膀還輕。” 露水浸透棉褲,她卻盯著竹簡上斑駁的刻痕入了神。原來三千年的月光,真的能穿過竹簡,照進現代人的眼睛。

傍晚的藏書閣飄著檀香味,林夏在泛黃的線裝書堆裡翻到《詞林正韻》。窗外的紅梅簌簌落雪,她忽然想起自己曾在作品裡寫 “雪似楊花”,此刻才驚覺古人 “柳絮因風” 的精妙。手指劃過書頁間的批注,某個不知名的讀者在李清照《聲聲慢》旁寫:“字字泣血,讀之斷腸。” 墨跡早已暈染,卻依然滾燙。

第一次詩詞課上,老夫子讓眾人以 “春夜” 為題即興創作。林夏握著狼毫的手微微發抖,鄰座的少年已經洋洋灑灑寫完半張宣紙。筆尖懸在宣紙上許久,她忽然想起初到書院那天,山澗的溪水撞碎月光的聲音。“溪碎銀鱗千萬片,悄藏星子入春醪。” 落筆時,硯台裡的墨汁泛起漣漪。

“匠氣太重。” 老夫子的評價讓林夏如墜冰窟。她躲在竹林裡反複咀嚼這句話,直到暮色將竹簡染成黛青色。突然有個白發老者拄著拐杖經過,腰間的酒葫蘆晃出酒香:“小姑娘,見過暴雨打荷葉嗎?詩詞要像那雨,砸在人心上才疼。” 說完仰頭飲儘殘酒,留下滿地月光。

深夜的宿舍裡,林夏翻出手機裡存的舊作。那些曾經被追捧的 “唯美句子”,此刻看來不過是華麗的空殼。她刪掉所有草稿,重新打開文檔。窗外傳來貓頭鷹的啼叫,鍵盤敲擊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霓虹揉碎長安月,我拾殘星補作箋。” 這是她第一次寫出現代與古典的碰撞,淚水滴在鍵盤上,暈開了 “長安” 二字。

三個月後的詩詞大賽上,林夏的《臨江仙・觀星》引發全場嘩然。“欲借銀河為素紙,星辰蘸作胭脂。人間燈火竟成詩。高樓懸冷月,照見少年癡。” 評審席上,那個總批評她的老夫子摘下眼鏡擦拭,鏡片後的眼睛亮得驚人。頒獎時,鎂光燈刺得她睜不開眼,恍惚間又回到京城的出租屋,那時的她,連夢想都不敢大聲說出口。

當《雲箋閣》編輯發來簽約通知時,林夏正蹲在書院後山喂鬆鼠。合同裡的千字稿酬是從前的五倍,但她盯著附件裡新寫的《青玉案・重逢》,忽然覺得這些都不重要了。山風掠過竹林,帶著墨香與鬆濤,她輕輕念出最後一句:“墨痕深處,舊時光醒,笑我仍癡情。”

頒獎禮結束後的慶功宴上,水晶吊燈將香檳杯折射出細碎的光。林夏握著獲獎證書的手指微微發顫,耳畔儘是編輯阿棠興奮的尖叫:“爆款預定!這次咱們要做全網古風詩詞專欄!” 觥籌交錯間,她瞥見角落裡站著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正將半杯紅酒緩緩倒在盆栽裡。

“林小姐對‘星辰蘸作胭脂’這句,可有更深的解讀?” 低沉的男聲驚得她差點打翻酒杯。來人是新銳詩人陸沉舟,上個月剛憑組詩《青銅器裡的月光》斬獲茅盾文學新人獎。他指尖把玩著青銅書簽,鏡片後的目光像把手術刀,“用銀河作紙,是豪邁,可當代人真的還有仰望星空的勇氣嗎?”

當晚,林夏蜷縮在書院宿舍的藤椅上,反複咀嚼陸沉舟的話。窗外的老槐樹沙沙作響,月光透過窗欞在《人間詞話》上投下斑駁陰影。她忽然抓起筆,在便簽紙上狂草:“霓虹捆住北鬥的腳,我們蹲在巷口,數路燈熄滅的頻率。” 字跡力透紙背,卻在寫到最後一個字時戛然而止 —— 這樣的句子,還算古風詩詞嗎?

接下來的日子,林夏陷入前所未有的創作困境。她嘗試用 ai 生成器分析詩詞熱度,卻發現點讚最高的作品永遠是 “你是人間四月天” 這類直白情話。編輯阿棠發來的消息越來越急:“下個月要和故宮聯名,必須出十首爆款!” 壓力像潮水般湧來,她甚至開始懷疑,當初在書院學到的 “詩詞要砸在人心上”,是否隻是個遙不可及的夢。

轉機出現在某個暴雨夜。林夏冒雨衝進書院藏書閣避雨,卻撞見陸沉舟正在修複一本明代詩集。他的白襯衫被雨水洇濕,專注擦拭書頁的模樣,像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知道古人為何愛寫雨嗎?” 他突然開口,“因為雨能衝刷所有矯飾,讓文字回歸最本真的模樣。” 窗外驚雷炸響,林夏看著古籍中被蟲蛀的字句,突然淚流滿麵。

第二天,林夏背起行囊獨自踏上采風之旅。她去敦煌看飛天壁畫剝落的色彩,在徽州老宅聽屋簷雨滴答成韻,甚至跟著漁民在太湖上過了半個月漂泊生活。當她裹著沾滿魚腥氣的外套回到書院時,老夫子摸著白須笑了:“丫頭,你眼睛裡終於有了故事。”

新創作的組詩《山河失語》在網絡上掀起軒然大波。開篇《敦煌遺夢》寫道:“駝鈴鏽蝕在時光深處,飛天的綢帶,係著整個盛唐的歎息。” 有人罵她故弄玄虛,也有人在評論區貼出自己拍攝的敦煌照片,配文:“這就是我看到的詩。” 陸沉舟特意發私信給她:“這次,你終於讓星辰有了重量。”

然而,更大的考驗接踵而至。某文化節目邀請她擔任常駐嘉賓,條件是必須按劇本創作 “應景詩詞”。錄製現場,導演舉著提詞器要求她寫一首讚頌科技發展的七律,林夏盯著大屏幕上跳動的特效,突然想起在太湖上看到的螢火蟲。“對不起,” 她摘下耳麥,“我寫不出這樣的詩。”

輿論瞬間炸鍋。營銷號用 “新晉才女耍大牌” 做標題,粉絲團分成兩派吵得不可開交。林夏卻把自己關在書院的茶室裡,對著煮沸的茶湯發呆。老夫子推門而入,帶來本手抄的《隨園詩話》:“袁枚說‘詩者,人之性情也’,丫頭,你丟的東西,都在這兒呢。”

重新出發的契機,是偶然發現的一封讀者來信。信裡夾著張泛黃的銀杏葉,字跡稚嫩:“姐姐,我用你的詩給奶奶讀,她說好像又回到了年輕時的江南。” 林夏握著信紙,突然明白詩詞的意義從來不在流量與獎項。她開通了免費詩詞課,帶著孩子們在書院後山辨認詩經裡的植物,教他們用方言吟誦楚辭。

深秋的某個清晨,林夏收到故宮博物院的邀請函。對方希望將她的《山河失語》係列製成沉浸式展覽,用全息投影還原詩詞中的場景。站在太和殿前,看著自己的詩句在朱牆黃瓦間流轉,她忽然想起初到書院抄《詩經》的日子。寒風卷起發間的銀鈴鐺,叮咚聲裡,她輕聲念出新作的第一句:“我們終將與古老的月光重逢,在某行未寫完的詩裡。”

故宮的琉璃瓦映著暮色,林夏站在《山河失語》全息展廳入口,聽著身後此起彼伏的驚歎聲,指尖不自覺摩挲著袖口的雲紋刺繡。投影裡,她筆下的敦煌飛天正與現代宇航員在星河中交錯,這是策展團隊的創意,卻讓她整夜輾轉難眠 —— 當傳統與科技碰撞得如此絢爛,詩詞的內核是否正在悄然改變?

“林老師!” 清脆的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七歲的朵朵舉著畫滿塗鴉的本子擠到前排,“您說‘飛天的綢帶係著盛唐的歎息’,可我畫的飛天在玩無人機!” 孩子仰著紅撲撲的小臉,眼睛亮得像藏著兩顆星辰。林夏蹲下身,本子上歪歪扭扭的線條突然讓她想起在書院教孩子們辨認詩經植物時,那些沾著草汁的小手。

展覽閉館後,林夏收到了陸沉舟的邀約。他選的地方出乎意料 —— 胡同深處的舊書攤。路燈將泛黃的書頁染成蜜色,陸沉舟翻著本八十年代的詩詞期刊,忽然說:“知道為什麼現在的詩詞大賽總被詬病‘老乾體’嗎?因為太多人在模仿古人的腔調,卻忘了文字該有的呼吸。” 他抽出張泛黃的剪報,上麵是某位工人詩人寫的《車間月光》:“車床啃食鐵屑的聲音 比蟋蟀更懂秋夜的寂寞”。

靈感的迸發往往就在一瞬間。林夏開始穿梭於城市的角落:淩晨四點的海鮮市場,魚販滴落的水珠在月光下折射出碎鑽般的光;寫字樓的玻璃幕牆,倒映著西裝革履的白領與廣場舞的霓虹交疊。她在手機備忘錄裡記下:“代碼在屏幕流淌成河 而我在二進製裡打撈 李白遺失的月亮”。這些帶著現代氣息的句子,卻在投稿時遭到了老牌詩刊的退稿。

“太先鋒,失去了古典詩詞的韻味。” 編輯的回複簡短而決絕。林夏把自己埋進書院後山的竹林,卻意外發現了百年前的詩稿殘頁。那些用毛筆寫在粗糲宣紙上的句子,記錄著清末文人對火車轟鳴的驚恐,對電燈初現時的震撼 —— 原來每個時代,都有人在努力用舊的形式承載新的靈魂。

轉機出現在一場農民工詩會上。皮膚黝黑的建築工人老張朗誦自己的作品:“安全帽倒扣在腳手架上 盛滿了整個城市的黃昏”。林夏站在人群裡,突然意識到自己尋找的答案一直都在 —— 不是刻意地融合科技元素,而是用最真摯的目光,去捕捉這個時代獨有的詩意。

她開始籌備 “市井詩箋” 計劃,帶著錄音設備走進城中村、夜市、地下通道。賣烤紅薯的大爺用方言吟唱:“爐膛裡的火 是太陽掉在人間的核”;流浪歌手撥動琴弦:“地鐵呼嘯而過的風 吹皺了五線譜上的月亮”。這些帶著煙火氣的詩句,被她整理成電子詩集,卻遭到了業內人士的質疑:“這也能算古風詩詞?”

麵對質疑,林夏在雲箋閣開了場特彆直播。鏡頭裡,她帶著網友回到鶴鳴書院,老夫子揮毫寫下 “詩無古今,唯情是真” 八個大字。鏡頭切換到市井街頭,賣花姑娘對著鏡頭背誦自己寫的詩:“玫瑰刺破塑料袋的瞬間 春天漏了一地”。彈幕從最初的嘲諷漸漸變成刷屏的驚歎,在線人數突破百萬的那一刻,林夏看到了屏幕裡自己泛紅的眼眶。

隨著 “市井詩箋” 計劃的爆火,林夏收到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邀請,希望她能在世界詩歌大會上分享中國傳統詩詞的創新實踐。站在紐約的舞台上,她身後的大屏幕同時播放著故宮展覽的全息影像與市井詩人們的創作畫麵。“詩詞從未死去,” 她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遍會場,“它隻是不斷換著衣裳,走進每個時代的心跳裡。”

回國那天,鶴鳴書院的老槐樹又落了滿地金黃。林夏抱著厚厚一摞讀者來信,在樹下遇見了背著畫板的朵朵。小女孩興奮地舉起新作:“這次我畫了飛天姐姐送快遞!” 夕陽把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林夏翻開筆記本,筆尖懸在紙麵片刻,終於落下一行字:“當快遞車碾過青石板 月光裹著快遞單 跌進了宋詞的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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