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午的時間,過的格外的漫長。
終於等到了晚上,劉凱來了電話,說紅姐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讓我去小賣鋪找他們。
我象征性的矜持了一下,接著便內心歡呼雀躍的一路小跑的跑了過去。
劉凱沒有撒謊,紅姐做了好幾個菜,還開了一瓶不錯的酒,興許是有劉凱在場她不能刻意的疏遠我,一反常態的一直臉上掛著笑。
落了座,她還敬我幾杯酒表示感謝,劉凱也沒有提厭勝的事兒,隻是一個勁兒的勸我酒,很快一瓶酒就乾光又開了一瓶。
劉凱給我倒了一杯酒道:“我嫂子這個人,其實是命苦,嫁給我哥的時候,我哥家裡窮的進了耗子都得含著淚出來。倆人白手起家搞養殖,近些年家裡條件好了,我哥就開始在外麵沾花惹草,甚至還把外麵的女人帶回家裡去。”
紅姐聽了這話,本身臉上微紅的她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她道:“凱子,彆說了。”
“為啥不說?我這人一向幫親不幫理,他做了王八蛋事兒還不讓我說了?我最生氣的還是我嬸子!你這些年在家裡任勞任怨孝敬二老,她是怎麼罵你的?說你是不下蛋的雞?天天在村子裡說她兒子在外麵找女人是因為你生不出兒子,咋了,生個丫頭就錯了?他家裡那養豬場又不是皇宮,非得兒子才能繼承大統啊?!”劉凱義憤填膺的道。
我這下才知道,紅姐為什麼一個女人來工地這邊打拚,原來家裡是過了這樣的日子,聽的我不由的有些心疼。
而且,我也感覺出來了劉凱說這些話的用意。
他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果不其然,劉凱說到氣憤處,拉住我的手道:“小陳,你喜歡我嫂子,我知道。”
“您這是說的什麼話。這這這。。”
“凱子,你喝醉了!”
我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偷摸看了看紅姐,發現她的臉紅的都能滴出水來。
“我沒喝醉,這沒啥!你們也彆不承認,嫂子,小陳住院的時候,你天天做飯燉湯給他補身子,隻是因為他救了你?”
“小陳,你沒事兒就來小賣鋪這邊轉悠,李二龍那大老粗都看出來你被我嫂子勾了魂,你當我不知道?要我說,你們倆啊就彆顧及那麼多,人生得意須儘歡,短短數十載,遇到一個彼此心動的人不容易,錯過了才是一輩子的遺憾,起碼我這,支持你倆!”
劉凱大著舌頭說道。
說完,他甚至抓起我的手放在了紅姐的手上。
紅姐的臉更紅了,卻火速的抽開。
又喝了十分鐘,劉凱說要去上廁所,這一去就沒有回來,我出去去找也沒找到人,我知道這是故意尿遁給我倆創造機會呢。
等我回那小賣鋪裡麵的時候,紅姐死死的抓住衣角,羞的像個大姑娘。
酒壯慫人膽,之前不敢逾越,如今借著這五分的酒意,我直接就衝了上去。
她的拒絕和矜持在三秒之內崩塌,隨後反客為主。
那一夜乾柴烈火。
那一宿天雷勾動地火。
一個初嘗禁果,一個久旱逢甘霖,倆人不要命的折騰,最後都是纏在一起睡著的,睡到淩晨的時候紅姐把我推醒,讓我趕緊走,等會人起來了撞見不好看。
年輕的身子就是好,一夜鏖戰,一碰就醒,看著她些許慌亂的臉和那白的勝雪的身子,我直接翻身上馬再戰一場,這才灰溜溜的回到了工棚。
剛躺下,王師傅就翻身過來賤笑著問我道:“怎麼樣,潤不潤?滑不滑?”
我嬌羞的點了點頭。
“整了幾回?”他又問道。
“六回。”我道。
“年輕真他娘的好啊,不過你明天還上不上工了,晚上戰一宿,白天乾一天活,生產隊的驢也不經不起這麼折騰吧?”他調笑我道。
還真彆說,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的腿的確是有點發軟。
可到了晚上,紅姐一句黏糊糊的你過來不?
就讓我立馬打了雞血一樣的衝了過去。
男女這回事兒,一旦有了第一次,就像是開閘放水,放出來容易,收住就難!
又是一夜風流,不需多說。
第二天中午,我正準備歇會兒呢,劉凱來找我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睡人的嫂子那啥短。
我知道,討債的來了。
好在一切儘在王師傅的掌握當中,我倆一起出去見了劉凱,把我們的安排跟他說了說,劉凱一聽事情有了著落自然也是開心。
他道:“這麼說來,明天就是你們魯班門的人見麵議事的時候?王師傅,您看方便不方便帶我過去,我學的專業雖然跟木匠沒關係,可我對木匠門的厭勝術那是敬仰已久,您放心,帶我過去我絕對一句話都不說,您就當我是一個啞巴。”
我聽了之後,感覺不是很妥當。
因為王師傅跟他的同門見麵,是私下協商,劉凱這個人一旦過去,就代表把事兒給挑到明麵上來了,容易引發王師傅同門的反感。
王師傅也是眉頭皺了皺道:“同門初次相見,都是泥腿子,聊的很多東西怕是難登大雅之堂,您在,我怕有些事反倒是不好說開。”
劉凱見狀,倒也爽快的道:“行,那就全聽王師傅安排,我就不打擾了,你倆放心,事成之後絕對不會少了你們的好處。”
王師傅一笑道:“我這人懶散慣了,事業上也不上心,劉監理要是能高升的話,以後多提拔提拔小陳。”
劉凱勾住了我的肩膀,胸脯拍的邦邦響道:“這一點您放心,我跟小陳以後都算親戚了。”
我一聽有點納悶兒。
紅姐是你堂嫂。
我睡了你堂嫂,算是你的堂哥,還是你的堂姐夫?問題是按歲數,我也沒你大啊。
琢磨了半天沒琢磨明白,我覺得還是各論各的比較好。
眼見著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在王師傅的一係列操作之下,我真正實現了財色雙收,心情一好,身體上的疲憊也一掃而空,甚至都想現在去找紅姐告訴她這個喜訊。
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倆收拾了一番前去赴宴。
按照之前暗號的指引,我們來到了一家火鍋店,王師傅對服務員道:“我朋友已經定了位置,他姓曹。”
服務員一聽立馬點頭道:“好嘞,曹先生的定的房間在二樓,咱們這邊請。”
她帶著我們上了樓,領到了333的包廂門口,推門進去之後,屋子裡坐著倆人,年紀相仿,倆人都是五十歲上下,一個瘦高,一個矮胖,像鹿鼎記裡的倆頭陀,那個瘦的留了一撮小胡子,看起來精神抖擻,胖的那個身上描龍畫虎打扮的像個社會人。
倆人看到我們進門,立馬站了起來,瘦高個抱拳道:“他鄉逢同門,大喜之事,來,趕緊坐。”
王師傅也抱了抱拳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以這樣的方式相見,慚愧。”
落座之後,又客氣了幾句,大家誰也沒有吃飯。
瘦高個使了一個眼色給那個矮胖子,矮胖子不情不願的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遞了過來,笑道:“一點意思,不成經意,這位老合收下吧。”
矮胖子放的時候是有意為之,黑色的塑料袋口子有點張開,露出了裡麵的幾遝錢,數目竟然比劉凱給的還要多,足足有五萬塊,我再次看的眼睛都直了。
隻是這次我震驚的是這人為什麼要給錢。
難道隻是因為同門,上來就送這麼一大筆錢啊?
這會厭勝術的木匠,也太他娘的講究了吧?
結果王師傅還是那個尿性,他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錢,道:“您看起來大我幾歲,我尊您為兄,這位兄長,您怕是把老弟我看窄了。”
瘦高個道:“一定小意思,不成敬意。老弟你就收下,你不收,我心裡不踏實。”
王師傅擺了擺手道:“不瞞您說,我當年入門的時候,三碗選其一,中了一個天圓地方,錢是好東西不假,可老弟我無福消受。”
古時候的銅錢是圓的,裡麵的孔是方的,說中了一個天圓地方,其實是指的自己犯了錢缺的事兒。
然而這時候,奇怪的來了。
這一胖一瘦倆人在王師傅拒絕了收錢之後,竟然生氣了,不是佯裝的,而是真的生氣了。
那胖子直接一拍桌子道:“你這是幾個意思?!”
瘦高個眼神製止了胖子,卻也是沒好氣的說道:“這位老合,既然接不下我們的誠意,那您到底想乾什麼,盤個道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