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破雲層的瞬間，罡風如刀刮過臉頰，馮皓卻隻覺得暢快。腳下的南海市在夜色中鋪開成燈海，那些曾經讓他仰望的摩天大樓，此刻竟像孩童搭建的積木。他握緊拳頭，星力在血管裡奔騰的聲音，比任何機械轟鳴都要動聽。
原來這就是力量的滋味。馮皓望著掌心跳躍的星芒，想起剛進電子廠時，因為組裝錯零件被工頭罵得抬不起頭；想起暴雨天被房東堵在門口，隻能縮著脖子道歉。那些憋屈的瞬間像褪色的舊照片，在星力的灼燒下漸漸模糊。
“警告！立即降落接受檢查！” 刺耳的電子音突然從下方傳來，三架塗著龍組標誌的黑色直升機衝破雲層，機炮口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導彈鎖定的紅光在馮皓胸前亮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馮皓挑眉冷笑，體內星力驟然沸騰。他倒是想看看，這些所謂的官方異能組織，有多少斤兩。
“最後警告！你已違反《超自然力量管製條例》！” 直升機上拋下鉤鎖，幾個穿著黑色作戰服的異能者順著繩索滑下，手中的特製槍械對準馮皓眉心。為首的隊長戴著戰術目鏡，聲音透過擴音器傳來：“我們是龍組華南分部，奉命將你帶回審查！”
“審查？” 馮皓突然加速俯衝，避開呼嘯而來的麻醉彈。星力凝聚在腳底，他竟踏著空氣衝向最近的直升機，“憑你們？”
異能者們顯然沒見過能禦風而行的存在，驚愕間已被馮皓近身。他探手抓住懸停的直升機尾翼，星力順著掌心湧入，合金外殼瞬間扭曲變形。飛行員驚恐地拉動操縱杆，可整架直升機像被焊死在半空，引擎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這不可能！” 隊長目瞪口呆，他們的特製槍械能擊穿十厘米厚的鋼板，此刻卻連對方的皮膚都擦不破。馮皓隨手將直升機扔向高空，轉身抓住襲來的鉤鎖，猛地發力 —— 三個異能者像蕩秋千般被甩向遠處的避雷針，戰術服在碰撞中炸開火花。
“隊長！他的能量場太強，武器無效！” 通訊器裡傳來隊員的慘叫，馮皓捏碎射來的麻醉彈，星力化作無形屏障，將剩餘兩架直升機的機炮火力完全格擋。金屬彈頭在屏障上彈開，叮叮當當落向地麵。
他突然覺得有些無趣。這些所謂的精英異能者，比剛才的昆侖道士強不了多少。馮皓衝天而起，雙拳同時轟出，星力凝成的光拳帶著破空聲砸在直升機機身上。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金屬被硬生生捏扁的悶響，兩架直升機像被巨人揉過的紙團，冒著黑煙墜向地麵。
“留活口。” 馮皓對著墜落的直升機虛虛一抓，星力化作緩衝墊托住殘骸。他落在龍組指揮車頂部，腳下的合金車頂瞬間凹陷。白發將軍推門而出時，正看見馮皓踩著自己的座駕，掌心星芒流轉，眼神裡的桀驁比烈日更灼人。
“九星戰尊…… 果然名不虛傳。” 白發將軍緩緩摘下軍帽，露出滿頭銀發。他身後的特工們握緊武器卻不敢妄動，剛才的戰鬥已經證明，常規武力在眼前這人麵前如同兒戲。
馮皓跳下指揮車，星力在地麵踏出龜裂：“我沒興趣跟你們玩貓鼠遊戲。” 他走到將軍麵前，指尖幾乎抵住對方胸口，“要麼臣服，要麼像那兩架直升機一樣，變成廢鐵。”
將軍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孫子還年輕的少年，卻感受到了泰山壓頂般的威壓。他從軍數十年，見過能移山填海的修真者，也對抗過毀天滅地的異能罪犯，卻從未見過如此霸道的力量 —— 純粹、狂暴，帶著碾壓一切的絕對實力。
“我需要向總部請示。” 將軍艱難地開口，掌心已被冷汗浸濕。
“給你三十秒。” 馮皓抬腕看了眼電子表，那還是他用第一個月工資買的廉價貨，此刻卻成了決定龍組命運的計時器。他看著周圍噤若寒蟬的特工，突然想起剛進電子廠時，自己也是這樣小心翼翼看著彆人臉色。
原來立場轉換如此簡單，隻需要足夠強的力量。
“總部批準！” 通訊器裡傳來急促的回應，“授予馮皓先生華夏特彆顧問頭銜，龍組華南分部全體聽候調遣！”
馮皓笑了，不是開心的笑，是釋然的笑。他揮手散去掌心星芒，轉身走向遠處的高樓：“告訴你們的人，彆再用導彈瞄準我。” 星力在腳下凝聚成台階，他一步步走向夜空，“下次，就不是捏碎直升機這麼簡單了。”
白發將軍望著馮皓消失在雲層中的背影，長長鬆了口氣。通訊器裡傳來總部的追問，他揉了揉發僵的臉頰，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告訴所有人，準備迎接新時代 —— 一個由九星戰尊主宰的新時代。”
馮皓站在摩天大樓頂端，星力擴散開去，將整座城市的景象儘收眼底。他能感覺到地下靈脈的流動，能聽見遠處昆侖方向傳來的恐懼哀嚎，還能察覺到太平洋深處，某種更龐大的生物正在蘇醒。
“有點意思。” 馮皓握緊拳頭，星核在掌心灼灼發光。過往的懦弱和憋屈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燒的戰意。
這個世界藏著這麼多秘密，這麼多強者，正好讓他好好活動活動筋骨。馮皓衝天而起，星芒在身後拖出長長的光帶，下一個目標，是龍組總部 —— 他要讓整個華夏都知道，九星戰尊馮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