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靠在馮皓肩頭喘息,辮子上的鈴鐺還在輕輕搖晃:“還記得在龍組醫療艙嗎?你第一次跟我說話,就搶了我的水果糖。” 她指尖劃過馮皓手背上的舊傷,那是蟲群之戰留下的疤痕,“當時我就想,這個九星戰尊怎麼跟小孩一樣。”
馮皓低頭看著她泛紅的耳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你還偷偷往我枕頭底下塞糖。” 他想起那些草莓味的糖果,在最艱難的戰鬥間隙,總能嘗到一絲甜意,“南海市的雙皮奶,要比那甜十倍。”
“才不呢。” 小雅輕輕掐了下他的胳膊,眼神卻軟得像,“第一次在阿爾卑斯山給你換藥,你後背的傷那麼重,還嘴硬說不疼。” 她的聲音低了下去,“我當時特彆怕,怕你像奶奶故事裡的英雄一樣,為了救人就再也不回來了。”
馮皓握緊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掌心的薄繭 —— 那是常年繪製符文留下的痕跡。“在星軌牢籠裡,你衝進黑霧的樣子,比我見過的任何英雄都勇敢。” 他想起她舉著平安符衝向容器的背影,心臟仍會陣陣發燙,“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必須活著回來。”
小雅的眼眶又熱了,她把臉埋進馮皓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星門爆炸的時候,我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平安符在兩人之間微微發燙,淨化之力與星核光芒交織成溫暖的光繭,“我對著碎片喊你的名字,喊到嗓子都啞了,直到它亮起你的星圖……”
“我知道。” 馮皓打斷她的話,指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在主神程序的精神牢籠裡,我能聽到你的聲音。” 他想起那些黑暗的日夜,是這道聲音像星光一樣刺破陰霾,“你的淨化之力,不僅救了我的星核,更救了我的心。”
遠處昆侖掌門的七星劍劃出璀璨的光弧,暫時逼退了重組的核心碎片。秦峰的機甲在隕石群中靈活穿梭,為他們爭取著難得的喘息時間。核心區域的微光透過能量護盾,在兩人身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斑,像在訴說著一路走來的時光。
“剛認識你的時候,我總覺得九星戰尊遙不可及。” 小雅把玩著馮皓的手指,指尖纏著他鎧甲的流蘇,“沒想到現在,我們會一起在黑洞邊緣打架。” 她抬頭對上他的目光,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笑意,“等回去了,你得教我用星力,我不想總被你護在身後。”
“好。” 馮皓笑著答應,心裡卻想著要把最安全的位置永遠留給她,“但得先學會保護自己,不準再像上次那樣衝進黑霧裡。” 他刮了下她的鼻尖,“不然雙皮奶就不給你加紅豆。”
“小氣鬼。” 小雅笑著躲開,卻順勢抱緊了他的腰,“奶奶說,兩個心有靈犀的人,星核會發出一樣的光芒。” 她指著兩人交握處亮起的金光,“你看,我們的光連在一起了。”
馮皓低頭望去,平安符的碎片與星核烙印真的連成了完整的星圖,金色的光芒在虛空中緩緩流淌,將周圍的暗紫色霧氣徹底驅散。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在龍組見到她時,她辮子上的鈴鐺叮當作響,像在預告著這段跨越生死的羈絆。
“馮皓哥哥,” 小雅的聲音突然變得認真,“不管以後遇到什麼,我們都像這樣,好不好?” 她的指尖在他胸口的星核烙印上輕輕畫著圈,“永遠不分開。”
“永遠不分開。” 馮皓鄭重承諾,低頭在她額間印下輕柔的吻,像珍視易碎的星光,“等解決了這裡的事,我們就去南海市,我帶你去吃老字號的雙皮奶,加雙倍紅豆。”
小雅笑著點頭,眼角的淚珠卻滑落下來,滴在馮皓的鎧甲上,暈開金色的光痕。核心區域的震動突然加劇,能量護盾外的暗紫色觸須突然停下攻擊,像是在畏懼著什麼。
馮皓立刻警惕起來,星力在掌心重新凝聚:“怎麼回事?”
秦峰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帶著難以置信的驚訝:“戰尊!核心碎片停止重組了!它們…… 它們在向中心彙聚!” 機甲的探照燈掃過核心區域,照亮了觸須組成的巨大漩渦,“漩渦中心有東西在蘇醒!能量反應…… 超越了之前的主神程序化身!”
馮皓抱著小雅後退,星圖的光芒突然劇烈閃爍,平安符的碎片竟開始發燙。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有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正在核心中心蘇醒,那力量與他的星核產生共鳴,卻帶著更古老、更威嚴的氣息。
小雅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她指著漩渦中心隱約可見的金色輪廓:“奶奶的日記裡畫過這個!”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那是…… 是初代戰尊的封印!主神程序在故意喚醒它!”
漩渦中心的金色輪廓越來越清晰,隱約能看到手持星矛的巨人身影。馮皓的星核突然不受控製地跳動,與那道身影產生強烈共鳴,胸口的星核烙印燙得驚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灼熱。
溫柔的時光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馮皓立刻將小雅護在身後,星力光刃在掌心凝聚。他望著核心中心蘇醒的金色巨人,心裡突然升起強烈的不安 —— 這道被主神程序喚醒的初代戰尊虛影,究竟是救贖,還是更深的陷阱?
而在兩人緊握的掌心,星圖的光芒突然閃過一絲詭異的暗紫色,快得讓人無法捕捉。那道隱藏的黑色符文,正借著共鳴的力量,悄悄潛入星核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