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修好?!什麼意思!”
“暫停使用又是什麼意思?”
沈千鶴一聽檢修人員的話傻眼了。
“就是,這g區為了維修要關閉一周。”
沈千鶴目瞪口呆看著他們將其他實驗品轉移至f區,“所以,我得去f區待幾天?”
檢修人員點頭,“是啊,正好趁修安保係統查出來一堆問題,再加上有研究成果了,繼續用這麼破的設施不太好,剛好一起翻新一下。”
“啊?那一周能修好嗎?”沈千鶴完全不在乎設備升級,隻關心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去。
“不是那種刨掉以前裝修的大翻新,主要是升級係統更換設備,順帶升級一下實驗品的生活區,一周可以完成的。”
沈千鶴長歎一口氣,喻琴的電話也來了。
“喂,千鶴啊,g區要翻新一下,接下來一周你暫時去f區照顧實驗品。”喻琴簡單說了一下原因,“情況就是這樣,你先將就一下。”
“那,g01怎麼辦?f區沒有多餘的大水池吧……”沈千鶴小心瞥旁邊的g01,這家夥怎麼塞f區啊。
“哦g01啊,昨晚你和它相處怎麼樣?項圈有沒有用上?”
“還行?沒有用上,我還活著。”
“那正好,你繼續帶回去吧。”
“這麼隨便!”沈千鶴驚了,“這g01好歹也是一個重要的實驗品吧,就塞給我了?”
喻琴反問,“我倒是想讓它去a區,你看它同意嗎?”
沈千鶴苦惱抱頭,“救命……”她小聲嗶嗶,“那個,能不能打暈它塞過去。”
喻琴權當沒聽見,“能者多勞,沒事我就先掛了,有事再聯係。”
“嘟”一聲掐斷電話沈千鶴和g01大眼瞪小眼,終於她先沉不住氣開口,“算了,先跟我去f區。”
“我今晚能和你回家了嗎?”
“你聽到了啊。”沈千鶴心如死灰。
“嗯,我的聽力還不錯。”
沈千鶴拿手抹把臉,“行了,你偷著樂吧。”
g01眉眼彎彎,“好。”
去到f區和這邊的負責人交接了一下便開始今天的工作,在實驗室填寫研究日記時f區的研究員也在旁邊寫。
幾個人圍成一圈小聲討論八卦,隻是沈千鶴離她們太近,她聽得一清二楚。
“xx和xxx好像在談戀愛,我看見他們一起上下班了。”
“真的?我改明打探一下。”
“誒對了,你們知不知道b區有個叫賈什麼的研究員?”
“賈……是不是賈浩瀚?”
“好像是這個名字。”
“他咋了?”
“死了,好像是心梗,昨天死了。”
“死了?!”
“我去,心梗嗎?我今天肯定不熬夜了。”
“是啊,特彆快,上午在外麵突然暈倒被保安送去醫院,下午人就沒了。”
“天……”
沈千鶴寫字的手頓住,所以,他突然倒下是因為心梗發作?媽呀,我今晚也不熬夜了。
——
g01被關在觀察室,和g區不同,f區的觀察室很大,但每個隔間也塞滿了實驗品。
沒意思,g01很快對這裡失去興趣,它想去沈千鶴身邊。
站在門口猶豫片刻,它化為人形轉動門把手。
但密碼鎖,擰不開。
g01選擇從門縫鑽出去。
寫好研究日記,沈千鶴開始準備給實驗品抽血化驗,準備用品期間,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她眼前。
沈千鶴停下手上動作回頭看它,“不是說會乖乖待在那邊?”
“沒有說,我隻是同意暫時待在那裡。”g01認真回複,“我沒有說話不算話。”
“那現在為什麼跑出來了?”
“想出來,就出來了。”
沈千鶴皺起眉頭,f區比g區有錢一點,門都更高級,這家夥卻隨隨便便出來了……
“門啊,安保係統啊,之類的東西是不是都攔不住你?”
“攔?”g01意外,“原來是故意攔的嗎,好的我記住了,但我想出來就可以出來。”
沈千鶴盯著它脖子上的項圈,下意識摸口袋裡的遙控器,這大概是唯一能限製它的手段。
“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g01轉移話題。
沈千鶴看看台麵上的東西,“沒有,你在這兒坐著。”
g01就真的乖乖坐在她身邊。
沈千鶴隻慶幸f區的研究員都離開了,不然還指不定鬨出什麼事。
拿好東西她離開前往觀察區,g01緊跟著她一起走。
沈千鶴試圖讓它回去無果,隻好隨它跟。
f區騰出三間小觀察室供她使用,她根據地上跑的,海裡遊的,天上飛的分開這六個實驗品。
就是有一個越獄了。
——
g02今天出乎意料地親人,不同以往的羞澀,它主動探頭去蹭沈千鶴的手指。
它渾身都是粉色的,但眼睛是並不豔麗的紅。
很漂亮,特彆漂亮。
沈千鶴沒忍住多rua了一會兒。
g01突然出聲,“這也是抽血必要的環節嗎?”
“不是,但你不覺得它特彆漂亮嗎?”沈千鶴越看越喜歡。
g01微笑看向魚缸中的蛇,“漂亮?”
這也算?
g02更加纏緊沈千鶴的手指,g01也將手伸進去,掐住它的腦袋,“我幫你掐住,快抽血吧。”
沈千鶴不懂為什麼氣氛突然微妙,但既然它都這麼說了,她就掏出針管開始乾正事。
g02直勾勾盯著g01,g01笑眯眯回望,g02毫不退縮,兩個實驗品似乎在較量誰能更長時間不眨眼。
“嗯?你倆看對眼了?那你留著多看會兒,我先走了。”沈千鶴看一眼g01的情況輕飄飄扔下它先離開。
g01不得不收回目光,食指敲擊魚缸壁,“想死嗎。”
g02露出獠牙下身盤起,隻等時機合適彈射出去。
g01不屑一笑轉身離去。
“接下來要去乾什麼?我還有什麼可以幫你的。”g01追上去開口。
“沒了,你找個角落安靜呆著比什麼都好。”
“但我想幫你。”
“拉倒吧,你什麼都不乾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這樣嗎?”
兩人交談的聲音遠去,狹小的魚缸水麵上冒出一個頭。
好近,好過分。
變得和她一樣?就可以這麼近?
觀察室空蕩蕩,隻有細碎的水聲,沒有人能回答它的問題。
紅色的眼睛眨呀眨,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