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質聞言嘴巴微微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沒說出口。
“有些話本不該對彆人說，畢竟是皇室隱秘，但你即將迎娶高陽，也算是自家人了，所以告訴你也無妨！”
長孫無垢眼見李麗質不好意思說，於是接過話頭，開口說了起來。
“哦？還有隱情？願聞其詳！”
“其實麗質與衝兒雖然已經成婚兩年了，但他們從未同房過，夫妻關係一直都是有名無實。”
“這倒是奇了，莫非長孫衝有心無力？或者他有斷袖之癖？”
得知李麗質還是個黃花閨女，秦辰的眼神有些古怪。
畢竟李麗質可不是什麼醜女，相反，繼承了長孫無垢美貌的她算得上是人間絕色。
再加上溫柔體貼與善解人意的性格，簡直就是妻子的完美人選。
如果秦辰不是來晚了兩年，之前治療長孫無垢時，他一定會求娶李麗質的。
但就是這麼一個完美妻子，成婚兩年，長孫衝竟然沒有碰過她。
最大的可能就是長孫衝不行，或者長孫衝的取向不正常，他喜歡的是男人！
“倒也不是這個原因，衝兒他很正常！其實是因為我們發現近親成婚有可能會生出畸形的後代，而不論是皇室還是長孫家，都不能接受一個畸形兒的存在！”
“朕本來和輔機商量好了，衝兒和麗質照常要孩子，若是孩子正常，那就再好不過，若是孩子有問題，那就……”
“不過麗質堅決不同意，她認為若是有了孩子，不論孩子怎麼樣，她都得好好疼愛，所以在我們沒有想出解決辦法之前，她不會與衝兒同房，否則情願一死了之。”
聽到秦辰的問題，長孫無垢也沉默了，這時李世民開口，把個中隱秘和盤托出。
秦辰聞言有些詫異，他沒想到李世民竟然已經查出了近親成婚帶來的危害，看來還真不能小瞧了古人的智慧。
不過李世民明知其中危害，還把李麗質嫁給長孫衝，端的是不當人子。
尤其是他和長孫無忌商量出來處理孩子的辦法，簡直是缺德帶冒煙。
雖然剛才他的話並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孩子若是正常，那就皆大歡喜，孩子如果不正常，那肯定會無故夭折。
難怪李麗質會接受不了，不肯和長孫衝同房，隻因她要是真生下了一個畸形的孩子，那她絕對保不住孩子的命。
“原來如此，難怪他們成婚兩年，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不過陛下，這事你跟我說做什麼？雖然我即將迎娶高陽，但這事也沒必要告訴我吧？”
李麗質兩年無所出，甚至還是個黃花閨女的原因找到了，但讓秦辰不解的是，李世民告訴他乾嘛？
雖然他也即將成為駙馬，但這件事不是應該越少人知道越好嗎？
“把這事告訴你，其實是想請你幫忙！”
“請我幫忙？我怎麼幫？難道……”
聽到李世民要請自己幫忙，秦辰立馬看向了一旁的李麗質。
那肆無忌憚又侵略十足的眼神，嚇得李麗質趕緊低下了頭。
此刻她的心裡小鹿亂撞，腦瓜子也嗡嗡作響，幾乎快要昏厥過去。
“你個臭小子，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們想的是你那仙丹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李世民見到這一幕當即瞪了秦辰一眼，隨後開口解釋起來。
身為皇室，怎麼可能會借種？況且就算他們同意，長孫家也不可能同意啊！
他想的是既然秦辰的仙丹那麼神奇，都能讓長孫無垢力氣大過自己了，那麼是不是也能解決這個問題呢？
“仙丹的作用是易筋伐髓，祛除百病，不是把張三變成李四。給長孫衝吃了仙丹，他也變不成歐陽衝或者尉遲衝！況且仙丹就隻有一顆，已經給皇後服用了，上哪去找第二顆？”
秦辰白了李世民一眼，這老小子把仙丹當仙人使呢？還想改變長孫衝的基因序列，血脈遺傳，簡直是癡人說夢啊。
“仙丹真的隻有一顆？”
“那還能有假。”
“那你的仙丹到底從何得來？”
“幼時我阿耶帶我去終南山打獵，因為被一頭逃竄的野豬嚇到，我不慎跌落崖底，在崖底一個山洞裡得到了那顆仙丹，但是我不敢吃，所以一直貼身攜帶。”
麵對李世民的步步追問，秦辰顯得很是淡定，回答的不說天衣無縫，但一時半會，李世民也找不出什麼破綻來。
李世民聞言皺了皺眉，隨後接著問道：“你就隻得到一顆仙丹，沒有得到什麼丹方或者仙法？”
“沒有丹方，也沒有仙法，隻有一門溫養身體的內功心法。”
“這麼說，就是那門內功心法讓你練出內力的？”
聽到秦辰提起內力，李世民想起了秦辰之前用內力救治長孫無垢的場景，不由若有所思起來。
“不錯。”
“那朕可以練嗎？”
“練是可以練，但也練不出什麼名堂了，這內功需要從小開始練起，陛下的年紀太大了。”
秦辰說著嘴角微微上漲，貞觀九年，李世民三十七歲，都快四十歲的人了，還想練內功，做夢呢？
沒有血菩提那種增長功力的天材地寶，或者黃龍丹那種易筋洗髓的丹藥，就算秦辰把內功教給李世民，他連入門都難。
“看來朕是沒有這個仙緣了！”
“這算什麼仙緣，頂多算奇遇，而且仙丹給皇後服用了，這也算是陛下的緣分！”
秦辰隨口敷衍了一句，長孫無垢卻微微點頭，認為他說的很有道理。
“那麗質和衝兒的事情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這樣僵持下去吧？”
李世民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仙丹的事情，但也找不到破綻，隻能繼續苦惱起李麗質和長孫衝的事情。
“陛下明知近親成婚的危害，還把長樂公主嫁給長孫衝，現在倒是知道著急了？”
“秦辰，你大膽！”
聽到秦辰這樣當麵揭自己的短，李世民有些惱羞成怒。
“秦辰，麗質與衝兒的婚約早就定下，等我們知道近親成婚危害的時候已經晚了，如果解除婚約，必然會造成很惡劣的影響，陛下也是迫不得已的。”
長孫無垢看了神情複雜的李麗質一眼，長歎一口氣後替李世民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