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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鬨劇終收場 宋宇談條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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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彌遠驚懼之餘,抬頭偷瞄了下寧宗,隻見寧宗滿臉通紅,嘴唇發紫,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

史彌遠頓覺不妙,趕緊向寧宗澄清道“:聖上,臣絕無逼宮之心啊,聖上,您知道,臣對大宋朝可是忠心耿耿啊!”說完用頭鑿地,“咚咚咚”的一連磕了九個響頭。

龍椅上的寧宗,是真的嚇蒙了,龍袍袖中的雙手都攥出了汗。

說實話,看到剛才一幕,寧宗不禁然想起了當年韓侂胄的慘死。憑心而論,自己還是很喜歡韓侂胄的。

雖然韓侂胄也是個權臣,但與史彌遠相比,韓侂胄肚子裡沒有那麼多彎彎繞,向來是有話直說。

可像史彌遠這樣的,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公然砸死當朝宰相之人,其凶殘程度可見一斑。

還記得當年韓侂胄死了三天以後,自己還傻傻的在朝堂上詢問韓愛卿怎麼沒來上朝?

現在想來都不覺一陣害怕。可怕歸怕,自己還就真的對這史彌遠沒有辦法。

為何?因為這史彌遠砸死韓侂胄,就是為了巴結金國。自己若處置它,金國再次興兵問罪,到那時候,恐怕這大宋朝也算是玩完了。

此時看著地上磕頭如搗蒜的史彌遠,寧宗這心裡才稍安了些,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說道“;史愛卿,朕知道你是個忠臣,在滿朝文武中,素有威望。出現此種情況,確實情有可原。愛卿大可不必為此謝罪。還請愛卿快快起來說話吧。”說完苦笑著盯著史彌遠。

史彌遠眼見寧宗並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心中長出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再跪在地上,那就是矯情了,在地上喊了句“:臣謝聖上體諒之恩。”便站了起來。

寧宗又趕緊微笑著對史彌遠身後眾臣說道“;眾位愛卿也彆跪著了,都起身吧。”

跪在地上有樣學樣的史黨們,見自己的主子都站起來了,也趕緊紛紛謝恩站了起來。

一旁的宋宇看著這場突如其來的鬨劇,以這種十分荒唐的方式結束,暗自咂舌:這麼大的一件事,竟然在自己父皇的服軟下,荒唐的結束了?這大宋,很有趣。

經過這朝堂上一連串的變故,宋宇心中百感交集,看來不管曆史如何變遷,這世道,也會一塵不變。

世道太平之時,利益熏心者,極力攬權,摟錢,全然不顧弱者的死活。什麼民族利益,國家榮辱,在他們眼裡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但與他們恰恰相反的,還有一支生活在弱者中的群體。他們天生便在體內長了一副鋼筋鐵打的脊梁。像是葉紹翁,嶽飛。

但也正是由於這幅脊梁,他們不懂得何為諂媚上司,何謂見利而動。其性格往往與政治形成排斥反應。所以,隻能遊蕩在權力的最底層。

可一但天下有變,民族危亡,爭權逐利者,麵對外敵,嚇得屎尿橫流,紛紛棄國投降逃跑之時。

這群人身上鮮明的性格,便會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用自己那副鋼筋鐵打的脊梁,建起一座名為英雄的高牆。

將自己的國家和民族死死的護在身後。當身後的同胞從驚恐中醒過來之時,或許會問“:我們那麼瞧不起你們,你們這又是何苦?”

英雄們會轉過頭來麵帶微笑的說道“:因為我們都是炎黃子孫。”

從古至今,華夏大地上一直重複的上演著這一幕。從戰國的蘇秦,張儀,商鞅,秦末的韓信,陳勝。一直到這南宋朝的嶽飛,韓世忠。

布衣守國者,可謂是數之不儘。

雖然他們中有的成功了,有的隻是儘忠。但如果沒有他們,這華夏民族的曆史若讓後人讀來,定然是索然無味。正所謂:

自古英雄出草莽,

鐵打脊梁護炎黃。

平生不隨名利動,

隻願華夏萬世興。

看著朝臣都站了起來,宋宇在心中無奈的苦笑一聲。其實剛才宋宇問史彌遠是否和心意,並非是要坑他,而是要和他做一筆交易。

結果史彌遠沒理自己,而是奔著寧宗去了。導致引出這麼一檔子事,讓宋宇無奈至極。

看到鬨劇謝幕了,宋宇便轉過頭來對史彌遠說道“:史相,其實竑剛才的話隻說了一半,您看您,太心急了,怎就不讓竑將話說完,便跪將下去?”

史彌遠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本來便因為肥胖而容易出汗的他,剛才由於緊張,整個朝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濕透的朝服貼在身上,顯露出史彌遠一身豐滿的肥肉。看的宋宇想笑又不敢笑。

擦完汗,史彌遠將手帕放回濕透的朝服內,定了定神,對著宋宇一拱手說道“;還請殿下贖罪,是臣魯莽了,殿下若是還有話說,儘可講來,史某定然洗耳恭聽。”

經過剛才那尷尬的一幕,史彌遠變得乖巧了些。不再像剛才那般盛氣淩人,愛答不理。

宋宇看他這態度轉變,知道心中算計八九能成,便故作恭敬的說道“:史相,其實貴公子衝撞竑,竑壓根便沒放在心上。史相不必為此事自責。而且竑出手重傷了貴公子,心中也是深感愧疚。當時竑並不知道對方是您家公子,下手沒個輕重。在此,向史相陪個不是。還望史相莫要再為此事勞神。”

說完雙手在前胸抱拳,上下晃了晃,以示道歉。然後又意猶未儘的說了兩個字“;不過”

史彌遠一看宋宇如此表態,知道並非故作姿態,心中暗自高興,不過看宋宇最後意猶未儘的樣子,史彌遠也並非傻子,知道宋宇定然是有事相求,

心裡暗道:現在這種狀況,若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好不過。

便對著宋宇同樣一拱手,麵帶微笑的說道“:殿下,殿下如此說,實在是折煞史某了,史某並非小肚雞腸之人,殿下有何事儘管明說。”說完笑嗬嗬的等著宋宇提條件。

宋宇看史彌遠很上道,心中也是欣喜,趕忙回道“;史相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竑佩服之至,其實竑想說的也並非什麼大事,對史相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既如此,太子殿下儘管說來,史某隻要能辦到,定然會竭儘全力。”史彌遠答道。

宋宇見史彌遠說的坦誠,微笑著提出條件“:竑有一位結拜兄弟,數日前,不慎衝撞了史相,因此被關押在大理寺牢裡。其實此事完全是個誤會,還請史相高抬貴手,放出竑這位兄弟。”

“:不知殿下所說何人?”

其實宋宇一說前幾天的事,史彌遠心中早有了答案,不過還是裝模作樣的佯作不知。好給自己留個轉圓的餘地。

畢竟宋宇一提,自己若是認了,麵子上誰都過不去。

宋宇知道史彌遠是裝蒜,不過也沒當回事,微笑著回答道“:此人名叫華嶽。”

此言一出,史彌遠倒沒什麼,不過在其身旁的大理寺卿薛極,卻急忙小聲在史彌遠身旁提醒道“:恩相,這華嶽可不能輕放啊。”

史彌遠聽到薛極的提醒,頓時來了氣。為何?原來這薛極在史黨之中,可謂是智謀之士。

為了逢迎巴結史彌遠,薛極更是絞儘腦汁,屢獻毒計,幫史彌遠排除了專權路上的一個個絆腳石。

除掉華嶽,便是薛極獻計。在史黨中,可謂是最受器重之人,但此時史彌遠聽到薛極的聲音,卻是怒火中燒。

原因無他,今日史彌遠落得如此狼狽,全是薛極計謀敗露之因,設計找假證人,設計陷害宋宇,全是薛極之策。

隻見史彌遠惡狠狠的瞪了薛極一眼,小聲咬牙說道“:住口,本相回去再跟你算賬。”

薛極討了個沒趣,乖乖的閉嘴,夾著尾巴不說話了。

宋宇在一旁聽到他倆的小聲對話,又看到薛極吃癟,心中暗自高興,有心調笑薛極一把,便麵帶微笑的說道“:薛大人,請問這華嶽為何放不得?”

薛極一看宋宇這煞神衝自己來了,心中暗暗叫苦,不過人家是太子,問話你還必須得回答。

便站出位來,恭敬的對著宋宇回道“:殿下,華嶽公然行刺史丞相,實是罪大惡極,故而臣說他放不得。”說完滿臉諂媚的對著宋宇笑。

宋宇看他進套,心中冷笑,麵上依舊微笑著說道“:哎呀,我說薛大人,你這用詞不準確啊。史丞相在這裡站的好好的,何來行刺之說?”

薛極依舊諂笑著隨著宋宇的話往下說道“:殿下,這行刺雖未成功,但確有其事啊。若是不以行刺論處,恕薛某愚鈍,又以何罪論之?”

宋宇哈哈大笑“:薛大人,虧你還飽讀詩書,刺者,不死便傷,你若不信,我用劍刺你一下,驗證一下是不是這個情況?”

薛極看太子在這胡亂解釋,頓時哭笑不得,但仔細一想,自己若是說不是,這太子還真說不好給自己來上一劍

左右衡量下,薛極隻好昧著良心說道“:殿下,理是這麼個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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