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賀和羅伐沉默半晌，忽然爆笑如雷。
梁賀眉飛色舞：“哈哈哈哈哈，韓老師，你最近很有梗哦。”
羅伐樂開了花：“可以可以，那我就等許臨風和李青瓦成仙以後，拉我一把了。”
梁賀嘴角止不住地抽搐：“羅老師，你也很有梗哦。”
“哈哈哈哈哈哈！”
辦公室裡，兩人的笑聲經久不息，洋溢起歡樂的氛圍。
韓曼歌臉都黑了，等二人笑完後，無語地說：“我沒開玩笑，那兩人真合格了。”
梁賀和羅伐笑容僵住，錯愕地看向韓曼歌。
韓曼歌繼續說：“老實說，我也很驚訝。我甚至打算等這倆恐怖分子掛科後，讓梁老師你勸退他們的，結果他們的成績，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她把成績單遞給梁賀。
梁賀接過成績單，跟羅伐一同閱讀。
梁賀：“李青瓦功法掌握進度50這家夥超常發揮了？行吧，算他有狗屎運。”
梁賀：“許臨風1級中段，滿分？！”
梁賀和羅伐大跌眼鏡，呆愣愣地看著韓曼歌，試圖從她臉上看出“我很有梗吧”的痕跡。
然而，韓曼歌神色冰冷，甚至有一絲不耐煩，絲毫不像在玩梗的樣子。
梁賀滿臉困惑：“韓老師，你認真的嗎？這個許臨風是我認識那個許臨風？”
羅伐幫腔道：“就是啊，你要說李青瓦那家夥突擊練習，踩線過關，我還能接受。許臨風進度1級中段？這比潘少甫都高了！他上周去整容了？”
韓曼歌淡淡地說：
“據許臨風所說，他暑假期間找高年級同學當私教，預習了功法，這才有了這個成績。”
“至於李青瓦，他是在第二次考核之前，受到了許臨風的指點，外加運氣好，才勉強通關的。”
梁賀眉頭緊鎖：“就算他提前練習了兩個月，憑他的實力和顏值，頂多練到70的進度，1級中段這太反常了。”
韓曼歌聳聳肩：“我懶得糾結了，反正這下我的績效穩了。”
羅伐麵色一緊，下節課就是他負責的法力小測了，要是班級成績不理想，他的績效又要低了。
韓曼歌問：“梁老師，許臨風今天的表現那麼好，你覺得還有必要勸退他嗎？”
梁賀考慮片刻，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確實沒道理勸退他。但是他的顏值擺在那裡，就算再努力，天花板也很低，不勸退有可能是害了他。”
“除非”
羅伐接話道：“除非他每科成績都有進步。”
梁賀頷首道：“沒錯，如果他每科都有進步，不說參加藝考，起碼有望考上金融、計算機這種天坑專業，才有繼續上學的意義。畢竟這些專業，對仙道成績要求不高。”
這個世界對美學需求極高，所以藝考的重要性，遠大於普通高考。
仙道成績高的人體力充沛，腦力旺盛，如果想從事金融、計算機等專業，很快就能掌握專業知識，門檻和含金量都很低。
羅伐搖搖頭：“可是對許臨風長得那麼普，全科逆襲，談何容易？”
梁賀說：“這樣吧，羅老師，下節課你重點觀察許臨風的表現，到時候我們再商量。”
羅伐：“好。”
十分鐘的課間結束後，許臨風跟隨全班同學，來到法力課的教室。
教室裡整齊擺放著坐墊，每個坐墊前，還擺著一麵全身鏡。
法力課老師羅伐緩緩步入教室，高聲道：“所有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許臨風來到最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李青瓦坐在他右邊，兩人都是典型的差生位。
許臨風掃視了一圈，夏芷瑩坐在第一排正中央，潘少甫則坐在她斜後方，都是優等生的座位。
從這個角度，可以很清晰地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羅伐嚴肅地說：“這節課是法力小測，考察高三吐納功法的掌握進度。”
“小測開始後，你們要全力運行功法，儘可能讓靈蘊在體內走完一整個循環。”
“小測期間，你們可以儘情嘗試，如果下課時還有人法力運轉進度低於50，就算不及格。”
聞言，許臨風心想：
“上課時間總共六十分鐘，對夏芷瑩這種優等生來說，二十分鐘左右，就可以把吐納功法運行一個周天。”
“前半節課，我隻需要仔細觀察她，後半節課再奮起直追，就能輕鬆通過考核。”
“按照計劃，這次我就表現出90的進度，這大概是上遊普男們的平均成績。”
“這個程度，既能用我的勤奮和開悟解釋，又不至於太誇張。”
“一步步來，等旁人習慣我的優異表現後，我就可以儘情開掛了。”
羅伐看了看表，高聲道：“小測開始！”
所有學生盤起雙腿，正襟危坐，直視著鏡中的自己，緩緩運行起了吐納功法。
羅伐站在教室最前麵，不時高聲提醒道：“注意坐姿，不要含胸駝背，顯露猥瑣氣質！”
許臨風緊緊盯著夏芷瑩的背影。
在他的注視中，夏芷瑩背部曲線優美，後頸雪白，雙肩隨呼吸一起一伏，吸納著空氣中的靈蘊。
“看來她已經完全掌握了高三吐納功法。”
“顏值高，吐納效率也高，連帶著法力運轉都更流暢麼？”
“長得好看就是爽啊。”
“但是沒關係，認真開掛的男人才最帥。”
許臨風心裡這麼想著，繼續靜心觀察。
與此同時，羅伐緩緩掃視一眾學生。
“不愧是夏芷瑩，靈蘊的吐納很流暢，美得讓人很放心。”
“潘少甫也不錯，雖然沒那麼遊刃有餘，但靈蘊的吸納並不艱澀，拿滿分應該是可以的。”
“關默豪運行得有點吃力，從上學期開始，他的進度就慢了不少啊。”
“李青瓦哼，醜得沒眼看。”
最後，羅伐將視線移向許臨風，愣住了。
“那家夥在乾什麼？為什麼還不開始？難道是沒聽清我說的話？”
羅伐清了清嗓子，沉聲道：“小測已經開始了，個彆同學抓緊運行功法，不要浪費時間。”
然而，許臨風依舊一動不動，直勾勾地望著前方，不知道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