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瑾瑜問：“蘊氣水光針是吧？沒問題，你們是一起做，還是一個一個來？”
許臨風果斷道：“讓我朋友先來吧，我沒做過，想先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實際上，他是想趁機旁觀牢關運行《潤澤蘊氣法》，然後借魔顏鏡之力提前學會。
這樣一來，輪到他打水光針的時候，就能把功法契合度拉滿，承受十輪補水的洗禮。
雖然是免費的，但能薅肯定要多薅。
嶽瑾瑜暗暗瞟了許臨風一眼，心想：
“他想先觀摩功法運行，提升練成的概率？”
“也好，年輕人心高氣傲，遭受打擊後肯定不服氣，容易衝動消費。”
“到時候我再稍微推銷一下，他就算抵押鼻子或嘴唇，也得辦個會員卡。”
關默豪點點頭：“好，那我先來吧。”
嶽瑾瑜微笑道：“好，兩位同學請先簽訂合同，然後隨我去拍術前照，方便術後二位對比效果。”
她從文件夾中，抽出兩張製式合同。
許臨風接過來仔細閱讀了一遍，都是很基本的條款，以及醫院的免責聲明，沒有什麼騙你賣鼻子之類的坑。
唯一讓他有些在意的，是關於術前照的部分。
“按照合同，鵬萊醫院承諾，絕不在未經顧客允許的情況下，將顧客照片泄漏或用於任何目的，隻用於顧客對比術後效果。”
“在這麼沒底線的世界，居然有這種良心條款，看來瑤台人真的很重視肖像權。”
“這倒難怪，畢竟在這裡，偷圖可不隻是當頭像網戀那麼簡單，這可是能實實在在發動符籙的。”
“某種意義上，修仙大能的照片甚至能算是核武器了。”
“這就是為什麼，抖符上一旦發現盜圖、盜攝、冒充其他修士的情況，就會立刻被神靈封號，還會被巡查部逮捕。”
許臨風收回心緒，跟隨關默豪一同到旁邊的空房間裡卸掉妝，拍了照，然後來到美容室。
美容室裡有一個擺放醫療用品的玻璃櫃，一張醫療床，床邊擺放著類似手臂的機器，想必正是輔助顧客運行《潤澤蘊氣法》的機器。
關默豪換上手術服，平躺在床上。
嶽瑾瑜用特製綁帶挨個固定住他的四肢。
許臨風嘴角一抽，這怎麼一副上刑的既視感呢？
另一邊，嶽瑾瑜從玻璃櫃裡，取出一排丹藥。
她一邊將丹藥裝填進機器，一邊介紹道：“這就是玻尿丹，由持證丹師煉製而成，蘊含充足的靈蘊和玻尿酸溶液。”
“這台機器會將玻尿丹溶解，然後通過針頭，注入你們的真皮層，同時輔助你們運行《潤澤蘊氣法》，吸收玻尿丹中的靈蘊。”
“每輪水光針，都會消耗一顆玻尿丹，一顆可以讓補水效果維持一天。”
“至於能挺多少輪，就看你們的道心有多堅毅了。”
說完，嶽瑾瑜就將十顆玻尿丹，全都填充進機器，然後按下了啟動鍵。
機器手臂緩緩移動到關默豪臉旁，伸出一根針頭，緩緩插了進去。
下一刻，玻尿丹溶液通過針頭，緩緩注入關默豪皮膚深層的穴位。
關默豪瞪大雙眼，雙拳緊攥，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仿佛在忍耐痛苦，卻愣是一聲不吭。
嶽瑾瑜開口鼓勵道：“絕大部分人，很不適應從毛孔吸收靈蘊的感覺，所以會有比較強烈的不適。”
“努力堅持，順著機器的引導，將靈蘊吸納如體，轉化為法力，儲存在丹田內。”
關默豪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吐納靈蘊。
幾秒鐘後，機器針頭拔了出來，然後插入脖頸處的穴位。
見狀，許臨風心想：“這個機器大概是按照功法運行路線，逐步在經絡上方的皮層中，注入玻尿丹溶液。”
“仔細觀察機器的注射路線，應該就等同於旁觀牢關運行一遍功法了。”
想到這裡，許臨風專心致誌地盯著關默豪，像是要把他打水光針的場景刻入腦海。
看到這一幕，嶽瑾瑜柳眉微挑，內心笑道：“嗬，這家夥還挺專注。”
“梁賀說的果然沒錯，他的這倆學生，都是典型的眼高臉低，是我們最佳的用戶。”
“專注點好，到時候心理落差更大，方便我推銷。”
機器針頭在關默豪身上時刺時拔，從臉部到腿部再到臉部，終於注射完了一個周天。
嶽瑾瑜提醒道：“要開始第二個周天了，同學你還挺得住嗎？”
關默豪深吸一口氣，緊緊抿著嘴唇，點了點頭。
“好的，那我們開始第二輪水光針。”嶽瑾瑜按了一下開關，機器徐徐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許臨風看向神識中的魔顏鏡。
《潤澤蘊氣法》0級（020）
他眼色一喜，成了！
20點焦慮值可以學習的，都是經典級功法，比學校教的入門級功法的效果強了不止一點。
許臨風當即心神一動，消耗焦慮值學習這個功法。
《潤澤蘊氣法》0→1級（040）
焦慮值：120→100
已使用：340→360
下一刻，功法的知識湧入腦海，仿佛瞬間修煉了千百遍。
與此同時，許臨風也領悟了這門功法的特殊效果：
隻要皮膚毛孔足夠水潤，就可以在正常吐納時，透過毛孔吐納額外的靈蘊。
雖然毛孔細微，吐納效率遠不如口鼻，但是全身上下毛孔上百萬，疊加起來效果十分可觀。
1級的時候，毛孔的額外吐納效率，是口鼻吐納的一成。
升到10級後，效率將直接翻倍。
經典級功法的吐納效率，本就比入門級功法高將近一倍，再加上毛孔吐納的輔助，吐納效率相當可觀了。
對這門白來的功法，許臨風十分滿意。
唯獨令他有點頭疼的是，要想完全發揮這門功法的妙用，必須隨時讓皮膚保持水潤。
“不知道這個玻尿丹貴不貴，價格合適的話，可以考慮買兩顆。”
“要是超出預算的話，就隻能另尋方法保濕了。”
許臨風微歎一口氣，他再次體會到服美役的艱辛。
他的微妙反應，被嶽瑾瑜儘收眼底，鮮豔紅唇微微勾起，心道：
“看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完全不可能習得《潤澤蘊氣法》了。”
“一個遭受打擊的小男生，等會兒我稍微溫柔地安慰一下，忽悠他辦卡不是隨隨便便？”
一小時後，機器第4次停止運行。
注射了4輪水光針的關默豪，此時臉色疲倦，顯然無法再忍受毛孔吐納靈蘊的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