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功法店？”許臨風錯愕道。
夏芷瑩輕輕點頭：“我以前在那家店寄賣過配色過時的功法，價格都挺合理，而且老板對潮流和修煉都頗有見解，當初給了我不少建議。”
聞言，許臨風心動了。
中古功法店，一聽就是賣二手功法的地方。
既然是二手功法，肯定比一手貨便宜很多。
許臨風點點頭：“行，那去看看吧，不過又得麻煩你陪我演一會兒了。”
夏芷瑩挽住他的胳膊，展顏一笑：“真沒辦法，那隻能再演一會兒啦。”
來到三樓，許臨風和夏芷瑩直奔中古功法店。
這家店名為“聚仙中古”，微古風裝潢，打蠟的木地板鋥亮光滑，兩邊貨架上羅列著寄賣的功法卷軸，每一個都小心地裝在防塵袋裡，袋上貼著功法介紹和價格。
一個中年型男從櫃台後走來，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夏小姐，歡迎光臨。”男人笑著說，“您還記得我嗎？我是老秦。”
“當然記得，秦老板。”夏芷瑩微笑道。
秦老板朗笑道：“哈哈哈，上次您把我認成了您的班主任，還突然問我能不能不勸退您的朋友，弄得我一頭霧水。這次我學聰明了，搶先自我介紹，免得您又把我錯認成班主任，不然我可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夏芷瑩臉蛋一紅：“秦老板您彆開我玩笑了。”
許臨風心裡一動，老板口中要被勸退的朋友，應該就是指他吧？
原來夏芷瑩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為他做了那麼多努力，隻是為了維護他的自尊，從來不主動提及。
秦老板目光移向許臨風，愣了一下，問：“這位先生是？”
“這是我男朋友，許臨風。”夏芷瑩介紹道。
秦老板沉默了，他完全想不通這對組合是怎麼形成的。
如果這一幕是電影，觀眾必定直呼這是導演被雷劫劈死前的幻想。
可是事實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秦老板深深地看了許臨風一眼，心想：“此人背後必有驚天背景，比如整形世家的後代，雖然現在臉蛋平平無奇，但是日後必能將臉整至完美，仙道潛力無極限，萬萬不可怠慢。”
許臨風開口問道：“秦老板，我想看看經典級煉體功法，能不能幫我推薦一下？”
秦老板笑著說：“當然有，請跟我來。”
在秦老板的帶領下，許臨風和夏芷瑩來到經典級煉體功法的區域。
許臨風的視線緩緩掃過貨架。
施法落世奇、焚帝、帝傲、華劫天怒、羽泊
果然如夏芷瑩所說，中古店裡的功法琳琅滿目，什麼品牌都有。
最重要的是，價格普遍便宜了很多，從5000到1萬都有。
他完全負擔得起。
許臨風打起精神，仔細看了一圈，最終目光落在一門名叫《金淬鍛體玄功》的功法上。
這是華劫天怒牌的煉體功法，紅色鱷妖皮卷軸，品牌lo是三束交叉的雷電。
練成以後，修士能夠用法力淬煉重金屬元素，使其融入血肉之中，提升筋肉和骨骼的強度，練久了還能提升重金屬抗毒性。
最關鍵的是，這門功法隻賣7000元，正好在他的承受範圍內。
“瑤台的化妝品裡，都添加了不少重金屬，除非定期服用清瘟丹，否則難免對身體有害。”
“可是丹藥都不便宜，長期服用是筆很大的開銷。”
“如果練了這門功法，我就再也不用擔心重金屬了，甚至能夠將其用於煉體，一舉兩得。”
許臨風指著那個卷軸，說：“秦老板，我想試練一下這門功法。”
“好的。”
秦老板戴上手套，打開防塵袋，輕輕取出卷軸，放在桌麵上展開。
隨後，他從抽屜裡取出一張他自己的照片，龍飛鳳舞地畫上解鎖符的符文，然後放在卷軸上，注入法力催動。
一道微光過後，卷軸上的意守圖變得栩栩如生。
許臨風戴上秦老板遞來的手套，把手按在卷軸上，閉上雙目。
如夢似幻的意守圖浮現在腦海中，那是一道武動的人影，仔細觀想能體悟到若有若無的意境，包括32式武蹈外功，以及複雜的法力運行路線。
睜開眼，許臨風看見鏡子裡滿身lo的自己。
他默默查看魔顏鏡，上麵顯示出他現在的氣質分數。
氣質 5（道袍+5）（品牌商標20）=425分
他心中暗道：
“果然，修煉配色過時的功法，會讓自己的氣質降低。”
“降低20看起來多，但是我的基礎分本就不高，所以受到的影響並不大。”
“看來越是好看的人，越容易被潮流裹挾。”
許臨風收回手掌，身上的品牌lo逐漸褪去。
“秦老板，我想買這門功法。”許臨風說。
秦老板眉開眼笑：“沒問題，您的眼光真好，這個馬鞍紅的鱷妖皮是一個半月前發行的，即便是現在，練的人也不在少數。”
許臨風眼角一抽，才一個半月就過時了，這潮流更迭得是有多快？
難道他以後每個月都要重複購買同一份功法？
這得多燒錢啊！
夏芷瑩開口問道：“秦老板，這一款功法有沒有經典配色？”
許臨風略顯疑惑地看向夏芷瑩。
夏芷瑩解釋道：“經典配色的功法，往往不容易過時，雖然對氣質的加成會變低，但聊勝於無。”
“除此之外，有些稀有配色常年受人追捧，幾乎不會過時。”
許臨風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學到了。”
秦老板說：“這門功法的話，午夜藍是最經典的配色，我記得上周有顧客寄賣了一份，您要試試嗎？”
許臨風頷首道：“試試吧。”
秦老板從旁邊的貨架上取下一個卷軸，然後施符解鎖。
許臨風照舊把手掌放在卷軸上，凝神試練，身上浮現藍色華劫天怒lo。
他再次查看魔顏鏡。
氣質 5（道袍+5）（品牌商標+5）=55
氣質不降反升！
“這個配色賣8500元，您能接受嗎？”秦老板問。
許臨風果斷道：“可以，就要這一款。”
秦老板微笑道：“好的，我去幫您製備密鑰符。”
說完，他拿著卷軸，扭身走到櫃台後，拿出一張照片製作符籙。
許臨風看向夏芷瑩，笑著說：“還好有你在，不然就買到過氣功法了。”
夏芷瑩開心地笑，笑容明媚得像是能在人心裡栽滿花田。
秦老板製作好密鑰符後，許臨風拿出手機付款，存款降低到了4890元。
他拈起密鑰符，貼在眉心，注入法力催動，照片和符文逐漸淡去。
緊接著，許臨風攤開卷軸，把手掌放在上麵。
看到這一幕，秦老板和夏芷瑩一愣，他們沒想到許臨風會當場觀想意守圖。
經典級功法的修煉門檻不低，尋常人至少要花兩周，即便是夏芷瑩這種臉蛋天才，正常來說也需要34天。
現在觀想意守圖，除了感受一下意境，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