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悅無辜撇了眼,擺擺手道:“我忙著和秀秀遨遊在學習的海洋,問我乾嘛?備戰高考,可不敢分心呢。”
白阿秀拿起來筆,對著數學作業連連點頭,“對對對!關鍵著呢!”
她算看明白了,這姓樊的是拿司文悅當擋箭牌。
萬一今天收拾阮蕎的事傳到司謹修耳朵裡,也會因為自家親妹的原因,不了了之。
樊嘉儀:?
這兩個人在這個地方說什麼胡話?
司文悅平時跟個炮仗似的,看不慣誰就乾誰,居然還有啞火的時候。
阮蕎抬眸看向司白兩人,卻發現以往跟她不對付的兩人,此時完全把她當空氣。
樊嘉儀點了點桌子,一副大度道:“既然文悅都這麼說了,那就暫且饒過你,什麼身份就該乾什麼事,先倒酒。”
“好的。”阮蕎忽略對方話中的嘲諷,微微鬆口氣。
但剛倒一杯,司文悅卻連頭都沒抬,直接將其他杯子倒扣在桌上。
“我倆還沒成年,喝不了呀,嘉怡姐。”
樊嘉儀:
她們是第一天意識到自己沒成年嗎?
這司文悅難不成是中了邪。
以往隨便一句就能激起來。
要是再不成,那她樊嘉儀可就成了眾矢之的。
“是我疏忽了。”她穩住抽搐的嘴角,保持笑意,看向阮蕎,“把酒端下去,全部換成果汁。”
可等阮蕎端起離開時,樊嘉儀卻看準時機,準確伸腳狠狠絆了上去。
夜總會本就燈光昏暗,更彆說角落的卡座,就連小台燈的燈光也照不到地麵。
根本沒人會看到她的小動作,隻會怪服務生。
等酒水濺到身上,她就不信這大小姐還能忍住怒火。
但樊嘉儀算漏一人。
白阿秀雖然對著作業,但心思全在麵前的兩人,堪比追看八點檔的電視劇,完全沒有錯過精彩一幕。
“呦嗬!”她順勢起身,以鐵山靠的姿勢抵住歪倒的阮蕎,兩手一撐,穩穩把住托盤。
可還是因為慣性的原因,杯中的酒液灑出托盤大半,落在樊嘉儀放在沙發上的鉑金包上。
“我的包包!”樊嘉儀顧不得表情管理,驚呼一聲,肉疼無比。
這是限量版的鱷魚皮,漂亮又金貴,沾不得酒精。
她求了爸媽好久,才從拍賣會上得來。
還沒背上炫耀半個月,竟然就遭了難?!
樊嘉儀剛想怒視兩個罪魁禍首,司文悅竟大叫‘天哪’一聲站了起來。
“嘉怡姐,你沒受傷吧?!”司文悅神情關切。
樊嘉儀表情一滯,笑容勉強,提著鉑金包乾笑道:“我沒事,就是我的包包”
“一個包算什麼,幸好沒傷到你漂亮的臉蛋,萬一耽誤了重要的拍戲怎麼辦!”
司文悅蹙眉,指著遠處領班提聲怒道:“怎麼回事?地磚都能絆倒人,你們是不是想關門倒閉?!”
當初蔚藍會所建設時,耗費巨大,怎麼會出現這種建造失誤。
可領班是個老油條,瞬間明白,換上誠惶誠恐的模樣前來賠罪。
“文悅,好了好了,一個包罷了”
有司氏大小姐出頭,樊嘉儀又裝慣綠茶,隻能擠出假仁假義的樣子,咬著牙表示諒解,又被安排下樓去處理包包。
待卡座上隻剩下司白兩人,阮蕎艱澀開口道:“你們到底想對我做什麼?”
這兩天裡,司文悅與白秀秀的態度幾乎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明明以前欺辱她,轉頭卻又幫她,就連病床上的外婆都稱呼她們為恩人。
“無聊而已,我們可不是故意來幫你的。”司文悅哼了聲。
她本來就看不上樊嘉儀那副心機模樣,才不是為了阮蕎。
白阿秀懂了,傲嬌嘛!
她對著阮蕎擠擠眼,又用同樣傲嬌的語氣道:“對對對,我們隻是來看熱鬨,畢竟蔚藍會所從來沒雇過你這種層次的人,明白嗎?”
說罷惡劣一笑。
阮蕎瞳孔微縮。
昨天要繳住院費時,她才知道家中存款竟全被父親拿去投資。
為了著急用錢,她好不容易從熟識的中介手裡搶來這個工作,卻沒想到因此著了道。
“我懂了,謝謝你們。”思緒萬千下,她抿唇道:“我爸不是好人,他要找你們麻煩,我阻止不了,你們小心點。”
“區區一個老登,我還不放在眼裡。”司文悅滿不在意回道。
可見阮蕎轉身離開,又疑惑道:“她懂什麼了?難道終於明白貧富的階級差距,對我哥死心了?”
“如果這樣,那就太好了。”
白阿秀眯眸一笑。
果然聽懂了她的暗示。
阮蕎的成績名列前茅,腦子聰慧著呢。
後期拖著半廢的身體逃脫層層囚禁,在萬般絕望之下,才心死跳海自殺。
隻是現在阮蕎接觸的階層還不高,更不了解蔚藍會所,所以才沒意識到,以她的資曆根本夠不上入職門檻。
是有人下套。
如果繼續在這待下去,還可能會遇到比今天更過分的事情。
“文悅,防患於未然,我有個點子!”白阿秀摩挲著下巴,笑的奸詐,“要把阮蕎抓在咱們手裡才安全。”
她抬起手掌劃了個圈又緊緊握住,做出牢牢掌握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把她關起來囚禁?”司文悅鳳眸一凜,“倒是可行,但我哥很難對付,估計要請我爸出馬”
“不是這個意思!”白阿秀連忙否決,差點冒出冷汗。
不愧和男主是親兄妹,這腦回路真是相像。
“俗話說,真正想要控製一個人,就要控製她的心,她的精神!”白阿秀越說,眼睛越發亮,她孫女最愛看這口了!
司文悅蹙眉,“可是,聽起來好變態啊。”
“”白阿秀頓時被噎住,以你司家的門風,根本就沒有立場說這句話吧。
“文悅你看,阮蕎如果四處碰壁,賺不到錢,萬般絕望下,隻能有一條便捷的路。”
白阿秀伸出一根手指,言之鑿鑿道:“那就是勾引你哥包養,企圖嫁入豪門!”
沒錯,她說的是原劇情。
隻不過阮蕎是簽了司氏企業的‘賣身契’,換來資助。
但在外人看來,就是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