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小姐直接無視司謹修想要殺人的目光,迅速打電話叫人。
就連服用安眠藥睡著的司震洐也被一連串動靜驚醒。
“謹修,你聽你妹妹的話,去醫院看看吧。”
司震洐長歎一口氣,搖了搖頭回了房間。
司謹修平複著呼吸,眸中淚水摻雜著怒意,看著妹妹上躥下跳安排人員。
今夜,注定有人要睡不著。
反正不是白阿秀。
她也沒想到那顆‘淚失禁丸’這麼管用,甚至引發連鎖反應,直接削弱男主掌握司氏企業的權利。
就以付出的那點能量值來說,太值了!
。
三日後。
蘇外婆摸索著手中紅本本的鋼印痕跡,樂嗬嗬道:“阿琳,你果然有我的魄力,離得好啊!”
“媽!”蘇琳笑著將母親手中的紅本本拿下來,塞進帆布包,“您笑的太開心,鄰床的病友還以為我這個年紀終於結婚了呢!”
主要因為現在的離婚本和結婚本一樣,都是棗紅色,再加上蘇外婆喜笑顏開,一看就是遇到好事。
“我閨女脫離苦海,我當然開心,我還要對著窗戶哈哈大笑呢!”蘇外婆拍拍女兒的手,“這樣我才好安心上手術台。”
阮蕎心下輕鬆,也拉著外婆道:“還有一件事,我已經不姓阮了,媽帶著我去戶籍派出所,改姓蘇了!”
“好!蘇蕎好啊!”蘇外婆越發神清氣爽,“早該改姓了,哎呀!護士呢?趕緊推我去做手術吧!”
見她一副等不及的樣子,一旁量體溫的護士都忍不住笑了。
其他人手術前緊張到睡不著,這位倒好,完全不一樣呐!
“蘇奶奶,您放心,您排到了第二台!”
蘇琳關閉帆布袋中的手機來電,安心陪著母親許久。
待送入手術室後,她才慢悠悠拿出手機,打了回去。
“喂?打這麼多電話乾什麼?”
“蘇琳,你什麼時候來過戶,我已經開始準備剩下的尾款了。”那頭阮棟梁聲音急切。
“彆急啊,咱們簽的有合同,我又跑不了,等你攢夠錢,提前一天和我說。”
阮棟梁估算一下時間,咬牙道:“行!我儘快!”
倒不是他急著給錢,而是棋牌室晚一天到他手裡,他就晚掙一天錢。
四舍五入一下子,那得多少錢啊!
蘇蕎蹙眉,從書包拿出自己手機,看起早就裝好的監控畫麵。
阮棟梁在離婚時提過,他目前還沒有找到房子,所以暫時要將這些家具放在居民樓。
蘇琳母女這幾天陪護外婆,很少回家,再加上有意觀察這老登如何籌錢,便同意了。
果然監控中,阮棟梁就在那套屋子,他掛完電話後,在客廳坐了許久,似乎在猶豫。
不過很快,他便直接起身,向主臥走去,又一把拉開床頭靠枕。
“媽,阮棟梁果然在臥室藏有東西!”
蘇琳拿起手機一看,隻見靠枕拿下後,竟然在床頭與牆壁之間露出一個大約拳頭厚的縫隙。
阮棟梁從口袋拿出一個鑰匙,捅在裡麵掏了半天,才拿出被布料包著的包裹。
同時還有模糊不清的嘟囔聲從手機中傳出。
“草!還是得花出去,幸好還留下這個”
隻見布包裡三層外三層打開,露出其中的物品。
除了銀行密鑰與巴掌大小的小筆記本,銀行卡外。
居然還有好幾摞被膠帶纏捆的金屬物體,大約隻有拇指大小,類似金幣,但顏色更深,其中還有許多花紋。
每一枚金屬幣都放在大小剛好的塑料小盒中。
可惜由於像素原因,細節模糊不清。
阮棟梁將其他東西拿走,隻將金屬幣裹回布料放了回去鎖上,便急匆匆出門。
蘇蕎心中起疑,這難道就是阮成材那晚想得到的東西?
“媽,這東西你見過嗎?”
“沒有,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包裹的存在。”
蘇琳苦笑,分明一直放在枕邊,可她卻從未察覺。
那張床是生阮翰寶那年,阮棟梁以吉利子孫的由頭,重新換的一張床,當時她一心撲在兒子身上,根本就沒注意這些。
思來想去,蘇蕎將錢幣畫麵截圖下來發給白秀秀。
。
蘊城第八醫院。
心理診室外。
白阿秀放大截圖,看了半晌也沒看明白,“這難道是國外有升值空間的錢幣?”
司文悅側頭,眯眼搖搖頭,“太模糊了,我找人高清修複一下。”
果然還得是大小姐出馬!
兩人正等待著,有護士叫道:“司小姐,您預約的時間到了。”
“來了來了!”司文悅直接將手機塞進白阿秀的手中,“你先看著,我進去了。”
“ok!”白阿秀痛快答應,目送原劇情中的惡毒女配進入心理診療室。
這一切源於三天前,男主被查出中度強迫症、重度焦慮症、還有偏執抑鬱等輕重不同的精神疾病。
由於男主父親出手的原因,男主根本瞞不過去,直接開始治療。
白阿秀一聽,真是可喜可賀!
強製愛什麼的,肯定會不存在!目前男主已經在接受係統的精神疾病治療。
隻盼望他能早點成為優質好青年!
司文悅得知以後,長籲短歎許久,在白阿秀的建議下,乾脆也來心理診室和醫生聊聊。
時間倒是不長,谘詢大概一個小時。
沒過一會,處理過的高清截圖發到了司文悅的手機上。
白阿秀一眼看去,便覺得不妙。
金屬幣外圈皆是繁雜精致的花紋,中心赫然用繁體書寫:【開元幣】
同時,司文悅的朋友還發來一條消息。
【開元幣之前火過一陣子,作為實體幣價值一直不錯,還算穩定,但裡麵的門道實在古怪,謹慎入手喔!】
在這個世界,收藏投資實體品屬於灰色產業。
有一些人摸準風向,窮光蛋一夜就能成為百萬富翁。
但更多人會被騙上賊船,賠的傾家蕩產,手上徒留毫無價值的所謂藏品。
白阿秀的dna一下就動了!
這不就是新型詐騙嘛!
她將發現直接發給蘇蕎,相信以女主的聰明腦瓜子一定知道目前該怎麼做。
待發完消息,白阿秀本想找個人閒聊,可一抬眸,居然和走廊一個頗為熟悉的中年男人對上目光。
那男人一愣,神情焦急幾分,快步走來,“秀秀?你怎麼會在醫院?出什麼事?”
“呃,”白秀秀哽了一下,才從嗓子艱難擠出來一句,“爸,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