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晚上,直到天色微亮的時候,李平才停歇下來。
而在他麵前的桌子上,已經擺放了一疊十餘張散發著淡淡靈壓的‘青雷符’。
一晚上的忙碌,除了第一張青雷符繪製失敗之外,後麵再繪製青雷符,竟然無需他刻意控製,每一次都順利完成了。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如有神助般。
理論上這是不可能的,彆說李平才剛成為一階上品製符師,就是那種研究製符幾十年的老牌製符師,繪製符籙時也不可能百分百成功啊。
運氣、狀態、符筆、符墨……都會影響製符時的成功率。
可他竟然能百分百的成功?
李平思索片刻,立馬想到了腦海中的那株‘傳承之樹’。
仔細了解後,他這才明白,原來‘傳承之樹’不隻是能汲取養料賦予他技藝,而且還擁有一證永證、時刻讓他保持在最佳狀態的效果。
‘傳承之樹’上那代表製符師的枝椏上,顯示的是一階上品製符師,就意味著他的技藝將永不會退步,而且繪製一階上品以及之下的符籙,都擁有百分百的成功率。
其實這也很合理,畢竟樹上的枝椏既然都長出來了,總不可能還縮回去吧,那不符合自然規律。
……
修士築基之後,身體已然脫離凡軀,擁有辟穀之能。
睡覺自然也變成可有可無的東西,忙碌了一夜,李平依舊精神抖擻。
知道了‘傳承之樹’又一妙用之後,他還想繼續製作符籙,一抬手卻發現符紙已經用完了。
搖了搖頭,李平走出小院朝著內城的方向走去,他準備把新繪製出來的這些‘青雷符’都賣了,再去買些符皮,繼續煉製符籙。
沒辦法,現在的他,實在是太缺靈石了。
……
內城,靈寶閣。
李平走進一樓大堂,身上的靈壓微微彌漫。立即就有知事上前,恭敬的將他引至二樓雅間,更有靈茶奉上。
等候了片刻,一位女修才笑著走了進來,磁性略帶著些慵懶的聲音,也在李平的耳邊響起:“讓道友久等了。”
李平抬頭看去,看清了進來築基女修的樣貌。
這是一位身著紅色法袍的美婦人,她看上去隻有三十出頭,長相隻是中上,雖沒有蒙仙子那麼甜美可人,但胸前的波濤洶湧,以及那纖細的腰肢卻勾勒出成熟女人的風情。
也讓李平不由多看了幾眼。
察覺到李平的目光,美婦人心中輕笑,兩步走到桌旁,與李平隔桌坐下,含笑望著李平不做聲。
少頃,美婦人又盈盈開口主動自我介紹道:“妾身妙柔,忝為這靈寶樓的掌櫃。這位道友麵生的很,恕妾身眼拙,是新到仙城的嗎,不知道如何稱呼?”
李平點點頭:“在下姓李,不過妙掌櫃卻猜錯了,我在仙城待了幾十年,可不是新到仙城的。”
“原來是李道友,不知道道友來到本樓,有何需求?”妙姓美婦人微微一笑,心中卻在回憶著,仙城中是否有李平這樣一位築基修士。
李平也不廢話,直接從儲物袋中掏出昨夜繪製的十餘張一階上品青雷符,而後才笑著看向美婦人:“妙掌櫃,我希望向貴樓出售這些符籙。”
“沒想到道友竟還是位製符師。”美婦人有些驚訝,不過當她一一查看過這些青雷符後,眼中卻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她看的很清楚,這些符籙都是青雷符,屬於一階上品符籙。
一階上品的青雷符,威能相當於煉氣後期修士全力一擊,每張價格也就五六塊靈石罷了。
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逝,美婦人的臉上又掛上了客套的微笑:“一階上品青雷符13張,湊個整,我靈寶閣願意以70塊靈石的價格回收,就當妾身與道友交個朋友。”
李平點頭:“成交。”
……
片刻後,李平的身影出現在靈寶閣外,唯一不同的是他儲物袋內原本厚厚一疊的青雷符,現在隻剩下了兩張,靈石卻多了七十塊。
而李平之前用來購買符墨、符皮,也不過才花不到二十塊靈石罷了,製成靈符後,足足是數倍的利潤到手。
一晚上就賺了這麼多靈石,也讓李平不禁地感慨起製符的暴利來。
當然,其他製符師想要靠一階上品符籙就實現這麼高的利潤,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可沒法像李平一樣保證100的成功率,繪製成功率低了,將成本算進去,那利潤能有一兩倍就不錯了。
而且,李平是築基修士,他可以一晚上施展十幾次‘青雷術’。如果換成煉氣後期修士,施展一次‘青雷術’,恐怕法力就要消耗大半,不得不打坐恢複法力的。
那樣的情況下,平均數日才能繪製一張青雷符才是常態。
如此一來,賺靈石的速度自然沒法跟李平比。
也正是因為施展同階法術對法力消耗太大,再加上施法速度緩慢,遠不如法器靈敏迅捷,所以修士們平常鬥法的時候,都不會將法術當成常規手段。
除非是對付凡人,否則他們更多的還是使用法器,或者是符籙來爭鬥。
……
李平邊思索著,邊向外城走去,他現在就想快速賺夠靈石,買上幾件二階法器,否則麵對同階修士,實在是太沒有安全感了。
不急不慢的朝著外城走去,可就在走到城門處的時候,李平卻被攔住了。
“你就是李平!”滿臉絡腮胡的壯漢盯著李平,神色不善的喝問道。
這壯漢穿著一身青色道袍,壯碩的身體,將道袍都撐成了緊身衣,看起來似乎是修煉了什麼煉體功法。
略一感受這絡腮胡壯漢的氣息,李平頓時大吃了一驚,這壯漢赫然是一位築基中期修士。
在這壯漢的身後,還站著一位文弱書生般的築基初期修士,同樣眼神不善的盯著他。
兩位築基修士攔住去路,而且看起來對他態度大為不善的樣子。
李平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