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奕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往一個地方衝。
去他娘的定力!
老子都穿越了,還在這兒跟自己較勁,圖個啥?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柳如煙那雙正在他肩膀上作亂的柔荑。
柳如煙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身體一僵。
趙奕順勢將她拉進懷裡,一個轉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的軟榻上。
“大人……”
柳如煙那張媚眼如絲的俏臉,第一次露出了幾分慌亂。
“你不是喜歡玩火嗎?”
趙奕低頭,湊到她的耳邊,那溫熱的氣息,讓柳如煙的身體都軟了。
“今天,本官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引火燒身!”
他不再廢話,低頭便吻了下去。
……
趙奕心滿意足地躺在榻上,看著身邊那個縮在被子裡,連頭都不敢露出來的女人,感覺有些好笑。
誰能想到,名滿京城,把無數王公貴族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謫仙樓老板娘,竟然還是個雛兒?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那個隆起的被子。
“喂,還活著沒?”
被子裡傳來一聲悶悶的,帶著哭腔的“嗯”。
趙奕樂了。
“行了,彆裝死了。第一次嘛,都這樣。”
他掀開被子一角,露出了柳如煙那張梨花帶雨的臉。
沒了平日裡的妖嬈嫵媚,此刻的她,倒真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清純。
“奴家……奴家……”
她咬著嘴唇,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行了。”趙奕把她攬進懷裡,“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有什麼事,我給你兜著。”
柳如煙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慢慢地軟化下來,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兩人靜靜地抱了一會兒。
還是趙奕先打破了沉默。
“對了,那個皇家商會,搞得怎麼樣了?”
提到正事,柳如煙立刻恢複了幾分乾練。
她從趙奕懷裡坐起身,拉過被子裹住自己驚心動魄的身體,這才輕聲回道:
“回大人,框架已經基本搭好了。咱們在各地的分號,都已經改頭換麵,就等您一聲令下。”
“第一批燒出來的玻璃和琉璃,已經秘密運往各大州府,隨時可以開售。”
“好!”趙奕點了點頭,“記住,咱們這玩意兒,是奢侈品!價格,給我往死裡要!”
他臉上露出了一個奸商的笑容。
“尤其是齊國,那幫家夥,人傻錢多,還好麵子。一塊普通的玻璃鏡子,就給本官賣出黃金的價錢!狠狠地宰!”
柳如煙聽著他這番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波流轉,風情萬種。
“嚶嚶嚶,大人,您好壞啊。”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趙奕捏了捏她的臉蛋,“這事就交給你了,放手去做。錢,給本官狠狠地賺!”
從謫仙樓出來,天色已經擦黑。
趙奕沒在外麵耽擱,直接回了府。
他屏退了所有人,一個人鑽進了書房。
是時候,該把真正的殺手鐧給搞出來了。
驚雷那玩意兒,說白了就是特殊的燃燒瓶,威力有限,穩定性也差。
要想真正改變這個世界的戰爭格局,他需要更猛的東西。
“配方……配方是什麼來著?”
趙奕抓著毛筆,在紙上鬼畫符一樣地塗抹著,嘴裡念念有詞。
“好像是有個什麼氯酸鉀……還有紅磷?不對不對,那玩意兒太不穩定了,容易自燃。”
他煩躁地在書房裡來回踱步,腦子裡亂成一鍋粥。
前世他也就是個軍迷,看過幾篇科普文章,哪裡記得住那麼精確的化學式。
“媽的,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抓耳撓腮,感覺自己腦細胞都快死光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
蘭希和蘭妍姐妹倆,端著一盤點心和一壺熱茶,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大人,您還沒休息?”
她們看到趙奕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還有滿桌子鬼畫符一樣的廢紙,都嚇了一跳。
“在想事情。”趙奕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
姐妹倆對視一眼,蘭妍放下托盤,乖巧地走到趙奕身後,伸出小手,輕輕地為他按揉起太陽穴。
而蘭希,則走到書桌前,拿起墨錠,開始默默地為他研墨。
“大人,您這是在畫什麼呀?”蘭希看著紙上那些奇形怪狀的線條和符號,好奇地問道。
“畫一個,能把天都炸個窟窿的秘密武器。”趙奕隨口答道。
“哇!”
姐妹倆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大人好厲害!連這種東西都會!”
“是啊是啊!大人您真是文武全才!”
趙奕聽著這倆丫頭毫無技術含量的吹捧,心裡那股煩躁,竟然奇跡般地消散了不少。
他看著自己畫的那個四不像,自己都覺得好笑。
“厲害個屁,畫了半天,連個所以然都沒畫出來。”
“大人您隻是暫時沒有靈感而已!”蘭妍一邊按摩,一邊用軟糯的聲音鼓勵道,“您這麼聰明,一定很快就能想出來的!”
趙奕被她倆這番操作,整得是哭笑不得。
這情緒價值,簡直給滿了啊!
他索性把那張廢紙揉成一團,扔到一邊。
“算了!不想了!”
複雜的搞不出來,那就先來個簡單的!
他重新鋪開一張紙,提筆,飛快地寫下了一行字。
一硝,二磺,三木炭。
不對!
他猛地劃掉。
媽的,記錯了!這順口溜是坑爹的!
他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
硝石……硫磺……木炭……
比例……比例是……
百分之七十五!百分之十五!百分之十!
對!就是這個!
趙奕猛地睜開眼,飛快地在紙上寫下了正確的配比,還在旁邊畫了一個簡單的顆粒化流程圖。
雖然隻是最基礎的黑火藥,但隻要工藝到位,威力絕對比現在的驚雷,強上不止一個檔次!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感覺渾身都輕鬆了。
“明天,就把這個交給老張,讓他先小批量地試產。”
趙奕心裡盤算著。
乾完了這一切,他才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倦意襲來。
“行了,不早了,伺候本官休息吧。”
“是,大人。”
姐妹倆應了一聲,一左一右地扶著他,走向了內室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