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雨馨帶領下,陳然兄妹兩來到一處乾淨房間,兩室一廳,空間寬敞,地上鋪著名貴地毯,牆壁上掛著一幅幅價值不菲水墨畫,似乎預示這房間一般人還沒資格住。
陳小雨一個窮人家孩子哪見過這般奢靡情景,大眼睛好奇打量四周,隨後將身體緊緊依偎在陳然身後,一言不發。
陳然摸了摸小雨腦袋,安撫她略有些緊張情緒,接著對王雨馨道謝。
王雨馨開門見山道:“陳然,你我好歹認識一場,說吧,你究竟遇到什麼麻煩事,能解決的話我可以幫你出手。”
陳然搖搖頭,自己遇到的麻煩事,不談司馬家,單單司馬天請來的那位老道人就不是王家能夠解決的。
王雨馨隻是王家小輩,就算她主動出麵願意幫忙調解,王家老祖怕是都不會同意。
見陳然不願多說,王雨馨微微皺眉,態度一下子冷淡幾分:“行,你若有事跟那些夥計說一聲就行,我走了。”
旋即便離開房間。
陳然將陳小雨安排好,隨後來到自己房間,取出花護法頭顱。
諸天神鑒還差兩成能量就能補滿,這兩成能量自然就落在花護法身上了。
意識一動,陳然左眼頃刻間化作一片銀白。
桌子上花護法頭顱猛地一顫,旋即緩緩睜開眼,瞳孔中的殘存墨色緩緩脫離,被一隻無形大手拽住,融入陳然左眼內。
片刻過後,諸天神鑒能量終於再次補滿。
這一刻陳然心情有些激動,深吸一口氣,盤膝坐下,閉上雙眼,心神操控諸天神鑒開始突破!
噗。
刹那間諸天神鑒內噴湧出海量能量,這股能量純度極高,沒有絲毫雜質,仿佛浪潮般一波接著一波狠狠拍打向一層無形薄膜。
就在陳然全心全意突破時,另一邊,一名神色匆匆管家打扮的男子來到一房間門口,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後抬手敲了敲房間。
片刻後一翩翩貴公子打開門,將管家迎入房間。
“劉管事,找我有什麼事?”貴公子端坐在椅子上,錦衣玉鐲,好不氣派。
劉管事站著恭敬道:“少爺,我看見王小姐帶了一個男人回來,安排住在東廂房。”
王子成眯起眼睛,輕搖折扇,道:“男人?什麼來曆?”
劉管事略一思索,回道:“看穿著很普通,不像是大富大貴之人,哦,對了,此人還帶著一個小女娃子,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
王子成點頭:“這事辦的不錯,去吧,記得有消息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眼見劉管事退下,王子成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自言自語道:“王雨馨啊王雨馨,你常年在外城不願回來,老祖卻依舊看重你,甚至還要將家主之位傳你,哼哼,你個賤人,難不成在外麵養了個野男人?”
他摸了摸下巴眼睛不由一亮:“野男人,嘿嘿,我管你是真是假,反正人是你帶回來的,這消息但凡傳播開來,我看你怎麼解釋。”
王家門規森嚴,王雨馨一個未過門的黃花大閨女,若是傳出還未婚配在外麵就有了人,甚至還生了孩子,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至於消息真假,都不重要,名聲一旦被毀,就很難恢複。
很快一則王雨馨在外偷偷結婚生子的消息便在王府內傳開,甚至還將人帶回府內,這消息以極快速度向外傳播開來,王府內下人議論紛紛,有的人看見王雨馨時那眼神都在微微閃躲,欲蓋彌彰。
咚咚咚。
王雨馨端坐在閨房內發呆,柳眉皺起:“進。”
大門推開,小綠急匆匆跑進來,麵露驚慌:“小姐,不好了。”
王雨馨不滿道:“什麼事大驚小怪,慢點說。”
小綠喘著氣道:“我,我剛從阿碧那聽說,有人在府內傳言,咱們今天帶回來的那兩人,一個是你在外麵養的男人,一個是你孩子。”
王雨馨美目不由瞪大,怒道:“放屁,誰散布的消息?”
小綠搖搖頭:“暫時還不知道,小姐,怎麼辦?”
王雨馨銀牙緊咬,恨恨道:“府內看我不對眼的,也就二哥了,依我看,傳播這惡毒消息的隻可能是他。”
小綠眨巴了下眼睛:“王子成少爺?不會吧,他怎麼能乾出這種事情,小姐,我們該怎麼辦?”
王雨馨歎了口氣:“這種事情怎麼解釋,你越去解釋人家越是不信,越描越黑,當務之急是我去找父親說清楚。”
“對,沒錯。”小綠連點頭:“小姐,要不要我先把那兩人趕出去?”
王雨馨搖頭:“我王雨馨還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就方寸大亂,陳然那邊你不用管,小綠,走,隨我去見父親。”
“好。”
二人快步離開,迅速趕往府邸。
另一邊,王家一處密室內。
王家老祖坐在一蒲團上修煉,忽然睜開雙眼,凝神看向遠方,自言自語道:“天地靈氣在彙聚,難不成天南城內又有人要突破丹海境了?是誰?”
以王家情報搜集能力,天南城內有資格衝擊丹海境的,虎三爺算是一個,可惜早就被妖邪附身,神秘莫測的冬雨也算一個,但此人比虎三爺還邪門,在武夫時便領悟了天人合一劍術,能越階斬殺丹海境強者。
至於其他人,王家老祖暫時還不知曉。
搖搖頭,王家老祖閉上眼睛默默修煉,就算冬雨真突破到丹海境他也不在乎,畢竟自己早在十年前就悄悄突破到丹海境後期,這些年苦修下來,距離丹海境圓滿僅一步之遙。
一旦跨出這一步,自此王家將一飛衝天,輕鬆力壓司馬家和季家,成為天南城內當之無愧的第一家族,就算城主穆清河也不過是這一境界,二人誰強誰弱,還得打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