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太子可能不行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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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清歲二進宮同樣平安歸來,紀長卿卻隻放了一半的心。

直到幾日過去,東宮那邊無事發生,他繃緊的神經才鬆懈下來,下朝時不再下意識看向東宮。

上官牧卻恨不得把眼珠子粘到東宮屋脊上似的,一步三扭頭。

跟在他身後的官員見狀,還以為東宮屋脊上的脊獸掉了呢,也紛紛扭頭看去。

一傳二,二傳四,四傳八,八傳十六……不一會,半數官員都在看東宮。

“你在看什麼?”

“不知道啊,我看大家都在看。”

唯一的知情人紀長卿:“……”

他抬腳踢了上官牧一腳。

“收斂一點。”

上官牧回過頭來,一臉不解:“收斂什麼?”

紀長卿朝左側指了指:“你自己看。”

上官牧:“?”

不看則已,一看嚇一跳。

“他們在做什麼?”

“學你。”

“!!!”

短暫的慌亂過後,上官牧一本正經道:“看來今天太陽也要從西邊落下。”

站在他身後的一眾官員絕倒。

上官牧趕緊扯著紀長卿胳膊往前走,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好險!”甩掉那些官員後,他抹了把虛汗,問起太子妃,“她還好嗎?你大嫂怎麼說的?”

他說服紀長卿後就被上官派去巡視馬場,昨晚剛回京。

紀長卿淡淡道:“藥到病除了。”

“她真的生病了啊?”上官牧頓時一臉擔憂,“什麼病?”

紀長卿瞥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大嫂有多不稱職?”

上官牧忙道歉:“差點忘了大夫要保密。”

紀長卿簡直沒眼看。

“都這麼多年了,你也該放下了,不然被有心人知道,不管是你們兩個,還是你們的家族,都要迎來滅頂之災。”

上官牧苦笑道:“要是放得下,我早放下了。”

紀長卿嗤笑了一聲:“沒有什麼放不下的,端看你想不想而已。”

上官牧搖頭。

“你這種隻知道情字怎麼寫,不知道情字怎麼讀的人,是不會懂的。”

紀長卿:“嗬!難怪比我高,官位比我低。”

上官牧:“……”

這朝中有幾個官位比他高?忒埋汰人。

他趕緊扯開話題:“上次說好了,若是你大嫂肯出手,珍寶閣的東西隨便她挑,你跟她說一下。”

紀長卿壓根沒跟馮清歲提他,淡淡道:“你直接給銀票得了,誰好意思去珍寶閣挑。”

上官牧想想也是。

翌日備了銀票,下朝後上了紀長卿的馬車,將銀票給他。

順便傳了個小道消息:“聽說太子可能不行了。”

紀長卿:“……”

“這種謠你也敢造,不要命了?”

“哎我說的不是那個不行,是……”上官牧壓低嗓音,“是不舉。”

紀長卿:“……”

“你打哪聽來的?”

“從我那不成器的二弟口中聽來的,你知道的,他整日跟一幫紈絝花天酒地,其中就有韓二。”

“他說韓二拜托他們幫忙找擅治腎虛的大夫,他們以為韓二出了毛病,韓二說不是他,是他大哥要找,又說也不是他大哥,是他大哥幫彆人找。”

“誰不知道太子和韓世子好得能穿同一條褲子,能讓韓世子如此上心的,除了太子還有誰?”

聽到腎虛二字有點過敏的紀長卿:“……”

上官牧兀自激動:“你說太子會不會真的……”

紀長卿打斷他的話:“太子大婚已經六年,不是六天,要是真有隱疾,不會等到現在才找人看。”

上官牧肩膀一垮。

“你說得也是。”

“無憑無據的事,你還是少信為好。”

紀長卿淡淡道。

回府後,他去給母親請安,在回廊碰見準備回院的馮清歲,將人叫住,把上官牧給的銀票遞給她。

沒多解釋,隻說了“診金”二字。

馮清歲喜出望外,數了數發現足有三千兩,臉上的笑容又多了幾分。

“謝謝二爺,日後還有這樣的好事,儘管找我。”

紀長卿看著她眯成兩彎新月的眼睛,心道這人可能隻有這一刻的表情是真的。

“太子的身子,是你做的手腳?”

他沉聲問道。

馮清歲不解地看著他:“太子的身子?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兩次進宮都隻見了太子妃,沒見過太子。”

嗬。

紀長卿心中冷笑。

沒見過就不能做手腳嗎?

他早就知道,這小騙子嘴裡沒一句實話。

“彆以為世上隻有你一個聰明人,”他警告道,“若被查出端倪……”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馮清歲明白他的意思。

她不以為意。

香灰都堆肥了,太子就是去郊外扒糞,也扒不出什麼,有什麼端倪可查。

“多謝二爺告誡,雖然這話我沒聽明白,不過回頭會好好琢磨的。”

她笑盈盈道。

“對了,二爺,被領養後失蹤的孩子一案查得怎麼樣了?”

紀長卿見她油鹽不進,也無可奈何。

“如你所言,確實有人故意為之,我已經命京兆尹將這四十多宗失蹤案件合為一宗來調查,隻是對方每次交易都不曾露麵,不好追索。”

馮清歲問道:“二爺覺得會是何人所為?”

紀長卿對此早有判斷。

“應是對慈幼院監管人極為了解之人,各院都有貪墨之事,為掩飾罪行,負麵事件能瞞則瞞,幕後之人正是利用這一點,才屢屢得手而未引起注意。”

“應是某個權貴所為。”

話音剛落,馮清歲就鼓起掌來。

“有二爺監督,此案想必不日可破。”

紀長卿莫名聽出一絲嘲諷,剛想問問她的想法,這人卻岔開了話題。

“聽說如今宮裡貴妃最為得寵,貴妃所出的三皇子又文武雙全,最得陛下歡心,不知二爺站太子還是站三皇子?”

紀長卿無語。

“我隻忠於陛下。”

“若是將來太子登基呢?你也要忠於太子嗎?”馮清歲追問道。

她想了解紀長卿對太子的態度。

紀長卿不答反問:“怎麼突然問這個?”

馮清歲微微一笑:“我對朝局一無所知,怕自己胡亂結交,給二爺添麻煩。”

紀長卿譏道:“你陪榮昌侯世子夫人散了兩個月步,才想起這一茬?托你的福,我現在被視為太子黨。”

馮清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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