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突然停了,眾多工人們都很疑惑。
這雨怎麼就突然停了?
而且最讓人吃驚的是那些負責加固山體和鋪設防護網的工人,全部都穿著藍色反光馬甲,頂著暴雨都在乾活兒。
就剛剛耽擱的這半個小時,他們已經乾了許多工程,就連昨晚挖機動工的地方現在都已經圈好位置,就等著打孔、澆築混凝土加固了。
這特麼完全就是不要命的乾法啊!
怪不得水城河道工程能夠六天時間就完工,打混凝土的人看來也很關鍵啊!
“秦老板這是哪兒找來的合作夥伴?”
人群中。
孫老五和馮川兩人都神色麻木的看著山體上不斷忙碌的工人,彼此眼神中都露出了佩服的表情。
剛剛那麼大的暴雨彆說是乾活兒了,就算是出去淋雨,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都像是冰雹一樣生疼,這些人竟然風雨無阻!
“行了你們倆彆閒著了,趕緊去指揮大家乾活兒吧。”
楊燦來到兩人跟前,隨後又補充道:
“該挖地的挖地,該填土的地方填土,該澆築混凝土的地方澆築混凝土,今天就算是不動工也得把工棚搭建起來,不然以後下暴雨或者大太陽天氣,工人們休息也休息不好。”
“行,這就來。”
孫老五咧嘴笑了笑,當即拉著馮川往挖機師傅最多的人堆中走去。
現在的百噸王大卡車目前還派不上用場,挖掘機就成了最忙碌的機械設備,所以這些師傅也得忙起來才行,挖掘空地、填土、整平地麵,這些都需要用到挖掘機。
僅僅隻是十來分鐘。
整個山體周邊的挖掘機就徹底忙碌了起來。
挖掘機引擎的聲音在山河兩岸回蕩、咆哮,巨大的鏟鬥快速挖掘出泥土或是碎石塊填平地麵,給安裝活動板房修建出更多的空地。
而另一邊。
山體上打算挖掘一個洞口的地方此時也有工人打好了點位,專業的開孔機以及綁紮鋼筋的工人們也都徹底就位了,一個個孔洞打出來,立馬就有工人往裡麵放綁紮好的鋼筋柱子,然後澆灌混凝土。
上方除了防護網之外,還有許多工人在綁紮鋼筋網打算將整個山體徹底澆築一遍,隻有這樣才能讓山體更牢固,後期掏空山體的時候才不會造成塌方。
此時。
考斯特車廂裡。
一個個身穿紫色長袍的年輕人陸陸續續也開始回來了,張化原坐在最為寬闊的位置上,在他對麵則是陳蝶和王啟年兩人。
透過車窗看到外麵工地上井然有序的施工場景時,哪怕幾人不懂工程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這些工人不簡單!
無論是挖掘機大軍還是山體上綁紮鋼筋的工人和配合井然有序的各種設備,都給人一種萬眾齊心的感覺,好像是螞蟻行軍一樣整齊有序!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鬨。
稍微懂一些施工含金量的王啟年不禁咂舌,開口感慨道:
“張老,您從哪兒找的這麼些精兵猛將啊?有他們在彆說是這玄豬洞工程了,就算是以後北方那邊的高速工程也能給他們試試啊!”
“高速工程?”
張化原抬了抬眼皮,眼神中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王啟年當即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說道:“老爺子是對這個這個工程感興趣?”
“倒不是我感興趣,而是那小子含沙射影的和我說過了以後沒什麼活兒乾,讓我幫他留意一下。”
“既然是老爺子看中的人,那高速的事兒我就幫他留意一下,而且小秦這家夥一口一個王哥的叫著,我是真喜歡他啊!”
“喜歡就好。”
張化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又將目光放在了車窗外麵。
至於王啟年所說的高速公路的項目他也不擔心,畢竟這王啟年在這裡是小王,若是去了慶山省或是外麵,彆人高低也得叫他一聲王秘書,這件事兒交給他辦最適合不過。
足足看了幾分鐘之後,張化原又從腳下的布袋子裡拿出一個羅盤看了看,當看到指針四平八穩的指向玄豬山時,他眼神中露出一絲笑意,然才抬起頭淡淡說道: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有什麼事兒再聯係我吧。”
“張老放心!”
“師尊放心!”
王啟年和陳蝶兩人異口同聲的應了一聲,神色也凝重無比。
待到兩人下車下車後,考斯特車輛立馬掉頭離開了。
王啟年和陳蝶兩人則是站在原地目送著車輛走遠了才開始往回走。
此時。
周邊運送施工物資的車輛已經卸完貨了,全都開始逐漸退場,現場場地也開始寬鬆了起來,王啟年兩人走到一處較為安靜的地方,眺望著整個施工現場。
片刻後。
王啟年忍不住開口問道:“陳師姐,這個秦風究竟是什麼來頭啊?就憑他現場這些工人,恐怕咱們慶山省最大的天龍建築公司也找不出來這麼精銳的部下吧?”
“我也不知道啊,師尊出去轉悠了半個月,然後就說玄豬洞的施工項目有合適的人選了。”
“莫非這家夥真的符合老爺子的胃口?”
“符不符合我師尊的胃口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師尊對他的態度很好。”
陳蝶簡單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身為修行中人,她不愛與世俗打交道,這次來這裡留守監工也是實屬無奈,不過此時的陳蝶心裡還有另一個最大的心結,那就是秦風的具體身份。
她從三歲起就留在師父張化原身邊了,除了秦風,她從來沒見過師尊對彆人的評價這麼高過。
而現在。
陳蝶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要麼這個秦風是師尊年輕時候的私生子,要麼這個家夥是某種方麵的天才,師尊打算收他為徒。
雖然這兩種可能對自己都沒什麼影響,但對於一個急性子來說,不儘快把這個問題研究透徹她就一直被困擾……
片刻後。
陳蝶來到了正在忙碌指揮挖掘機的秦風身邊,她隻是拍了拍秦風的肩膀之後便轉身朝著旁邊空地走去,秦風自然是立馬跟了過來。
“陳天師,有什麼事兒嗎?”
秦風耳朵上夾著一根皺巴巴的煙,整個人看起來灰頭土臉的。
“你還挺禮貌的。”
陳蝶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然後開口問道:
“就是想問問你和我師尊是怎麼認識的,這些東西對於這個工程很重要,你要仔細說不得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