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想的有些激動。
自己打了三十年光棍,老天爺這是補償他來了?
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德行,有了本事就想那些彎彎繞繞。
這麼一想,劉強便是一把抱住了身邊的蘇小雪。
彆的不說,家裡的媳婦還沒要她身子呢!
昨晚他就吃了一會,早就……
“你乾啥?”
察覺到劉強的動作,蘇小雪頓時嚇了一跳。
沒看人家正傷心呢嘛!
“咳……小雪,你瞧,這時間也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上炕了……”劉強邀請道。
一時間也是大手不老實,撫著蘇小雪的身子,意思誰都懂。
蘇小雪臉頰一紅,天兒不早了?
這才不到下午兩點……
她剛要說什麼,便是低呼一聲,小巧的身子便是直接被劉強抱了起來,衝向東屋。
結果蘇小雪剛被放到炕上,她就跑了。
她紅著臉,趕緊拿出山參給劉強:“你趕緊去給賣給雲鬆叔,換了錢回來再說……”
劉強頓時無奈。
蘇小雪催促道:“你快去,咱家還欠著明月姐三塊錢呢!”
“明月姐也沒啥錢了,還要照顧婆婆,劉大豐過年給寄的錢,早就花完了……”
雖然昨天那件事也是因明月姐而起,明月姐也說不要了,但借的就是借的!
這個錢,說要還的!
“行,到時候我先拿出一株,試試價兒。”劉強接過道。
“恩。”蘇小雪一笑,紅著臉道:
“去吧,等晚上著給你,你咋樣都行……”
劉強一聽,頓時火急火燎的走了。
……
很快,劉強就來到屯東頭,因為下午兩點天氣暖和。
屯子裡還算寬闊的街上,也是有些老頭兒在牆角曬太陽。
劉家屯人口不算少,畢竟但凡成婚的,除了特殊情況,家家戶戶都得生五、六個,還有七八個的。
他們劉家屯戶數也是不少,足有幾百戶人家。
劉強在屯子裡算小輩兒,跟一群大爺打著招呼。
不過,劉強在屯子裡名聲不咋好,從小就愛打架。
之前成婚了,以為就定性下來,結果不但沒定下來,還多了一項酗酒的愛好。
屯子裡的老人都喜歡老實孩子,像劉強這種的,都不太喜歡,許多甚至避之不及。
劉強倒是也不在意。
走在60年代的屯子裡,大家穿衣也沒有那麼光鮮,大都是粗布麻衣的,很少有人能買成品衣裳,都是用布票截布。
鎮上倒是有自由市場,不過這個年代,絕大多數商品都被供銷社壟斷,那自由市場也是關過一次。
不過,近年鬨饑荒,上麵也沒那麼多閒心思管這些,自由市場倒是又開了。
很快,劉強就來到村東頭的劉雲鬆爺家。
“叔兒……”
劉雲鬆是屯子裡的赤腳醫,懂些中醫把脈,平時門口是開著的,劉強進了門就喊了一聲。
“大強來了?”
劉雲鬆正在院子裡抽煙,抬頭瞧了一眼,不由得一笑。
他雖然五十多歲的年紀,不算小,卻是因為少有下地乾活,倒是顯得不算老。
窮苦年代就這樣,五十多歲就顯老了,能活到七十歲往上走,那都算高齡的一批。
一來那個年代醫療條件差;二來生活條件也不好。
再者,就是農活多,家裡的孩子都生得多,一生就是六七個,都是張嘴吃飯的,從地裡刨吃的,養活這麼多人,自然是累。
“恩,爺您閒著了?”劉強笑著打招呼。
“恩,你家那媳婦身子咋樣了?”
劉雲鬆自然知道,去年蘇小雪掉冰河裡那件事,之後的一段時間,還是他給配的藥。
“好了,好的差不多了,我想著今年不用過年,就能懷!”劉強得意的道。
“那感情好。”劉雲鬆一笑,眼神詢問。
劉強嘿嘿一笑,便是直接從懷裡摸出一株山參來。
劉雲鬆瞧了一眼,見用紅布包著,就猜到是啥了。
“爺,您給瞅瞅,這東西值多少錢?”劉強試試價兒,拿出稍小的一株。
劉雲鬆伸手接過,打開布包瞧了一眼,微微挑眉。
他看了眼蘆彎兒和須,輕著手摸了摸墜子,一眼就看出這是野山參:“瞧著這個頭兒,得十年往上走了,有藥性了。”
“這東西,給你媳婦配個藥吃也有用。”劉雲鬆道。
“我本來是這麼琢磨的,給她燉個七彩兒吃了,但媳婦說啥也不吃,說家裡沒錢了,能不能換點錢。”
“我這裡不打算收了,不過有個人收,我倒是可以給你推薦一下。”劉雲鬆道。
“誰?”
“你國良大爺,他兒子身子骨弱,需要這個。”
劉強頓時記起,劉國良是鄉裡的會計,日子過得好。
當年他跟娘還承過他家的情,也是為數不多屯子裡有自行車的。
人家工資不算低,尤其乾了這麼多年了。
隻是可惜,他那媳婦隻生了這麼一個兒子,身體還不咋好。
說起來,大娘當年倒是跟蘇小雪的情況差不多,不過大娘是當天外出解手,腳一滑擦進了雪窩裡,當時就暈了過去。
結果也是凍了半夜,到最後也沒再生娃。
說起來,劉國良也是耐得住,雖然家裡生活條件好,卻是也沒再拉幫套。
聽說他能找到會計這個活兒,也是因為大娘的娘家人幫襯。
生了個兒子叫劉金全,比他大兩歲,當年劉金全成婚的時候,還是他給送的尿盆兒。
在劉強的記憶裡,他那兒媳婦是真漂亮,是林家屯的,絕對的大美女一個。
當時穿著喜裙坐在炕上,那曼妙的身段,那打著胭脂,漂亮精致的臉蛋,可是把他給羨慕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