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茶，是這地方的文化，南府餐廳的早茶生意在豐縣是最好的。
曹陽和夏冬冬來到南府餐廳二樓，看到禿頂男站在一名年輕人身後。
這人二十幾歲，穿著白色西裝，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此刻正在喝茶。
見到曹陽二人到來，他急忙起身，露出一個熱情的笑容。
“兩位遠道而來的朋友，快快請坐。”
“你就是陳豪？”曹陽拉開椅子坐下發問。
陳豪點點頭：“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
“我叫曹陽。”
“那這位呢？”陳豪看向夏冬冬，她這樣的美女總能吸引男人目光。
“這肯定是我馬子呀！”曹陽說話的同時，又摟上夏冬冬。
聽到這話，陳豪麵色古怪：“曹陽兄弟，你出來談生意還帶上馬子？”
“我也不想呀，還不是你們這小地方質量太差，這娘們又粘人，隻能帶上她泄火了。”
聽到曹陽這麼低俗流氓的話語，夏冬冬臉上沒啥表情，手卻已經在猛掐曹陽大腿。
曹陽好似沒感覺一般，心裡卻在罵她不懂事，來之前就說了他會變現的流裡流氣一點，才能符合人設。
陳豪嗬嗬一笑，起身給二人倒了一杯烏龍茶，又讓服務員上了一桌傳統粵式小吃，這才開始切入正題。
“聽說曹陽兄弟想要拿貨，數量還很大？”
曹陽點頭，又點煙，吞雲吐霧一臉囂張桀驁的表情。
陳豪心裡罵他傻逼，他最討厭這種裝逼貨，奈何他是客戶，忍了。
“這麼大的數額，你們吃得下嗎？”
曹陽不耐煩擺手：“吃不吃下是我的事情，你就說有沒有就行了！”
陳豪也點燃一支煙，收起笑容。
“有肯定是有，但是需要時間，而且我也沒看到你的誠意。”
“誠意？你要什麼誠意？我他媽大老遠，費了那麼大勁找到你，還不夠誠意嗎？”
“曹陽兄弟，你那麼激動乾嘛？說話文明一點呀！”
“我這人就這樣，不喜歡墨跡的人。”
“你給我貨，我給你錢，就這麼簡單的事情不想搞得太複雜。”
“行，不過你要的太多，我們需要一點時間。”
“最快多久？”
“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以後可以給你交貨。”
“那行，一個星期以後聯係我。”曹陽點頭起身，準備離去。
“等等……”
“按照規矩，你要先付我們百分之二十的定金。”
陳豪伸出五根手指：“五百萬。”
曹陽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
“我特麼貨都沒看到你就叫我付錢？你他媽跑了我找誰去？”
“再說了，百分之二十是五百萬嗎？你要不要好好算算？”
“曹陽兄弟，我們對外的零售都是三十塊，老莊是我們代理，所以才是二十五。”
“你是新朋友，但是你要的量大，我也給你二十五的價格，已經是優惠了。”
“啪！”曹陽很生氣的拍桌子。
“老莊一次性拿貨一百萬，你給他二十五，我他媽是他的一百倍，你也給我二十五？你是拿我當豬整啊？！”
他湊的很近，說話的口水都噴到陳豪臉上。
陳豪往後仰了仰頭，擦擦臉上的口水，沉著臉道：“價格不合適可以談，但是我不喜歡你說話的方式。”
“你變態啊？我需要你喜歡嗎？你要是喜歡，那才是讓我害怕！”
曹陽囂張的拉開椅子，拉著夏冬冬重新坐下。
他伸出一隻手道：“我還個價，就這個數。”
陳豪瞪大眼睛，不確定問道：“五塊？”
“嗯。”曹陽肯定點頭。
陳豪氣笑了。
“兄弟，你他媽是來逗我玩的吧？”
曹陽搖頭：“我認真的。”
“你這個價格，還是去買衛生紙吧！”
“你真當假鈔不需要成本嗎？”
這個曹陽真不懂。
他歪頭道：“不就是一堆紙，一點顏料印刷一下嘛，能有多大成本？”
陳豪無語，開始給他講解裡麵需要的材料和技術，沒有一樣是不貴的。
曹陽聽不懂，不耐煩擺擺手。
“你就說最低能給我多少？”
陳豪咬咬牙，做出一副肉疼的樣子。
“二十二，這是我能給你的最低價！”
“二十二，你怎麼不去搶啊？我最多給你七塊！”
陳豪搖頭，冷冷看著他：“我確定你不是來談生意的，你他媽是來戲耍我的！”
曹陽攤手：“你也不是真心想賣，你在浪費我時間。”
“你要是做不了主，就讓你後麵的人出來跟我談，他可能會比你爽快！”
聽到這話，陳豪臉色冷了幾分。
“誰告訴你我後麵有人了？”
“嗬嗬……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是個馬仔，說你後麵沒人我都不信！”
曹陽說完，帶走夏冬冬離開。
雙方價格差距太大，繼續談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剛出門不遠，夏冬冬就生氣道：“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談崩？”
她不解，又不是真的交易，隨便他們開多少，答應就行了，他非得給自己加戲。
“說你胸大無腦你還不服，我要是直接答應他們二十五，他們今晚就得弄死我倆！”
夏冬冬不解，曹陽跟她解釋。
“乾這種買賣的人都很謹慎，莫名其妙就有大客戶主動上門，開口就要一個億，你要是他們你會怎麼想？”
“我會想對方是警察。”
“夏冬冬瞪大眼睛：“我們暴露了？！”
曹陽點頭：“暴露是不可能的，但他們肯定是懷疑的。接下來他們就會調查我倆，不把我們身份調查清楚，是不會和我們做買賣的。”
“我剛才要是不殺價，爽快答應了，才是真正的暴露，懂了嗎蠢貨？”
“你才是蠢貨！”
“他們要是調查我們，查出來了怎麼辦？”
曹陽白她一眼：“我就怕他們不調查，隻有調查之後，他們才會真的相信我，因為我的身份經得起調查。”
曹陽說的身份是義合會唐少傑小弟，這是真的。
他們用心調查的話，還能查出曹陽手裡不少人命，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警察，會大大降低他們的懷疑。
夏冬冬點點頭：“那我的身份呢？”
曹陽一把摟住她：“你又沒有暴露什麼信息給他們，他們隻會當你是我馬子，重點不會放在你身上。”
“你撒手呀，都出來了你還摟我乾嘛？”
曹陽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蠢貨小聲點，有人在跟蹤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