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聽晚承受不住,嚶嚶著哼唧出聲。
粉潤纖細的指尖,推搡著沈韞。
沈韞卻不管不顧。
等一吻結束,聽晚的舌頭和嘴唇,都麻木木,火辣辣的。
也不敢在咬了。
她眼眶包了淚,卻強撐著不想在此刻哭泣。
這算什麼呢!
他好好陪蘇嫿吃飯不行嗎?
為什麼又要回來招惹她?
“晚上去我那。”
沈韞言簡意賅。
聽晚一怔,心口瞬間窩了火。
做做做,天天就知道做,滿腦子黃色廢料,也不怕精儘人亡!
“再被抓到,我要被學校記過。”
沈韞盯著她,“那就請假。”
可她明明剛請過假。
聽晚想罵人,可對上那雙灰色冰冷的眼睛,想到這人在床上時的狠絕殘酷,到底是沒敢。
她恨恨踹了真皮座椅一下,借機撒氣。
“理由呢?而且明早八點還有課。”
沈韞不語,大手拿起她的手機。
熟練地解鎖,找到戴鵬的號碼,發了條短信過去。
[請假。]
“好了。”
聽晚目瞪口呆。
不是,他到底請沒請過假啊!
她剛要搶回自己的手機,試圖補救一下,沈韞就將屏幕對準了她。
[好。]
戴鵬竟然同意了!!!
聽晚:……
聽晚磨了磨牙,無話可說了。
“所以……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舍友,我加了你好友?”
沉默中,沈韞突然問,“你不想她們知道?為什麼?”
聽晚抬頭,看見他打開了她們的宿舍群聊。
她抿了抿唇,“她們會找我要你的聯係方式。”
聞言,沈韞的視線從屏幕上移開,定定看向她,“你不想給?”
聽晚沒有立刻回答。
窗外,霓虹燈光一閃而過。
熟悉的高樓和巨幅海報,接連出現。
原來,早在聽晚上車前,沈韞就定好了此行的目的地——位於q大不遠處的觀瀾公寓。
也是這三年來,他們做過最多的地方。
那麼晚了,沈韞拋下蘇嫿來找她,卻是為了做。
聽晚莫名有點煩,語氣也微微發衝,“你想給,我就推給她們。”
沈韞深深看了聽晚一眼,將她的手機,丟還給她。
群裡。
尤璐璐三人還在不停詢問神秘女生的事,聽晚想了想,乾脆實話實說。
得知沈韞加了在場所有人好友後,群裡又沸騰了。
【香軟蛋糕小露露:嗚嗚嗚早知道我就陪你過去了!後悔,我後悔死了!】
【香軟蛋糕小露露:我為什麼非要逛街,校門口那破街我都逛了三年了有什麼好逛的,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是嘉嘉不是佳佳:剛吃的火鍋都不香了。】
【許許:錯億!】
……
消息刷的飛快,聽晚說了句今晚不回去了,隻掃了一眼,就沒再繼續看下去。
因為,到了。
車子停在地下車庫。
司機先開門走了。
聽晚剛想動,就被沈韞拉住。
他撫著她的臉,冰涼的指骨沿著眉心,鼻尖,一路下滑,落到了嬌嫩嫣紅的唇瓣上,“還疼嗎?”
聽晚沉默。
咬得那麼用力,能不疼嗎?
沈韞默然,半晌,才道,“那我待會兒輕點。”
聽晚沒吭聲。
她信他才怪!
好幾次做之前都這麼說,結果到後麵就開始發瘋,根本不管她受不受得住。
他在她這,早就沒有信譽可言了。
電梯從車庫,直達頂層。
觀瀾公寓,一梯一戶。
這一整層,連帶著頂樓的天台,都屬於沈韞。
從88層往下俯瞰,人小的如同螞蟻,車輛則像螢火蟲,一隻隻乖巧地排著隊,停在馬路上。
洗完澡,聽晚被沈韞抱到了床上。
她仰躺著,望見了滿天星河。
主臥屋頂,在沈韞的特彆要求下,裝修時,做了透明處理,以實現他的‘天為被’理念。
聽晚時常覺得沈韞有病,也是因為,這處房屋的設計,多是為了滿足他的變態私欲。
最瘋的那幾個月,沈韞為了研究她的身體,甚至專門建了一間房,裡麵的每一件工具,都讓聽晚刻骨銘心。
“聽聽,放鬆,彆抗拒我。”
沈韞聲音低低,薄唇貼著她的,輕輕地啄。
聽晚呼吸間,滿是男人身上的清冷淡香。
細細密密,卻十分好聞。
她抓緊了被單,仿佛溺水的人抓著最後一塊浮木。
身體因懼怕和亢奮而微微發抖。
良久,才從喉嚨裡溢出一聲應答,“嗯。”
今晚沒有霧,皎潔的月光,如銀色輕紗,灑落一室。
星子像鑲嵌在黑絲絨上的碎鑽,閃著明亮的光。
男人微涼的鼻息,掠過腿根。
聽晚的表情,空白了幾秒。
翌日。
聽晚被沈韞叫醒時,還恍如在夢中。
昨夜那麼溫柔。
都不像他了。
“吃飯。”男人剛洗完澡,正在擦頭發,俊臉上還沾著水跡。
聽晚看到,瞬間就清醒了,臉也紅了。
她結結巴巴,“奧,奧……好。”
沈韞擦頭的手一頓。
狹眸盯著聽晚,嗓音也暗啞了下來,“喜歡?”
後麵的話雖然沒說,可聽晚聽懂了。
她麵紅耳赤,狼狽地躲到了被子裡。
看她不回答,沈韞乾脆丟了毛巾,也上了床。
見狀,聽晚又慌了。
“你,你乾嘛?”
沈韞將人從被子裡剝出來,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跟他對視,“你還沒說。”
有完沒完了!
聽晚惱了,“不喜歡。”
沈韞的拇指,按住她的唇,毫不留情道,“口是心非。”
那你知道還問!
聽晚惱羞成怒,惡狠狠咬上他的手指。
沈韞沒躲,灰色的眼珠,直直盯著她,眸底裹挾著危險的暗色。
聽晚頓時就慫了,乖乖張開了嘴巴。
“沈韞,我還有課。”
沈韞不說話。
濕漉漉的拇指揉著聽晚的唇,在她愈發不安,扭動著身子想逃時,放開了她。
聽晚鬆了口氣,忙溜進了浴室。
洗漱完出來時,沈韞已經吃完飯了。
他坐在沙發上,長腿微曲,拿著筆寫寫畫畫,眉眼很是嚴肅,時不時停下來思考一番,仔細斟酌過後,才會鄭重地添上一筆。
聽晚以為他在忙工作,動作都下意識放輕了。
早餐,是鬆園的灌湯包,和八寶源的銀耳蓮子羹。
全是聽晚愛吃的。
沈韞不會做飯,聽晚的手藝更是差到離譜,連最簡單的煮麵都做不好,要麼糊,要麼半生不熟。
這飯,一看就是提前訂好的。
時間已經七點十分,從觀瀾苑到學校,走路要半小時。
聽晚擔心遲到,吃得很快,不小心噎到了。
沈韞皺眉遞過來一杯水,“彆急,何恩會送你。”
何恩,是沈韞的貼身助理之一。
聽晚每次過來,都是由何恩接送,他都快成她的專職司機了。
不過,聽晚倒是不討厭何恩,他性子沉默寡言,話很少,也不會像沈韞之前那些手下一樣,拿輕蔑鄙夷的眼神瞧她。
聽晚咽下水,剛要開口說好,視線卻被沈韞手裡的紙張吸引了。
那上麵,是一幅素描畫。
畫的,是她的裸體。